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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叶无咎也很好奇,“他是闲的吗,这事情还得巴巴给你递封信特特说一声?” 沈望舒轻飘飘地望他一眼,“这人生性如此,做什么都总要和人有个交代的,毕竟在沅陵查案之时,我也在。” 你可就吹吧,小爷我难道不在?都把信寄到了我手上,连誊一份再给我看看都懒得,我也就看你吹吧。叶无咎轻哼一声。 容致在一旁听他俩斗嘴,听到一半却又不知全貌的感觉委实有些不好受,他便试探着道:“敢问是何事?只听说四师兄下山去查明了二师兄的药材被人动了手脚之事,几时又扯上了人口失踪?” 沈望舒原本是不想告诉他的,容致还不曾在江湖上走动过,也是不太了解江湖究竟多险恶的,和他讲,只怕他以后就真的畏惧了,一辈子缩在山上。 可叶无咎嘴上就是没长把门的,张口就来,“就是松风剑派接到你们山下那个泰兴镖局求救,说是银子丢了,希望帮着找回来,你四师兄和他们松风剑派的人又有些交情,帮着一道去查,结果发现偷银子的人真是无所不偷,连你们的药船都不放过,开了舱进了水汽,药材也就霉了。这个人呢,又实在可恶,偷鸡摸狗还不算,还欺男霸女,一次娶亲十个,好歹被我们给救下了。只是丢的不光有姑娘,还有一些青壮。那人说是杀掉之后沉江了,不过始终没找到尸骨。” 果然,容致脸色都有些发白,“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沈望舒只想揉揉额角再安慰他:七师弟,你是没见过你四师兄当年行走江湖时的样子。 “可泰兴镖局不是在我们山下吗?松风剑派远在数百里之外,难道丢了很多银子么?竟会求到他们头上。”容致是个聪明人,一下子便发现了究竟何处说不通。 于是沈望舒欣慰地一笑,“此事我也很好奇。不过吕先生现在自己都记不清了,可能是丢了银子急昏了头,想着松风剑派江湖风评颇好,便直接遣人去了吧。” “那……查人口走失一事的,是绿萝坊的各位女侠?”叶无咎念了信,容致两厢一对比,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叶无咎又来劲了,笑嘻嘻地道:“没错,其中有一个,很可能就是你们以后的二嫂了。” 容致对这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问道:“那失踪的人除了十个姑娘,其他的人就了无音信了么?” “听说联络了当地官服,把沅陵一带的江水河水都翻了一遍,也没打捞起来半根骨头,似乎就真是找不到了。”叶无咎整日在江上来往,消息自然也比别人灵通些。 沈望舒却是嗤之以鼻,“沅陵才多大地界,官府又能有多少人手?何况我记得天下十大之中,绿萝坊的人是最少的,又都是女子,这种翻江捞尸的力气活做起来只怕是很难。”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用心找?”叶无咎露出玩味的神色。 容致先开口了,“话也不能这么说,绿萝坊应当不是平白无故就去查看此事的,毕竟她们的驻地在岳阳,管不到此处来。既然是受人之托,绿萝坊又因为门中俱是女子而总是受人闲话,不敢不尽心吧?” “那也真是惨了,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就惹上了薛无涯这样的煞星。”叶无咎感叹了一句。 他的侍女们总算是把菜都置办好了,几只大盘子往桌上一放,然后鱼贯而出。 沈望舒瞧了瞧那些菜色,眼角一抽,“叶兄,你现在所用的几个侍女,是你自己花钱买的吧?” “不是,都是以前娇娇用惯的。怎么沈兄弟有瞧得上眼的?你尽管指,我马上让她收拾东西跟你去。”叶无咎双眼放光,不过放出来的都是贼光。 沈望舒执箸挑起盘中的一大块炙牛舌,“那我真替巫大小姐委屈,好好的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都被你给折腾成什么样了!在这么雅致的梅林里大碗喝酒大口吃rou……” 容致正吃着,也没耽误说话,“简直暴殄天物。” 吃着人家的东西还闲人家糙,叶无咎吹胡子瞪眼,“那你俩给吐出来!” 到底是师兄弟,沈望舒与容致同时阁下筷子,动作整齐划一。 还能说什么呢?叶无咎觉得自己也是挺惨的,都是连求带骗地把人请来做客,还被各种挑剔,试问谁家少主受过这样的闲气啊?于是他一拍桌子,“沈望舒你行了啊,不乐意你大可以不吃啊。白吃我几顿了,也不见你回请。有本事你也置办一桌像样的让我开开眼?” “那可能得等到明年了,叶兄可要耐着性子了。”沈望舒答应得很干脆。 但是定下的这个日子让人很不爽。 “怎么着,你缺钱啊?还得先攒上几个月?”叶无咎嗤笑一声。 沈望舒立刻回敬一个白眼,“马上就是年关了,明月山庄倒是不打紧,但洪涛水寨得有许多应酬吧,只怕叶兄分|身乏术。” 叶无咎更加生气了,“离过年还有近两个月,你还忙得不可开交了?” “在下有事外出。难道叶兄为了这一顿饭,还要自掏腰包跟我一块儿跑一趟?”沈望舒说得有些揶揄。 “你……”叶无咎刚想问他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出去跑,便见沈望舒眼帘一垂,在桌上那封信上扫了一圈,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却十分不能置信,“你还要去查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