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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浑然天成。 这在帝辛眼里是一种并不大高明、甚至些许牵强的诡辩。但放到其他人的眼里却又好似合情合理,是个理所当然的答案。 “那明伥兄总该说说这诗写的是个什么意思。总不会这诗出自明伥兄之手明伥兄却连自己写诗时心中所想也说不出来吧?” 有了先前那一问帝辛笃定了张明伥回答不出来。 他做事向来不喜欢给敌人留下任何余地。但凡可以抓住一痛点,便总爱一击致命。 于是,情况就变成张明伥瞪着帝辛眼里泛着血丝,哪还有半点先前的志得意满? 偏生他此时还只小有名气,并无后期盛名远扬后的诸多拥泵面对着帝辛提出的致命一问他即便是心生退意,也竟落入了不得不答、进退两难的困境。 “我、这、我写这诗,心里想着的是这诗会的盛况诸位才子佳人同会一堂” 张明伥吞吞吐吐地掰扯着,原本只求自己说得不那样离谱,马马虎虎地混过这一关硬着头皮也想要说下去的,却见隔着人影重重,帝辛一个眼神瞥来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见鬼! 后槽牙一阵发痒,张明伥脸色发青,怎么也想不明白“谢华宸”为什么隔这样远眼神还这样有穿透力,只能怀着一种前途快要被人横空斩断的愤恨之情,遥遥回望。 “看来明伥兄是自己也说不明白这诗是如何得来的了。” 实际上不需要帝辛开口,在场的人不是傻子,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些弯弯道道来。 怕是这诗的来处还是一个未知,到底是那张明伥从哪偷来的,也都还不好说。 张明伥在太学的时候就爱惯了出风头,下过许多人的面子,踩着诸多世家子弟和才名远扬的同窗来扬自己的名声。此时,这隐隐的猜测一出,在场诸人再向他望去的眼神,便成了明晃晃地鄙夷。 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寒门才子书生,没人喜欢一个会去剽窃别人作品的人。 出自世家的人,嫌张明伥这种手段太过肮脏和下三滥、上不得台面。出自寒门的人,则是嫌他断了被剽窃的人的前程,落了他们寒门书生的清高和傲骨。 “看来华宸是对这诗的出处产生质疑了?” 宣郡王不咸不淡地往那张明伥的方向瞥去一眼,重新落座,侧首应和着帝辛的话,顺势问了这样一句,不仅不觉得自己诗会上出了这么一桩丑闻是件坏事,反倒心情愉悦了许多。 看诗如看人。 他便说,那样张狂得只剩下虚势的人,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诗来。 “想来明伥兄也是说不出来的,” 似是在接着自己的话,又像是在回答宣郡王的话,帝辛低了低头,“更早些的时候,华宸同一众好友外出游马踏春,心之所及,也作了一诗,回家写下,不巧,恰好正是这首东风。” 文也许会有相似,但诗哪里来得一模一样? 帝辛嘴上说着“不巧”和“恰好”,但他话才刚刚一落,包括张明伥本人在内,所有人都没忍住瞪大了眼睛。 “华宸小子,你是说张明伥他这是偷的你的诗?” 宣郡王吹胡子瞪眼,没搞清张明伥是哪来的狗胆,去偷谢家华玉公子的诗,他另一边的苏云璋则更甚,直接拍着桌子就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张明伥,你还要不要脸?!” 一手指着张明伥,只想冲上去把人给打趴下。 “不、不可能!” 张明伥慌了,“你、你凭什么说这首诗是你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看着这诗好,想要趁着大家都怀疑我,就把我的诗据为己有?!” 哪怕明知“华玉公子”此时的地位,是自己决计不可能撼动的,哪怕明知相比于自己而言,大家更愿意相信“谢华宸”,但张明伥还是进行了反驳。 他唯一的依仗,是他那点微薄的记忆 就像知道谢华宸是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一样,他还知道,谢华宸在诗坛上大放异彩,是随着他仕途上的青云直上一道开始的。 谢华宸的诸多代表作,都是他入仕后所作。 这是后世最基本的常识。 如果不是确认这一点,他又怎么敢在“谢华宸”本人面前,剽窃这一首东风? 张明伥有点慌乱、面露狐疑,却还是勉强稳住了心神。 事实上,他记得没错。 这首东风,在原本的历史上,的确是成于谢华宸入仕后。这诗是谢华宸在参加皇家饮宴时,与少帝月夜共游后,应少帝所邀而作。 至少原身此年春日游马而归,只是得了一两佳句,暂且记下,并不如帝辛所说,已然成诗。 然而,不论这首诗在这个时候是否已成,都应该是属于原本的谢华宸的。 张明伥语气理直气壮,仿佛不是他剽窃了谢华宸的东风,而是“谢华宸”真的意图将他的诗据为己有。 帝辛对张明伥的理直气壮感到惊奇,却到底还是顾忌着原身的名声,不肯让这位“华玉公子”沾上半点污名 “天子开恩科,三年一春闱。世人皆知,谢家儿郎俱以恩科入仕,别无二样。来年便是春闱,我写这诗时,不过是由当时的春景,念及了来年的风光,希望届时可以不堕谢氏之名,可以金榜题名罢了。” 张明伥脸上瞬间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