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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禹州没给这些人逃跑的机会,他凌空夺过季庚的剑,刷刷两下,将船底的杂碎都荡荡进剑气交织的领域里,做完这些,林禹州卸掉灵力,官船重新落回水面。

    溅起的水花拍了季庚一身,他抹了把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水里的人解决了,林禹州提着剑对船上的人说道:“把他们都抓起来。”

    阮铭翼带着禁军加快了速度,等他将所有入侵者抓捕后,发现河道上出现了很多点着火光小船,这些小船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个河道,彻底将他们的大船包围了。

    “十殿下,他们要射箭,赶快回船舱!”阮铭翼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转身对林禹州喊道:“大人,我们怎么办?”

    林禹州抬手,飞到船顶,站定后,一脸淡漠地看向河面。

    无数只火箭朝着大船急射而来,季庚被阮铭翼塞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正准备拉着林聪躲起来,就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河水升了起来,变成了一个高大的屏障,屏障越升越高,就在它将要封顶的时候,月亮从云层中跳了出来,阮铭翼看到云层中出现的一个身影。

    林禹州抬头,那人穿着白色锦衣踏月而来,墨色的头发在夜风中猎猎飞舞,冷峻的面庞被月光披上了一层柔光,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季盛彦落到林禹州身边,他猛地挥手,那些火箭顺着它们来的方向射了回去。

    河面燃起火光,各种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瘆人。

    可惜林禹州和季盛彦都不是普通人,季盛彦携着林禹州飞到一楼,对阮铭翼说道:“江淮水军已经到了,扫尾的事情交给他们处理。”

    阮铭翼单膝跪地,行完礼后,问道:“殿下,我们抓到的活口也交给他们吗?”

    林禹州也看向季盛彦。

    季盛彦看着林禹州:“江淮水军都督是冯疆,他是冯紫英四叔。”

    林禹州了然,“将船舱清理干净,那些睡着的人可以叫醒了。”他吩咐完阮铭翼,转头看着林聪:“不是让你待在三楼吗?”

    林聪一脸无奈:“大哥儿,傅大人和刘大人不需要我保护,他们让我来帮你。”

    林禹州扯了扯嘴角,林聪用什么帮他?那超标的体重?

    季盛彦瞥了林聪一眼,道:“去跟着阮铭翼做事。”

    林聪抖了一下,赶紧跑走。

    季盛彦揽着林禹州朝他的房间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住哪个房间的?”走到房间门口,林禹州挑眉问道。

    季盛彦推开门,将林禹州拉进房间,他挥手,一座小巧的宫殿出现在他手上。

    这座小巧宫殿是季盛彦的内府空间,林禹州有些惊讶,他体内的封印松动了很多,灵力增长迅速,但是离打开随身空间还差一点儿。

    季盛彦身上有紫薇星君的神力,又是当朝太子,在他实施各项变革之后,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国之气运也缓缓转移到他的身上,此间小世界的天道对他的限制减少了很多。

    林禹州有种预感,红楼故事正式结束时,便是他们飞速积累功德,解开封印的时候。

    等季盛彦从内府空间拿出一面镜子,林禹州就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他们在轮回世界打怪掉落的道具,可以通过它查看自己想查看的事物。

    季盛彦将镜子递给林禹州,“我不在你身边,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林禹州收起镜子,笑道:“有它就不用给你写信了,那只鸽子又要长胖了。”

    季盛彦眼中闪过笑意。

    “季昭提前去了江南,估计甄家已经有所感觉了,这他们的刺杀失败,抓到的人别浪费了,让季琮和甄氏消停一段时间吧。”

    “证据确凿,不会放过他们。”

    林禹州挑眉:“也好,能解决就早点儿解决,免得日长梦多。”他的话说完,发现季盛彦看向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林禹州打量了一下衣裳,感觉身上没啥特别的,便问道:“你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吗?”

    季盛彦眯了眯眼,脸色微沉。

    林禹州明白了,他扯了扯季盛彦的脸,将自己腰间属于季庚的佩剑丢开,好笑道:“你至于吗?不就是一把剑而已,你难道让我徒手御敌?”

    季盛彦从内府空间里拿出一把银色的剑,将它挂在林禹州腰间,然后随意一踢,将季庚的剑踢了出去,这样看林禹州,顺眼多了。

    林禹州晃了晃腰间的荷包,调侃道:“这还是黛玉亲自给我做的,你怎么不醋?”

    季盛彦冷哼一声,醋没醋只有他自己知道。

    船上突然响起了各种声音,季荣的声音尤其明显,林禹州挥手将房间的门窗都关上,侧头看向季盛彦:“丑时快过了,回去吧。”

    季盛彦神色深沉,他将林禹州拉到身边,跟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等林禹州回神时,季盛彦已经失去了踪迹,他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心有些痒。

    冯疆派人将船上的匪徒押走后又重新安排了船只,因为四皇子风寒未好,他还特地将四皇子接到岸上,说是等他风寒痊愈,亲自送他去杭州府。

    季荣不能接受有人企图杀死他的事,可事实摆在眼前,事件发生的时候,他睡死过去,等被人叫醒的时候,敌人都解决了,他发了场火,却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