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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转过头,看向一旁带着太阳花牌耳饰的少年:“你就是灶门炭治郎吗?”

    “啊,是的。”炭治郎连连点头,看上去有点紧张。

    香奈惠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放在角落的小木箱子,收回视线后没有进一步询问,只是抬眸对他微微笑了一下:“一路上辛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

    身为雷之呼吸的使用者,我妻善逸人生中遭遇的晴天霹雳并不算少,他甚至真的被雷劈过。

    纵使他的人生中充斥着许多不幸,但他仍然坚信,自己的运气其实很好。

    幸运的通过了试炼,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还认识了炭治郎和伊之助,每次遇到鬼都能神奇的逃脱,明明那么弱,居然还活到了现在,这些都是自己好运的证明!

    现在想想,从在蜘蛛山开始,自己的运气就直线下降,可能他中的毒不单单只是会让人致命,还会让人染上厄运。

    “你还是快逃吧,”真正的欧洲人村田一脸怜悯地看着他,讲述着他在产屋敷宅邸看到的事:“那时候会议才刚刚结束,柱们都还没离开,那只乌鸦就飞进来大声的喊你向克洛伊求婚的事,还说克洛伊没有拒绝。”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富冈君露出那种吃惊的表情,两位水柱都对你很好奇,估计他们马上就要来蝶屋了。”

    听到村田的描述,我妻善逸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个消息比他过去听到自己被人欺骗负债一大笔时还要令人昏厥。

    “炭治郎……救我……”

    他可怜巴巴的向身旁的人求助,然而还没听到对方的回应,病房的门就已经被人拉开了。

    “……唔?”旁边听着故事已经开始打呼噜的伊之助被来人的气息惊醒,鼻子上冒着的大大鼻涕泡啪的一声破了。

    走进来的是锖兔,义勇紧随其后,在看见炭治郎后,作为同门师兄的他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炭治郎,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刚刚伊黑没有压到你的伤口吧?”

    “已经接受过治疗了,劳烦挂心。”被询问的炭治郎友善地回应着,因为鳞泷师傅先前和他提过锖兔,所以炭治郎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嗯!那就好,鳞泷师傅以前还寄信来和我说过你的事,夸赞你训练非常认真。”

    锖兔嘴上说着话,视线则是慢慢地从炭治郎的身上转移了,他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的我妻善逸。

    不是炭治郎,也不是那个戴着野猪头套的人,那肯定就是这位少年了。

    咦!好可怕!说着说着就突然看过来了!

    和锖兔眼神对视上的善逸瑟缩了一下,对方身后的义勇更可怕,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洞穿了。

    “善逸,你这样太没礼貌了。”炭治郎看他直接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小声地在一旁提醒着。

    “身为男子汉,怎么能就这样退缩呢!”锖兔走上前,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既然你想要当克洛伊的丈夫,就要拿出决心来!和我比试一场吧!不然我是不会认同你的!”

    旁边的富冈义勇皱紧眉头将善逸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太弱了。”

    “怎么能那么说呢!真是太伤人了!”善逸本来就脆弱的心灵明显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他把枕头抱在身前做护盾,默默地往角落缩:“虽然我很弱,但是我也很努力了啊!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想和那个克洛伊结婚了,她那么强,我要是娶了她,说不定以后每天都会被虐的很惨!我才不想那样呢!”

    “善逸你……”你快别说了!

    注意到两位水柱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旁边的炭治郎在背后拼命地给善逸传达讯号,然而已经被自己强大的生存意识逼迫得失去理智的善逸很明显已经断开了和他的联络频道。

    ……

    “那个金发的小子,居然敢把鼻涕粘在我身上,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此时的克洛伊还完全对发生的事情都不知情,他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小板凳上,面对着一个装满水的木盆,拼命地搓洗自己的衣服。

    “你在这里干什么。”蝴蝶忍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洗衣服啊,看不出来吗。”克洛伊把手从泡泡水里面拿出来甩了甩,“你开完会了?”

    “是啊,”蝴蝶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浮现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我还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你听到了什么?”克洛伊警觉起来,一般来说,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

    “等下你就知道了。”蝴蝶忍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眯眼笑着转身,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克洛伊总觉得有什么精彩的事情要发生,于是果断丢下了自己的衣服,也跟在她后面准备去看好戏。

    谁知蝴蝶忍径直走向刚刚他才走出来的那个病房,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啊啊啊啊!饶了我吧!!!”

    嗯?这不是那个金发小子的声音吗?

    “不好意思,病房内禁止喧哗哦。”蝴蝶忍打开门,就见一个金色的身影迅速闪了过来,她敏捷的侧开了身,无人阻挡的我妻善逸就这样直冲过来,啪唧一声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这家伙怎么了。”看着善逸额头上鼓起的包上包,克洛伊茫然地眨了眨眼,一回头就看见了面露凶光的锖兔和义勇:“你们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