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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鸣瓢秋人心悸值 130】 鸣瓢秋人盯着弥南凛花,陷入了困惑。 她是谁?自己又是谁? “你是……”鸣瓢秋人张了张口,几乎要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不,当我什么也没问。你也什么都别说了。” 根据刚才的问答内容判断,鸣瓢秋人觉得就算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答案,反而会让他产生进一步的自我怀疑…… 弥南凛花:“哦。” 弥南凛花盯着鸣瓢秋人看了片刻——在杀意世界里的鸣瓢秋人看上去并不像现实世界里那样消瘦憔悴。他穿着风衣、脖颈上围着围巾,头发也像样了点,目光中没有那种绝望的死气。 联系到进入井前,百贵船太郎说过的失忆相关的事情,弥南凛花不由心想,或许在井里的、失去了记忆的鸣瓢秋人,才是他应该呈现出来的模样。 而不是那个坐在cao作舱里、面露死色的男人,那个能够进入井中执行任务的连环杀手。 就在弥南凛花暗忖的时候,鸣瓢秋人转身,重新看向斜上方的建筑块。即便他和弥南凛花两人在这里扯了好几句,刚才看到的那对小腿依旧软软挂在那儿,没有任何移动的迹象。 弥南凛花抬手指了指鸣瓢秋人刚才盯着的建筑块:“你刚才是看到那上面的女孩子了吗?” “嗯。”鸣瓢秋人下意识应了一声,“打算去看一眼。” “那就一起去呗。”弥南凛花一拍腿,朝着建筑块的方向迈出一步,“走着?” 【系统提示:鸣瓢秋人心悸值 99】 在这个四分五裂的世界里,想要在建筑块之间移动并不怎么困难。两人的身体都活像是吃了四分五裂果实的小丑巴基一样,可以拆分、组合、自由cao作,因此他们很快便将两块建筑碎片拼在了一起,形成了两个相连的房间。 途中,鸣瓢秋人还很贴心地把那对小腿的主人从地板边缘推到了安全一点的地方。 弥南凛花和鸣瓢秋人刚好被墙分隔在一头,而那对小腿的主人在另一头。鸣瓢秋人扫了一眼L形的墙壁,走到一旁去拧开了门。 门外是一片虚空,建筑块的边缘到此为止了。能够让他移动的范围,就只有大约五厘米左右的狭窄边缘罢了。 但只要安全走过去,就可以打开通往隔壁房间的门。 “喂,你……”鸣瓢秋人刚想招呼弥南凛花一起踩着狭窄边缘过去,就看见弥南凛花攀在墙上一用力,坐上了墙头…… 对啊,反正没有天花板,他们可以爬墙过去的嘛,干嘛冒那个会掉到不知道哪里的险…… 【系统提示:鸣瓢秋人心悸值 100】 鸣瓢秋人一声不吭地关上门,走到弥南凛花身边,抬头看了看坐在墙上不动的弥南凛花。 在杀意的世界里,弥南凛花的衣着与外界不同——她的长发在脑后编成辫子、又由丝带绑成一束,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身穿斗篷和短裙,脚上套着到膝盖的棕色高跟靴。鸣瓢秋人扫了她一眼,确认她的姿势没有走光才放下心来。 如果他有女儿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随随便便就穿着裙子翻墙。外面的坏人可是很多的。 女儿?鸣瓢秋人摇了摇头,甩掉了突然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念头。他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怎么还会去想这种事? “你怎么不下去?”鸣瓢秋人问,双膝微微弯曲,就要跳上去攀住墙头。 而在他攀上墙头之后,弥南凛花坐在那里没有下去的理由就一清二楚了——墙壁和地板的高度差,令鸣瓢秋人的视野更加明晰。他看见了那双小腿的主人——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孩。 那是一个肤色苍白的女孩,一头漆黑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身体与地板的缝隙之间。女孩睁眼看着上方,翠绿色的眼睛仿佛浑浊了的矿石。 一把厨刀深深扎在女孩胸口,昭示着她生机的断绝。女孩的白色裙子上沾染上了大片深红色血迹。 那一瞬间,鸣瓢秋人的脑中突然涌入一串信息,仿佛这个女孩是触发什么回忆的钥匙。 鸣瓢秋人从墙上跳了下来,走到了地上的尸体旁。 “想起来了。我叫酒井户,是一个名侦探……”下意识地,鸣瓢秋人喃喃低语,将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信息念了出来。 弥南凛花也跳了下来。她沉默了片刻。 “看到这个女孩之后,我的脑海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叫花井户。”弥南凛花说道,“但我特么不叫花井户,我叫弥南凛花啊!” 思路被打断的鸣瓢秋人:“???” 【系统提示:鸣瓢秋人心悸值 159】 【系统提示:富久田保津心悸值 200】 富久田保津?这是谁? 弥南凛花有些意外地环视一圈——目力所及之处,她只能看见自己、鸣瓢秋人、以及躺在地上的白裙女孩三个人。 在能看到的所有建筑碎片里,都没有其他人活动的迹象。而看不到的建筑碎片里就算躲着人,估计也会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她说话。 “……”弥南凛花沉默了片刻,低下头来,静静地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女孩。 敢情你搁这儿装死呢,呵呵。 一旁的鸣瓢秋人理清了思绪,还在继续喃喃自语:“我作为名侦探的使命,是解开这个女孩的死亡之谜。虽然过去从未见过她,但我却知道,这女孩的名字叫做‘佳爱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