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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刀也坏了?”克洛伊坐到了他旁边,自然地把自己的那份鲑鱼萝卜递给了他。

    “嗯,有点损伤。”义勇认真地嚼着嘴里的食物,饭粒沾在脸上也没察觉。

    克洛伊在之前的战斗时吞下一堆蜘蛛丝,现在处于反胃阶段,看见食物没多大兴趣,只托着腮坐在旁边和他讲话:“你看见锖兔了吗?他执行任务时受伤了。”

    “嗯。我刚从那里出来。”

    义勇平静地回答他,克洛伊点点头,他以为义勇说的‘出来’是指探病完从蝶屋出来。

    谁知道两人一起离开锻刀村回到总部后,蝶屋的人立马就凑了过来,急匆匆地拉住义勇:“你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好久,真是的!重伤的人怎么可以乱跑呢!”

    没错,富冈义勇伤的比锖兔还严重,他断了三根肋骨。

    克洛伊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他虽然没用肋骨,但是对人体的骨架构造还是稍微有一点了解的,知道断了肋骨的疼痛感大概是怎样的,而富冈义勇却还和没事人一样到处乱走,还吃了整整两碗鲑鱼萝卜。

    他大概是以为只要吃了鲑鱼萝卜伤口就能自动愈合吧。

    “不,只是刚刚蝶屋的人太多了,我想先修好刀,过一会再来。”义勇是这么解释的,语气平常的就像去买菜没买到,打算过几天再来买一样。

    于是刚刚让克洛伊吃瘪一顿的蝴蝶忍又对着他好一顿说教,大致意思就是病患不乖乖配合治疗到处乱跑反倒会增加医护人员的工作量之类的,反正看义勇那表面严肃实则空洞的眼神,克洛伊就知道他绝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的伤必须卧床修养一个星期,如果再敢乱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诊治完毕,蝴蝶忍收起医疗器具,一边善意的提醒道,克洛伊觉得这样的医生尽责又尽力,应该给她发一面锦旗。

    就这样,锖兔和义勇这两个难兄难弟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禁足——他们都必须要在蝶屋呆满一个星期直到痊愈。

    克洛伊还没接到下一个行动任务,他本想留在病房和锖兔义勇他们说说自己的经历,然而被整理好东西准备离开的蝴蝶忍给叫住了:“喂,你跟我过来。”

    克洛伊还以为她又要挑自己的刺了,无助地回头看了一眼锖兔,对方朝他扬了扬脑袋,用笑容安慰他:“去吧,她应该找你有什么要紧事,我和义勇就在这等你回来。”

    好吧,克洛伊,别害怕,她可是比你还矮半个头呢。

    在心中这么给自己打气,克洛伊跟着蝴蝶忍走到了另一间房间的门前,打开门之前只见蝴蝶忍扭过头来,警告地看着他,“进去之后不准乱动。”

    “哦。”克洛伊手脚并用地和她走进了进去。

    “jiejie,我把主公说的那个人给带过来了。”

    只见房间里坐着一名黑色长发的女子,头上戴着和蝴蝶忍一样的发饰,听见门开了的声音,扭过头对走进来的蝴蝶忍温柔地笑了,“麻烦你了。”

    她面前的桌上放了许多研究器材,看上去像是一个研发药物的房间,只见她看向克洛伊,友善地自我介绍道:“我叫蝴蝶香奈惠,是忍的jiejie。”

    克洛伊还记得蝴蝶忍刚刚对自己的警告,把身子绷得直直的:“我叫克洛伊,幸会幸会。”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香奈惠被克洛伊这副拘谨的模样逗笑了,“你能把之前用在锖兔君身上的药拿给我们看看吗?”

    “这个啊,没问题。”克洛伊点点头,“请把手伸出来。”

    “咳嗯。”一旁的蝴蝶忍怒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地给他一个杯子,“吐在这里。”

    克洛伊冷哼一声,伸出一根食指放在杯子上方,只见几滴药剂顺着他的食指流下,滴到了杯子里。

    他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把胃袋里的东西调出来,只不过用嘴比较方便而已。

    香奈惠接过杯子,仔细地拿镊子沾取了一些里面的药剂,放到显微镜底下一看,“这真是厉害呀。”

    蝴蝶忍也好奇地凑了上去,两人埋头研究了一会,最后蝴蝶忍先抬起了头,用惊讶地眼神看着克洛伊:“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姿势不敢动弹的克洛伊迷惑极了。

    “这么纯粹的提炼技术,现在应该没有任何机器能够做到。”

    “呃……吃进去再吐出来?”克洛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差不多就是像消化一样简单。

    “这真是太好了。”过了一会,香奈惠终于抬起了头,只见她开心地看着克洛伊,笑得眉眼弯弯:“我想请克洛伊君帮一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没问题。”

    视线扫到旁边拼命用眼神暗示自己的蝴蝶忍,克洛伊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选项,只好弱弱地点了点头。

    第19章

    医者仁心,蝴蝶两姐妹简直就像是华佗再世,在她们的细·心照料下,锖兔和义勇两人的伤势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中。

    其中,克洛伊发挥了重大的作用。

    自上一次见面后,他就充当起了两姐妹的药物制造机,每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早起训练的队员们就可以看到,克洛伊坐在走廊上,面前摆着一个放满了草药的箩筐,他一手抓一把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塞,眼神就像每天嚼干草的老牛一样呆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