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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明玉用帕子遮住嘴,忍住笑意,当街强抢民男啊,不行,忍住。

    江枫叹了口气,身边人微微颤抖的手透过他的手传了过来,她根本就是在看热闹,“承蒙姑娘美意,只是在下尚有要事,还请姑娘见谅。”

    女子瞪了一眼花明玉,一看就是这个女人的错,软的不行来硬的,这般相貌的人世间难有,还儒雅有礼,错过就是可惜了。女追男隔层纱,她一定能把人抢过来。

    无辜吃瓜群众花明玉:???

    “公子,我是白驼山少主欧阳克,真的不随我喝一杯茶吗?”

    她周围的侍女纷纷拔剑而出,以剑相逼。

    江枫敛了笑意,“欧阳姑娘,你过分了。”

    “那公子从……还是不从?”欧阳克不喜。

    大街上的人都散了,欧阳克仗着人多,对面的两个,一个脸带病色,时常捂着巾帕咳嗽,一看就是病秧子;另一个不显山不露水,布袍难掩周身气质,配上个病秧子,显然是浪费了。

    想她在白驼山,叔父对她宠溺万分,何人敢忤逆她,就连大金王爷都礼让她三分。

    王爷府的郡主倒有几分美色,与她不相上下,不过还是她更美上几分。

    “给我把他绑回去。”欧阳克下巴一抬,手指一挥,犹如一只高傲的天鹅。

    江枫:……

    花明玉瓜掉了一地,霸王硬上弓。

    白驼山?那不是欧阳锋的地盘吗?这姑娘是欧阳锋的子辈,那就更有趣了。

    表演欲瞬间上头。

    她咳嗽几声,脸色更加苍白,欧阳克见了,更加得意。

    花明玉躲在江枫身后,轻轻拉了拉江枫的袖子,故作柔弱,瑟缩地问道:“枫哥,我们该怎么办?”

    江枫默默无言地看了眼花明玉,她脸上全是兴奋,默默地配合了她的表演,对欧阳克厉色道:“欧阳姑娘,我已有妻儿,劝你不要纠缠了。”

    欧阳克全然不信,“先带公子去茶馆做客。”

    江枫摸上剑柄,就要拔剑而出,花明玉以袖子做挡,凑近他耳边吹耳边风,“相公,陪她玩会呗,多有意思啊。”

    “……你不怕欧阳锋来找咱们吗?”江枫同样小声回道,他收回剑,顺从了欧阳克的侍女,面无表情走着。

    “放心,我听闻嘉兴有高人在我们走后比武,一个是洪七公,另一个就是欧阳锋,他暂时过不来。说起来,这欧阳克娇生惯养,我们去玩玩她。”

    注意到旁边的侍女有所戒备,花明玉抖了一抖,大声哭诉,“枫哥,我们在这里无依无靠,怎么办?”

    “……放心,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你的。”

    “枫哥,你真好。”

    江枫:……唉!

    那日穆念慈夜探王府,又一次偶遇到女扮男装小书生的女装版后,这俩如何鸡飞狗跳,针尖对麦芒不提,结果就是他刺探到了王爷府在寻找武穆遗书,他自小受孔孟之道,大宋危在旦夕,岂能让金贼拿到岳飞将军的遗物,银子也不劫了,自然义不容辞地要阻止他们咯。

    不过他们人多势众,他试探一番后,就暂且……咳咳,回避了。

    穆念慈在街上晃悠,那晚不亏,虽然银子一文钱也没拿到,但是他收获了武穆遗书的消息,顺带结实了两位志同道合的好友,黄蓉与郭靖,还受到了好朋友的资助。

    这银子是暂时借他们的,等他有钱了再还。他想到还在客栈里的杨大叔,正写了方子去药房抓药。

    大老远就有一堆白衣女子列队过来,被围在中间的一男一女紧靠在一起,看不清脸,但他们不时瞄向周围女子,对这群白衣女子十分戒备,女子还在发抖。

    第一个女的,很眼熟啊。

    穆念慈眯起眼睛,这不是昨晚王爷府里的那个……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挟持无辜平民,果然是跟完颜洪烈狼狈为jian的一群人。

    穆念慈挡在路上,拦住了他们。

    “站住,放了他们两个。”穆念慈指向被白衣女挡住的两人。

    花明玉拉江枫躲到侍女身后,“枫哥,是念慈这个傻孩子诶。”

    “是啊,我想,念慈根本想不到我们两个在此吧。你玩开心了吗?”

    “再看看。”花明玉一脸看好戏的眼神,“养个徒弟如果不是用来玩,那就不好玩了。”

    “……你啊。”江枫伸手拂起了花明玉她额角落下的碎发。

    花明玉嘻嘻笑,靠到江枫怀里。

    穆念慈几招就把欧阳克的侍女撂倒在地,伸手朝欧阳克勾了勾,“就凭她们,可不行,识相点,放了他们,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花明玉嘴角抽了抽,“枫哥,念慈在外面学了什么,居然一副炮灰样子。”

    “……唉。”

    跟你学的。

    第71章 刀光剑影

    穆念慈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擒住欧阳克要她放人。

    欧阳克被挟持了也不忘放出自个儿的身份, 让这闲着没事干的人赶紧放了她, 否则让她叔父找穆念慈算账。

    穆念慈呵呵冷笑, 说:“就许你有后台,我没有吗?正巧我师父和你叔父是死对头,给你点教训也是应该的,武功这么差,亏你还师承欧阳锋, 丢人!”

    欧阳克怒了,张嘴就咬他。

    “……你属狗的啊!”穆念慈退避三舍,摸了摸差点被咬的手,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