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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希望今天也可以顺利地砍下你的头,这样就可以拿回去做实验了。”

    “啊...你不就是...我故意放走的那个姑娘啊。”

    童磨看着蝴蝶香奈惠的脸好半天,才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鬼生的第一次人头分开,正是托了香奈惠的福。

    “阵仗还真是大啊.....”

    童磨感慨了半晌,忽然又拿出了另一把尖扇,他以极其优美的姿势转了一个圈,才说:

    “来吧,让我看看,鬼杀队现在的队员都是什么样的水平吧。”

    他感兴趣地舔了舔唇角,露出了一丝期待。

    “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辛弃疾

    第73章

    童磨身为上弦二,实力毋庸置疑是强大的,作为鬼,他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优势:鬼的身体机能不似人类那样有上限,本就已经是不死的物种了,自然而然体力和耐力方面也比人类的躯体强上许多。

    鬼杀队从几百年前就正式地与鬼对立,将猎鬼作为目标延续到现在,自然也是明白双方在身体机能方面的差距的,因此才会有呼吸法的产生。而在战国时期的时候鬼杀队的实力之强大,一度将鬼几乎赶尽杀绝,这都是因为当时一位天生的剑士,也是原始的呼吸法日之呼吸的创始人,他就是鬼杀队实力的天花板,也是他将传说中的鬼王追杀地逃匿几百年不敢出现。

    鬼杀队如今的各种呼吸法都源于日之呼吸,可惜的是日之呼吸早已失传,在那位战力天花板逝去后,日之呼吸的传人被鬼尽数追杀,一个都不剩。

    可悲可叹。

    此时在场的鬼杀队成员总共有六位,而光是柱级成员就来了三位:炎柱,花柱还有岩柱,另外三位还都是继子级别的,可见产屋敷耀哉在对待上弦所派出的队伍选择是多么的慎重。

    他知道上弦的可怕性,但这也是他成为主公这十几年来为数不多的能够得到上弦信息的机会。

    而这六位鬼杀队成员正面对上了上弦,也是他们加入鬼杀队以来第一次有机会和上  弦交手,然而就在刚刚见面的那一刹那,他们就感受到了来自童磨那自然而然就散发出的杀气,和危险性。

    六位猎鬼人以包抄的形式将童磨围在中心,似乎要以这种方式进行合作。

    “啊呀,一对多还真的是不公平呀。”

    怡丽风流的上弦之二似是抱怨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好像撒娇一样对着和自己站在对立面的年轻的巫女说:

    “我的野蔷薇,他们这样明明就是欺负我嘛,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七彩的眼眸光辉夺目,轻柔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漂浮。

    三浦春看着他,轻轻地眨了眨眼,伸手按住了大约是因为激动而颤抖的锖兔的肩膀,对童磨笑得温柔:

    “这种假装亲密的游戏到此为止吧,你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最好还是小心应对吧,毕竟,刀剑无情。”

    说到这里,她拔出了腰间的日轮刀,刀尖对准了童磨:

    “谢谢你把刀还给我,作为报答,我将用它砍下你的头颅,将你送往你所期待的极乐世界。”

    气沉丹田,三浦春脚下一跃,以极快的速度就到了童磨的面前举刀朝他面门砍下,只是,童磨的反应同样敏捷,金扇“蹭”地就挡住了日轮刀的攻击。

    四目相对时,上弦二的脸色显而易见有些黑。

    “我后悔了,我的野蔷薇。”

    他忽然这么说了一句:

    “你不该把日轮刀还给你,我也不该忘记,野蔷薇是带刺的。”

    他的声音忽然间有些低沉,电光火石间,三浦春只觉得脖子后头一痛,她暗道不好,随即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小春!”

    锖兔和蝴蝶香奈惠同时惊呼,然而酒红发的少女手中的日轮刀掉落在地,被童磨一个手刀拍下去,她便失去了知觉,童磨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放在地上,这才转过身,展开了扇子,看着眼前的所有猎鬼人,身上的杀气忽然放增强,眼眸中的七彩颜色开始融合,不一会,“上弦贰”的字样就出现在了他的双眼中。

    “差点忘了做自我介绍,鬼杀队的各位。”

    他咧嘴,笑的天真又高傲:

    “我叫童磨,是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二。”

    “上弦二?”

    小岛纪夫听到这个词,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夭寿了!这个有着奇怪眼睛的鬼竟然是上弦二!而他竟然有机会在仅仅加入鬼杀队不足半年就和上弦二对上了,这简直就是他师父老人家都没能碰见的运气啊!想想吧,平常想碰见一只下弦鬼就已经很难了,而他这个时候就遇见了上弦,还需要与他背水一战。

    这简直是......

    见了鬼的好运气。

    “你是上弦二,也就是说,你很强。”

    清冽的少年音响起,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年浑身都是战意,他丝毫不畏惧上弦之二那浓郁的肃杀之气和恶意,他握紧手中的刀,看着对面那位上弦笑得天真无邪的样子,他才道:

    “你很强,正合我意。”

    “诶?你那么喜欢战斗的吗?真是伤脑筋。一对多啊,我真是苦手呢。”

    那头的童磨似乎不是很会应对如锖兔这般认真对待战斗的人,他忍不住敲了敲脑袋,半晌,他举起了扇子,轻轻地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