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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我表示:庸医就庸医,你就不怕这家主人闹起来,拿你给他女儿陪葬吗?毕竟一个小白脸还是挺适合做这个开放时代,贵女的陪葬品。

    卖药郎说他不怕,因为这家人已经自顾不暇了。媛子夫人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后来的日子里,这家主人病倒了,府里的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死。村里人以为有瘟疫作祟,于是封了这座府的大门。

    可这并不能组织死亡的蔓延,府里的人死绝了之后,村庄里的村民也一个个接着死。有人尝试过逃离,可这一点用都没有,刚走出村子就死了。

    直到最后有人指出,这一定是邪神的儿子在作祟,他们砸了神子的神社,却偏偏不敢找上门来。

    “你还要尝试一下吗?”我捏着鼻子问面前的“女人”。

    面前的脸是媛子夫人的,我感叹酒吞童子的勇气。一个死了好些日子,尸身都发臭的女人他也下得去嘴。

    他的回答是:“我都废了这么多功夫了,不吃到就太可惜了。”

    我不置否可,毕竟是邪神的神子,最后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说起来,卖药郎早几天就和我说要离开了,不过为了看到故事的结局我好说歹说才让他留了下来。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个普通的人类。”卖药郎和我一起等着故事的结局。

    我白了他一眼,像他这种尖耳朵都能自称普通人类,我怎么就不是普通人类了!至少我的构造和普通人类一样!

    结果在天明后见了分晓,穿着异常华丽的少年走了进来,奇怪的是,他顶着的脸既不是酒吞童子的也不是神子的。

    我还在想是不是有第三方插手坐收渔翁之利了,就听见卖药郎开口。

    “原来是融合了吗?”

    妖怪和神子的融合,那我该叫他什么?

    “酒吞童子?还是伊吹童子?”

    “叫我酒吞童子吧,这个比较出名。”因为还没彻底融合,新生的妖怪说话还是二重音。

    我摸着下巴琢磨着,确实酒吞童子不是个种族,上天下地只有这么一个,而伊吹童子都没听过。还是原来的招牌好,比较省事。

    “那酒吞童子,你到这里来干嘛?”我不觉得神子或者酒吞童子对我有执念,刚出结果就想来看我。

    那个妖怪舔舔嘴唇:“我是来吃掉你的。”

    战斗瞬间开始。

    不妙啊,一目连这种防御型式神,是打不过融合了两人战力的新生妖怪的。

    我叹了叹气,然后自己动手把妖怪的头颅斩了下来。

    别这么看我,我都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有自保能力。为了我的生命安全,就只能让他丢一颗头了。

    我甚至还慢了一点,让妖怪有机会抢走自己的头颅,然后逃跑。

    “你根本是怕麻烦吧。”卖药郎这么说我。

    第6章 平安京的那些事(6)

    我不想回平安京,真的!

    说起来这怪不得我,好歹我在现代社会生活了那么多年,贸然来到一个不准吃rou的平安京,抗拒是打心底里的。

    自从离开平安京跟着卖药郎的这些日子里,我好歹饮食文化丰富了那么一点,所以我干嘛要想不开回平安京啊!

    可惜,想不开的不是我,是卖药郎。

    他说会有一个很有趣的病人等着他,可是到了平安京后,他就把这个病人丢给了我,美其名曰试炼。

    “好歹是我的弟子,医术一道多少要会的。”卖药郎这么和我说完,就把我扔下跑了。

    我对这个说法是抗拒的,因为我医术真的不好。至少当时的水平就是按照卖药郎教我的配方,把药材混合在一起后,却发现它有了新的疗效,却唯独不能治它该治的病。

    卖药郎颇为欣赏这种才艺,所以他把他的病人交给了我,我觉得他想让他的病人死。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接过来这个烂摊子,所以我要想办法让这个人渣好起来。

    没错这个病人就是个人渣!即使见证了无数人渣的我,也觉得如果有个人渣排行榜的话,他也能在里面名列前茅,所以道上人尊称他一声屑老板。

    屑老板有名有姓,叫产屋敷无惨。说他屑也是真的,因为自己身体病弱,看不得健康的人,所以想尽办法虐杀侍女。这是正常人?

    作为反派想死早说嘛!现在平安京正道人士一大堆,随随便便来两个都可以弄死你。

    但我不能弄死他。

    我只是个大夫而已,杀人放火什么的可不是我的专长。再说我还上了藤原家的黑名单,万一暴露了身份要跑路很麻烦的。

    我决定安下心把这一切当做试炼,管我病人怎么屑,我只要完成这个课题就可以跑路了。

    但屑老板不会让我那么轻松的,某天我正在给他扎针,他就当着我面威胁我:“如果我死了,把大夫你留下来陪葬怎么样。”

    我惊了!你居然是这样的屑老板!

    好歹我刚来的时候屑老板还会虚与委蛇,杀死的侍女也会在没有人发现前收拾干净。至少在这府邸里其他活着人的眼中,屑老板虽然身体病弱脾气不好,但意外的宽容,会把有难处的侍女放回家还给予她们一笔钱财。

    然后他今天这么和我说,是觉得我连侍女都比不上吗?

    大夫的愤怒是很可怕的,所以我当天给他熬了新的药。不一会侍女就来禀报,说他喝了新药后在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