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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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烧家?烧家也不能这么难闻。”刚问完话就远远看见了应仰家里那张冷冰冰的高奢摆设餐桌上放着....几盘东西? 蒋弘的世界观扭曲了。 他走过去发现还真是自制的饭和菜,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看见那充足证据和激烈战况,蒋弘的世界观崩塌了。 他拿起一个画着熊的围裙在应仰身上比了比,然后狗一样闻了闻应仰身上的味。 蒋弘的世界观碎成了渣渣。 卧槽! 应仰一个喝露水的暴神,下了厨房??! 应仰看着他一直没说话,他也看着应仰。他想问问,兄弟你又受什么刺激了?你爸把你扫地出门,要不你跟我回家看看医生? 卫惟悄悄露了半个头,看见是蒋弘她松了一口气。走出来看见蒋弘一张俊脸抽搐得不成样。 “怎么了?”卫惟问。 蒋弘看见卫惟的时候突然就笑了,他也不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心情笑的。 “这谁做的?”蒋弘指指餐桌问卫惟。 “我们俩做的啊。”卫惟告诉他。 蒋弘点了点头没说话。 如果他是应老爷子,他现在可能会气昏过去。 果然是色令智昏,昏君身边都有个宠到天上的女人。 “你什么事?”应仰打破沉默。 “我这不闻见饭菜香了吗?”蒋弘也不管了,反正应仰是没救了,现成的饭不吃白不吃,看着卖相还不错。 “你狗鼻子?” 蒋弘没理他这赶人的意思,坐在沙发上就等着开饭,还随手拿了桌上的一包薯片看看,看了看又给扔回去。 应仰人生十七年都没正眼看过这种东西。记得原来应灿说过,应仰搭理都没搭理。 应仰过来踢他一脚,蒋弘避开装没看见,又给他指指阳台,“赶紧把你那自动玻璃天窗打开。我衬衫染了味没法洗。” “没法洗就滚。” 卫惟刚接了个电话过来,拉了拉应仰的衣服,“我哥说他要来。我和他说不行,他挂了电话。” 接着门铃响。 蒋弘迎接友军,大喜过望,发现友军是三个,卫诚,程羡,还跟着个不知道怎么凑一块的井殷。 三个少爷也被扑面而来的油烟味阻挡住了脚步。 到达战场的友军怎么能临阵脱逃,蒋弘一手一个,直接把人拽了进来。 “来来来,真是巧,程羡也在,正好一块吃顿饭。” 三个人都看卫惟,卫惟实在不知道那都是什么表情,下意识缩到应仰身边。 “滚。”应仰发话了。 都是关系近脸皮厚的,没人听他的。程羡和他不熟没事,卫诚一张脸皮替他挡了。 “就三个菜,”卫惟和应仰统一战线,“不够吃的。” “没事,我再订几个。” “想吃什么?报菜名。” 几个人就是不走,死皮赖脸闻着令人头疼的油烟味都不走,应仰没辙了。 蒋弘和井殷可以扔出去,总不能把她哥也扔出去。 卫惟看看几个凑热闹的人,悄悄和应仰说,“随便他们吧。反正是拿来练手的,谁知道能不能吃。” “你做的不想让他们吃。” “实验品吃就吃了,我以后给你做更好的。” 应仰看在卫惟的份上勉强应允,一张冷脸全程能冻死人。哦,也不是,除了给卫惟夹菜挑鱼刺剔骨头的时候。 酒足饭饱,卫诚和程羡溜得快,井殷是个充数的,蒋弘要走,被应仰挡了路。 “吃得怎么样?” 蒋弘讨笑,“手艺不错。” “去洗碗。” 蒋弘除了吃饭时候就没碰过碗! “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干净,我回来没看见你,我把你吊你家门口树上。” 应仰带着卫惟出去散心,留下蒋弘抓着井殷不放。 井殷扯开他,“他只说了你,没说我。” “你他妈没吃?”蒋弘把他推沙发上,“你就干坐着也得和我等他回来。” 妈的,要是应仰送下卫惟一个人回来,他今天绝对要流血千里。 蒋弘坐到沙发另一边,给家政保姆打了个电话。 程羡和卫诚回了楼下,进门先找水喝。 程羡给卫诚点评,“一个菜咸了,一个菜油太重,还有一个有点糊。” 卫诚又扔给他一瓶饮料,“给你吃还这么多毛病。” 程羡笑笑,“应仰是真宠你妹。你可放心了吧,赶紧祝人家百年好合。” 应仰全程都在吃卫惟做的菜,蒋弘后来订的碰都没碰。 卫诚看他一眼也大口灌水,很明白地告诉他,“别往他脸上贴金了,卫惟不缺爱。不是他宠卫惟,是卫惟给他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有评论吗有评论吗有收藏吗有收藏吗有人和我玩吗???! 第61章 突袭查岗 卫惟从小就知道, 她有足够的资本任性,但她也同样知道,所有的任性和肆意都要收到迟来的账单。 她一直很清醒, 因为她不愿缴罚款。 直到遇见那杯烈酒。 比如现在。成绩单就是她迟来的罚款单。 文科班级第二,全级第四。理科班级十几,全级......一个没法说出口的名次。 其实还算不错。在卫诚方面, 已经是可以仰望的成绩。但在另一方面, 卫惟身上已经被压了无形大山,金字塔底层的那种。 卫惟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怎么说呢?骄傲变得落魄,带着失望和不甘。 交代成绩的话还可以用文科排名掩盖过去, 但她的专业选择是理科。 刚刚在学校,叶老师在对她叹气。纵使她是理科老师,但平心而论,卫惟选文科才是正确决定。 卫惟看着新印的卷子,手里的笔已经在草稿纸上洇出一小片黑色墨水。 她知道自己错了,一开始就知道, 但她错得不后悔, 她甚至想将错就错一直错下去。 她想,可以的,通过不懈努力, 她总能自己把错误弥补回来。 大门的密码锁开了。 应仰拎着新买的水果进来,是她爱吃的樱桃和荔枝。 她嫌外面热,他就先把她送回家再出去给她卖水果。 那天她和他说没有口袋装钥匙,应仰第二天就把门换成了密码锁。 密码是她的生日。他还笑着说这个密码她自己应该不会记错。 别人都说他薄情寡义, 可他偏偏记得你的所有事情。怎么舍得留下他一个人,就算绳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和拉扯,那她也愿意陪他一起掉下去。 还没到井底,怎么知道一定是阴暗湿滑的苔藓?怎么就不能有一条通往花园的暗道? 他们不想那些带着否定意味的万一,快乐之际,那些都不重要。 应仰进门就看见卫惟坐在地上,黑色桌子上平铺开试卷和草稿纸,她还在走神。 早和她说过写作业去书房。卫惟不去,她说书房气氛太严肃,不适合边写作业边和他说话。 卫惟还喜欢坐在地上,大理石地板太凉,应仰劝说无果管教不了,在地上铺了她喜欢的毛绒厚地毯。 卫惟还时常自己插花,放在客厅房间的不同合适位置。 原来就是个空余地方的大阳台现在生机盎然,卫惟种了一大片玛格丽特。公主爱花,花像公主。应仰都要精心侍候。 他这个冰冷黑暗的家里,慢慢充满生活气息,变得温暖明亮。 洗了水果给她端出来,看见她还在愁眉思索。 卫惟拿起的第一个樱桃先给他吃,看他吃完是星星眼,“吃了我的水果要给我讲题。” 应仰自觉好笑,买水果的是他,洗水果的是他,要讲题的还是他。 当公主的仆役,他也是乐得自在。 应仰从小的站坐规矩已经养成,不习惯和她一样随心所欲坐地上,他坐进沙发里拿起笔,还被勒令脱掉鞋再踩她的地毯。 套上教科书里的公式一步一步给她讲详细,连写下的字都是规规矩矩的正楷。 讲完一道又是一道,讲题的人都没累,倒是听题的人脑子昏沉沉。 卫惟的坐姿已经丝毫不端正,靠着他的结实的小腿打了个哈欠。下巴搁在他膝盖上,眼睛带着犯困的红。 应仰放下笔摸摸她的脑袋,“叶珍是不是又说你了?” “没。”卫惟波浪鼓一样摇了摇头。 应仰又不傻,不再问她,只说,“她单独把你叫出去就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