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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徐青青太想知道张天师收魂的结果是什么。如果成功了,那她以后就可以安心了,不必担心女主随时可能重生到别人身上。

    徐青青靠在桌边,手托着下巴,眼皮渐渐地闭上了,突然胳膊撑不住,头猛然点了下去。徐青青还以为自己会一头磕在桌子上,结果忽然被一只手给托住了。

    徐青青抬头看见朱棣,揉了下眼睛,笑着起起身。

    “王爷来啦。”

    “肯等本王了?”

    一句话令徐青青立刻睡意全无,合计着他难道在计较昨晚自己没等他的事?所以今天故意拿张天师的事吊着她,让她等他?

    这狗男人小气到这份儿上,还算是男人么?

    徐青青忿忿的目光在与朱棣四目相对的时候,立刻收敛。

    算男人的,很多个夜晚她都有深刻体会。

    “怪妾身不好,昨晚太困就没等王爷,可妾身昨晚真以为王爷不打算在这歇了。结果王爷来了,妾身就心里好愧疚,所以今天不管有多困,妾身都一定要等王爷,尽妻子的责任。”

    “是么?”朱棣哼笑一声,解开外袍更衣。

    “当然了。”

    “本还想跟你讲讲张天师收魂一事,看来你并非因好奇此事才等本王,那便不讲了。”

    “别啊,闲着也是闲着,讲讲呗。”徐青青马上打发走伺候朱棣的丫鬟,自己亲自上手帮忙更衣,对朱棣嘿嘿笑了笑,“有趣儿新鲜的事儿谁不好奇,再说事关刘灵秀。王爷也是知道的,妾身与她的瓜葛。”

    朱棣一双墨眸安静凝看徐青青片刻,忽然收回目光,蹙眉道:“以后不必担心了。”

    “真的?这张天师真有这么厉害?”徐青青惊讶问朱棣,如何能确定那张天师真的能收走刘灵秀的魂。

    “收魂有违天道,除非鬼怪作乱祸害人间。刘灵秀还不够这程度,她生前虽有恶却已以死抵罪了。死之后的审判不归人管,所以张天师不过是将她超度,送她尽早投胎去了。”

    徐青青点点头,“这倒是个好结果,但张天师真的把刘灵秀的魂魄超度走了?”

    实在是这位原女主复活能力太强,徐青青必须提出质疑。

    “他超度之后,说刘灵秀不甘心离开,满嘴喊着沐景春和徐青青两个名字。”朱棣解释道。

    沐景春与刘灵秀之间的瓜葛,鲜少有人知情,便是有知情者,也没谁会可能透露给张天师。再有就是她的闺名,知道的人也不多。张天师直接在燕王跟前提及她的全名,必然不知‘徐青青’这个名字属于燕王妃。

    看来这位张天师还真是一位正经有道行的人物,不知道他如果见到自己之后会不会发现异常。徐青青可不敢赌,出于安全起见,她以后还是避着点这位张天师为好。

    “那以后就可以安心了。”

    徐青青松口气,再看向朱棣的时候,总觉得他瞧自己的眼神儿有那么点奇怪,双瞳黑漆漆的,似在她身上探究什么。

    徐青青反思了下最近这两天的行为,好像也没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王爷?”徐青青试探地问一声。

    朱棣缓缓吸了一口气,似有些无奈,伸手将徐青青搂在怀里。

    诶?可她刚才的意思并不是求拥抱。

    “好生呆在本王身边,”朱棣顿了下,“不许闹事。”

    “王爷的意思是说,条件再也不会恢复了?”徐青青一听朱棣嘱咐她好生呆在他身边,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朱棣听到她居然还惦记着恢复条件,禁不住冷嗤一声,“想都不要想。”

    徐青青也没有太惊讶,从发现燕王好像喜欢她,甚至盼着她肚子里长东西开始,她大概料到这个结果了。可还是免不得耷拉个脑袋,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蔫巴了。

    “放心,燕王府的地方多得很,日后你便是不受待见,也能圈一块地方给你,赏你口饭吃。”

    听口气燕王好像是在安慰她,意在表达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至于没地方住,不至于饿死?可这并不是她的生活追求,他这是安慰人呢,还是刺激人呢?

    “我为什么要过那么惨啊?”徐青青不甘心地反问。

    “那你现在惨么?”朱棣问。

    徐青青摇头,“现在是挺好的。”

    “你若不变,就这样。”朱棣有所怀疑地看一眼徐青青,转身去了净房沐浴。

    徐青青纳闷地坐在榻上,琢磨着‘领导’刚刚的讲话。

    ‘你若不变,就这样’是啥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如果保持现在这个状态,燕王便也会保持这个状态,不会变?

    哇哦——

    这话乍听起来平淡,可细细琢磨起来,可了不得。就跟‘我们会一辈子像现在这样相爱’、‘只愿岁岁如今朝’的情话,在本质上是一个意思了。

    不过却不能高兴得太早,或许俩人在理解上有偏差。或许燕王只是说会给她现在应有的体面和尊重的状态,忽略了他们夫妻现在的还没有别的女人,尚且一对一的情况。

    徐青青等朱棣沐浴完了,就追问他刚刚他那句话的具体意思为何。朱棣却不应她,躺在床上就闭眼了,也催促徐青青早点休息,毕竟明日还有应酬。

    徐青青不甘心,趴在朱棣的肩头,用指尖轻轻戳了戳朱棣的耳垂,拜他所影响,她也有点喜欢玩人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