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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自然是点头同意,能顺利通过验证就好。

    “在附近街区放几个□□,让人提前埋伏好……”

    ***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终于睡饱的提姆难得有了在被窝里多躺会的冲动。

    哎,哥谭义警也是人,罗宾也是会想赖床的。

    又静静歇了片刻,提姆还是干脆地起了床。

    今天屋里只有阿福和他两个人在家,当得知布鲁斯今日要去参加一个商业性质的宴会时,提姆不禁庆幸起自己不必去那些应酬。

    本来提姆还计划着今天给自己留点闲暇时间,难得想要去放松一下。奈何他刚安稳坐了没多久,就有消息让他不得不赶去临时救援。

    “在哪搞事情不行,一定要在阿卡姆附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都在盯着吗?”提姆在路上自言自语。

    他是真的很服气那些自以为能在一众变态中能称王称霸,自我感觉良好的蠢货们了。

    每个月总有那么些人不信邪,想要挑战阿卡姆的炼狱级难度。

    劫狱也好,轰炸也好,好像他们这群坏人们在哥谭没和蝙蝠侠干过架,没在阿卡姆附近搞过事就没牌面一样。

    提姆很想当面问上一句:是吃牢饭它香吗?

    就像昨晚那些口中喊着要进攻阿卡姆,可一看就是炮灰的人,明知徒劳无功,还是要不信邪地往枪口上撞。

    听说幕后指使者还是他和布鲁斯一直在追踪的红头罩。

    提姆忍不住想,也不知道新崛起的这个红头罩到底是飘了还是在犯傻。

    ***

    看着整装待发的三人,塞缪尔忍不住说道:“你们看起来就像是谍战剧的特工一样。”

    尤其是杰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原本英俊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平平无奇,下巴宽方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黑色夹克,T恤下的小肚腩栩栩如生……说实话,有点辣眼睛。

    更别说杰森还特意模仿了方脸男阴郁的表情,他连走路姿势,都在夏洛克的描述下尽量学得很相似了。

    现如今杰森的形象可以说完全是改头换面。别说是监控里的人影,恐怕就是面对面,只要不是十分亲近的人就难以发现他的不对劲。

    和准备就绪的杰森他们不同,塞缪尔此刻正坐没坐相地瘫在沙发上追剧。为了不打扰到隔壁三人,他还专门戴上了耳机。

    塞缪尔本想悠闲地在一旁喝咖啡吃甜点,奈何另外三人之间的气氛太容易影响他看剧的氛围。狗血剧中的男主和女配说了几句话,塞缪尔都觉得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脑海里还自动匹配了对应的悬疑BGM。

    每天除了和413斗嘴看剧,塞缪尔也没别的事情要做。反而是他眼中的三个年轻人,倒是天天活力四射得很,好像哪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向来对房客们的活动不怎么关心的塞缪尔也有了些兴趣,他被他们勉强勾起一丝好奇心,主动道:“你们需要我帮忙吗?”

    杰森转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斜躺着的房东先生。

    对方在自己的凝视中镇定地吃掉了最后一口心,浑身散发着无业游民般的咸鱼气息。

    杰森:你确定是帮忙不是看戏?

    虽然很怀疑塞缪尔是不是随口一说,不过毕竟昨晚还和人家夜半长谈一番。

    杰森想了想,很给面子地给出一个三秒钟内刚想出来的临时职位:“我们还缺一个联络人员,到时候你能帮我联系下面的人吗?”

    塞缪尔爽快应下:“这个简单——话说,这算不算是我们公寓的第一次联谊活动?”

    忙活着的托尼听到塞缪尔的话忍不住笑了:“联谊?塞缪尔,我更愿意叫它团建活动。”

    托尼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四个人里可没有漂亮小姑娘。”

    塞缪尔从善如流地改了个称呼:“好吧,那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团建活动。”

    夏洛克正无聊地转着笔,他觉得这个称呼很傻,但是活动内容的确很符合他的心意。

    于是这位世界唯一的咨询侦探也给出了自己的评价:“我希望这么有意思的事再多一点。”

    好好的复仇计划被这群家伙说成了团建活动,杰森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意外。

    算了算了,杰森想,第一次组队带人团战,算了。

    “你们几个……”

    面对三双疑惑的眼睛,杰森实在想不出自己临行前该交代什么。

    他看着三人脸上如出一辙的轻松兴奋,咽回了三分钟前自己谷歌的“如何五句话激励小组合作中的拖延症组员”最高分悬赏答案。

    他还是别激励了,他应该去搜索怎么安抚过于激动的团战成员。

    ***

    “噢——你们都闻到了吗?这里有硝烟的味道——”

    坐在铁椅上的男人沉醉般闭眼深呼吸,用吟唱咏叹调的口吻故意拖长了声音,说不出的浮夸戏剧化。

    他的声音充满了古怪的活力,明明是悠悠说着话,却又让人觉得刺耳尖锐。

    这个充满神经质的男人坐在那张铁椅上,他自顾自挥舞着双手,手腕上的特质手铐锁链哗哗作响。

    如此奇异的场景里,男人的表演似乎在等待着回应,可惜却无人应答。

    男人无奈地睁开眼,他慢吞吞地又高声重复问了几遍那个问题,直到数声不耐烦的粗口回应了他,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嘲笑他又一次的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