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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无辜”的上三都没搞清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与上四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彼此连话都没怎么说过,这疯女人什么时候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

    她的挑衅又和童磨那种纯然的贱完全不同,就是为了追寻战斗与刺激……嗯,有点眼熟,他自己向高手挑战时大概也这样。

    猗窝座……不吃女人,不杀女人,必要时他也

    不想打女人。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有多绅士多体贴多怜香惜玉,只是打心底不想这样做,外加因女人是弱者而厌恶。

    但上四可不是什么弱者,她也不会被同样是鬼的前辈打死,鬼和鬼之间更不存在谁吃掉谁的问题。

    既然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就动手打吧!

    本来想要离去的上弦一黑死牟也不走了,上四实在太不像话,一点尊卑意识也没有,他决定教训她一下。

    躲进角落里的妓夫太郎捂住meimei想要破口大骂的嘴,凑在她耳边声音嘶哑:“别再招惹上四,她疯了!”

    与上二结仇,挑衅上三,触怒上一,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阿薰想得倒是正好省了将来再去想办法找借口和上弦一动手,狂笑着上前一步就与同样打算先发制人的猗窝座战在一处。

    两个近战搏斗,一个是古武集大成者,一个是继承祖辈实战体术传承者,相对而言本意是为守护而创立的素流武道在杀伤力上要比纯粹的暗杀术要弱一些,但阿薰身体素质与猗窝座相比并没有男性那样魁梧有力,敏捷方面后者又不如前者。

    最重要的是和女人打架上三总有些束手束脚放不开,可以看出他作为人时本性是非常尊重女性的,但在鬼血扭曲之下却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态度。

    厌恶弱者,女性弱小,所以女性该被厌恶。当他遇上并不弱小的上四时,猗窝座终于第一次面对内心——上四不弱,我不厌恶她,甚至还有几分欣赏,但我又想要厌恶她却找不到理由……这种矛盾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究竟在女性们身上想找到什么?是谁的影子吗?我在希望谁也可以这样坚强能够这样保护自己?

    如同舞步般的体术打得眼花缭乱,写轮眼一刻不停扫描着对手动向进而分析下一步的选择。这两个鬼都习惯依靠预判提前发动攻击,一个脚下踩着雪花状罗针术式展开,另一个双眼灵动视域广阔。

    拳掌交错间是力量与敏捷的交锋,将身体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围观了这么久的堕姬满心不自在将视线挪开,用手肘捅捅哥哥肋骨示意他松手——我服了,服了还不行吗?真是的,这世上总有比你长得好比你天赋高比你运气

    好还比你更努力的人,真是一点路都不给留。

    讨厌!

    上六在这一天决定讨厌上四,一直讨厌到底!才不会觉得她跟上三上一硬刚的样子有点小帅呢,哼!

    这一战整整打了两天半,无限城这一处台子四周血迹斑斑,断肢混着发黑的血块泼洒得四处都是。上四还在发疯,像追着鹿疯狂撕咬的狼一般一次次从地上站起来紧逼对手。

    就连上弦一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值得尊敬,她也确实有傲气的本钱——从一开始频频受挫,到现在已经与猗窝座对招整整二十四小时不落下风。

    这个不落下风的意思是指两人互有输赢,平分秋色。

    上三砸断上四一条腿,上四转脸就要卸上三一条胳膊,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头铁的不得了。最可怕的是她竟然还能在战斗中不断汲取对手的优势逐渐成长,速度快得超越了猗窝座凝聚数百年的积累。

    ——这算是白白把看家本事教给别人了,不但收不着学费,还要回头被徒弟暴打一顿。

    猗窝座哪里肯吃这样的亏,早就忘记之前在意的不得了的性别之分,一招一式连起来快得几乎甩出残影。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带着离家出走BUFF的鬼化宇智波。

    暂且不提后面那个增益,单就说“离家出走”这个不得了的状态,前四个离家出走的里面至少有两个能从天上招流星下来呢。

    阿薰这还是在没有大肆使用瞳术的状态下纯以体术对打,不然须佐能乎一出战斗早该结束了——这种压箱底的东西不好乱用,必须留在最后拿无惨老板祭刀。

    要说鬼化最大的好处,除了体质增强外大约就是怎么糟蹋器官也不必担忧血继病。由于族内近亲通婚过多,相当数量的夫妇根本就生不出孩子,有孩子又很难养活,养活长大了还要面对血继病的考验……

    很多年轻的宇智波忍者不是没有打开写轮眼甚至是万花筒的素质,而是在达到这种程度前就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血继病表现不得不放弃继续使用瞳术。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进了警卫队后开眼也隐瞒下来不想让村子知道,不过最后也没能瞒住就是了。

    总之,鬼化一个宇智波又没能及时洗脑,童磨算是给自己和自己的老板平白找了个□□烦。

    作者有话要说:我赶上了!

    第206章 番外.IF27

    阿薰在被鬼舞辻无惨召唤的第五天清晨出现在二楼通向一楼的楼梯口上。

    去时穿了身白底红梅的打褂, 整整齐齐扎着二重太鼓结, 回来时打褂松松披在外面, 腰带抱在手里,顺着楼梯叽里咕噜滚下来。

    她衬在打褂下的长襦袢几乎被血浸透,失去的一只眼睛正在缓慢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