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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到伞柄断裂,真知即将暴露在阳光下,那只被无惨cao纵了意识的鬼发出幸灾乐祸的尖锐“咯咯咯”的笑声。

    ——下一秒鬼的笑声戛然而止。

    “你知道的太晚了,无惨。”

    站在阳光里的真知不仅无事发生,还相当悠闲的弯腰把那把金色铁扇捡起来,对着太阳看了看上面的花纹,回头给了消散到只剩下一双眼睛的鬼一个微笑。

    只是这一回头,看到的不仅是鬼消散的全过程。

    明明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后才到达的某黑发鸢眼,全身缠满了绷带的少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安静的倚靠在工厂的大门边上,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注意到真知的目光,太宰还露出了一个乖巧无辜的笑容。

    “早上好,真知先生。”

    第8章

    真知从心底里希望,太宰没有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话。有关鬼的事情涉及到他梦寐已久的死亡是否可以真正的到来,他不希望有别的变故出现。

    只是刚才除了被无惨用空间系鬼血术袭击的时候,真知来不及分出注意力去注意周围的情况,其他时候都有观察四周是否有人靠近,而太宰似乎真的是在他分神的一瞬间出现的。

    如果真的如此,便皆大欢喜。但如果太宰真的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他会毫不留情的解决这个不确定因素。

    ——即使真知实际上对和他本质上存在部分相似的太宰好感度不低。

    “早上好,太宰君。之前首领就跟我说过你会来接手一部分情报工作的事情,你现在来得正好,我正好要和武器商洽谈合作的事宜。”

    真知把剩下的一小截伞柄扔在地上,没有再去管那把已经坏掉的伞,而是展开那把精致的金色铁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为他锻造了那把武器,来自大正时代的刀匠,虽然他的后辈把锻造技术一直传承了下来,但是在现代已经找不到和当年完全一样的材料了,所以这把伞一旦损坏,修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此之前真知一直非常小心翼翼的使用这把伞,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损坏了。

    “那真是太好了。为了能早点见到真知先生,我可是抛弃了我的休息时间,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太宰绕过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看了看了那把已经折断的伞,抬起头望着现在比他稍微高一点的真知,露出软绵的笑容。

    “真知先生遇到什么袭击了吗?”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正常,表现出来的好奇心也恰到好处,似乎真的只是刚刚到达。真知眯起眼睛注视着太宰被没有绷带缠绕住的眼睛,“刷”一下把扇子收起来,露出温和的微笑。

    “没错,我刚刚遭遇了袭击,不过现在已经把袭击者处理掉了。”

    太宰蹲下来,低头观察了一下折断的伞上面残留的鬼血术造成的冰霜,有些心不在焉的伸出手指去触碰。

    “那可真是辛苦真知先生了。”

    金色铁扇的边缘在即将触碰到太宰因为微微低下头,显得更加脆弱的后脖颈的前一秒忽然停滞。随着太宰的伸手触碰,由鬼血术造成的冰霜一瞬间消失殆尽。

    真知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扇子,心底有些诧异。原来太宰治的无效化,不仅仅可以作用于异能力吗?

    毕竟异能力和鬼血术是完全不一样的力量体系,而且真知之前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能够消除鬼血术的人类。

    太宰是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

    “GSS的地下通道也寒酸过头了吧,明明之前还是横滨的几大势力之一。”

    太宰跟在真知后面,进入了不知道会通往何方的地下通道,看着墙壁上裸露的泥土吐槽道。和港口黑手党从先代统治时期就开始建造,在森鸥外手里变得更加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相比,这里根本就是个随时会倒塌的矿洞。

    “没办法,毕竟他们本来就是纯粹依靠付出武力存活的集团而已,没有其他副业的支持,维护保养大批量的武器已经勉勉强强,完全没有多余的钱来处理这些细枝末节。”

    眼看存放机要文件的储藏室的大门就在眼前,太宰盯着走在前方瘦弱纤细的背影,忽然开口询问:

    “真知先生,你听说过一个叫死屋之鼠的组织吗?”

    真知此时正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戳在储藏室大门那看起来就相当复杂的密码锁上。红色的信号灯徒然一闪,电子锁发出响亮的爆裂声,储藏室大门轰然打开。

    “……”

    在旁边目睹这种凭着神奇体制强行暴力开门法的太宰沉默了。就算是精通各种锁的打开方式的他,要打开这种经过重重加密的电子锁也需要一点时间。

    “来自俄罗斯的非法组织死屋之鼠?当然有听说过了。”

    真知推开储藏室的大门,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烟尘,回答了太宰刚刚的疑问。

    “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处理和其他组织的交涉问题,也在俄罗斯停留过一段时间,有听说过这个组织的传闻。”

    “为了探一探这个组织的虚实,在离开俄罗斯之前,我甚至和死屋之鼠的首领有过短暂的交流,但是最终没有达成共识。不过那位首领的陀思君是个相当纯粹的人,我很欣赏。”

    真·没有达成共识但是直接投资·知微微皱了皱眉头,露出恰到好处的沉思和对港口黑手党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