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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完他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ZZ,现在是分谁亲谁的时候吗?!是亲这个字压根就不能存在他们两个男的身上好吗!!

    而覃寒舟听了这句话之后耳后根又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但他面上跃跃欲试的神情却是怎么都挡不住。

    他朝萧琏璧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说:“师兄,寒舟……准备好了。”

    “不行!”我没准备好啊呸,我压根就没想要亲你也不想亲你好吗!

    喉咙猫抓似的感觉又在此刻发作了起来,萧琏璧只好侧过头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干咳着,期间又怕覃寒舟突然发疯真的亲他一口,就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对方的嘴,覃寒舟“唔唔”的叫了几声,他都当做没听见。

    等喉咙里那股躁动缓过劲之后,他才将头转回来,但捂着覃寒舟嘴的手依然一丝未动。

    他喘着气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贴在对方唇间的手指动了动,露出了一丝缝隙。

    覃寒舟眨了眨眼,声音从那丝缝隙中传了出来,“没有人教我,寒舟就是想这么做而已。”

    萧琏璧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就是想这么做?就是想吻他?难道男主被掰弯了?还狗血的看上了他?这是不是有点太刺激了,他可是个钢铁直男怎么掰都不可能弯的那种啊啊啊……

    他难道还要为了攻略男主牺牲节cao献身吗?不行这绝对不可以!!打死都不干!

    方才气氛太好,覃寒舟的确生了想要吐露自己心声的念头,可就在他把对方脸上变幻的神情都解读过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还是心急了些。

    萧琏璧已经在脑海里想好了一大堆想要规劝男主“从弯变直”的话,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讲出来,对方就先开口了。

    覃寒舟带着询问的口气说:“你怎么了师兄,师弟亲师兄不是很平常的事吗?”

    “你……觉得师兄弟做这种事情很平常?”萧琏璧不甘心的再问了一次。

    覃寒舟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道:“对啊,我以前经常看到陆沅贞和蔺少邑在乾鼎峰上抱在一起亲啊。”

    萧琏璧觉得自己的三观再一次被震碎了。

    覃寒舟见状“咦”了一声,“怎么了师兄,他们虽然不是同一座峰的但也是师兄弟,寒舟没说错吧?”

    萧琏璧的面部表情已死,他附和着对方的话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也是师兄弟的……”

    只是他跟这对师兄弟混在一起八年,要不是男主这番话,他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发现这两个人是一对彻头彻尾的大基佬……呵呵,人生还真是,丰富多彩跌宕起伏的很啊。

    就仿佛是没撑过这一记重磅事件的轰炸一样,萧琏璧又开始不受控的咳了起来,这次的咳比前几次都来的猛烈,就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给咳碎一般。

    覃寒舟也顾不得继续胡扯了,一下又一下的替对方顺着脊背,急切的希望能减轻一点对方身上的疼痛。

    而萧琏璧却忽然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了,他一把推开覃寒舟,大半个身子跪在了床沿处,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覃寒舟的瞳孔猛的一缩,震惊的看着地上那滩将白色地毯染红的血,“师兄你……你到底怎么了?”

    萧琏璧大力的喘息了几口气,等缓过来之后,竭力对覃寒舟扯出一个安心的表情,“我没事啊……”

    “那你为何会咳血?”即使是得了普通的风寒也不该如此严重,师兄明明是修士为何会如此?

    萧琏璧想回答对方的问话,但眼前的覃寒舟却晃的厉害,他勉力想要集中视线,然而连周边的景象也开始晃了起来。

    覃寒舟似乎张着嘴在说些什么,可他却一个字都听不清,周边静的出奇。他伸出手想对覃寒舟说大一点声,他听不到,然而就在此刻,一种从头渗透到脚趾的寒意将他整个身体都笼罩了起来,双眼不受控制的重重阖上,再也没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彼时在宗门的陆蔺二位:

    蔺少邑:我亲过你我怎么不知道??

    陆沅贞:呵呵,我也不知道。

    作者的一点碎碎念:这两天写文卡的不行,写一章的时间是平时的两倍,十分桑感。我可能需要自我调节一下了Orz

    第71章 快来叫爹

    再一次浑浑噩噩醒来时, 周边的景象已经变成他在萧家的卧房了。

    萧琏璧抹了一把额头上未干的汗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望着屋内熟悉的摆设,一时有些恍惚。

    他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是被男主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覃寒舟抱着他哭, 他们还说了好多话, 可怎么一转眼现在他又回到邶川了?

    难道是因为他太想儿子了所以做了一个梦?那这梦的感觉也太真实了。

    他窝在床榻上理了半天也没理清楚到底是不是梦,索性下了床榻穿好衣服去外边的院子里透透气。

    晴空万里, 风和日丽,他沿着一条被阳光洒满的长廊踱步走着,温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 他只觉整个身子都变得暖洋洋的。

    右手边建有一条与长廊同样长度的曲水小径, 潺潺的流水声撩拨着他的心弦, 他拂手停驻在旁, 微伸出脖颈低头去看水中景象,一条黑色的锦鲤从水中一跃而上,在空中扑腾几下后又扑通一声掉回了水里。

    萧琏璧被溅了一脸的水花,眨了眨眼在准备抬手擦干, 一阵和煦的风适时的拂过他的面,水花被带走,他半眯着眼感受这道风的洗礼,似乎连日来身体上的痛楚和疲惫也被这道风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