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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伊森低下头,对着它们露出一个异常温柔到笑容。

    当晚伊森就电话联系了自己之前的几个同事,卑微的询问他们有没有意向领养一只猫,或者宠物老鼠。

    杰瑞和汤姆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写检讨,时不时竖着耳朵听电话里的声音。

    万幸的是,伊森的接线员同事们每天都很忙,实在没人有精力再养一只宠物。

    伊森放下电话,接过它们的检讨书认真的翻看起来。

    杰瑞热情的抱住汤姆,试图用行动告诉伊森,它们相亲相爱非常团结。

    这种团结的表象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伊森早起上班。

    汤姆挥舞着小手绢站在门口和伊森告别,当伊森的小摩托再也看不到影子后。

    汤姆和杰瑞对视一眼,各自拿出藏在身后的武器。

    它们在家里打闹了一整天,怪人史密斯都没有回来。

    到了下班的时间,两只坐在门口等伊森。

    可直到过了往日晚饭的时间,它们都没看到伊森的影子。

    “加班了?”汤姆趴在窗户上往外看,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杰瑞用座机给伊森打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

    到了凌晨一点多,房门被人推开,史密斯拎着一个大袋子从外面走进来。

    他打开客厅灯,刚看了眼屋内的情况,就放下袋子,快速的掏出手/枪。

    睡在沙发上的汤姆听到动静激动的抬起头,看到来人是史密斯之后,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加班了?”史密斯去厨房走了一圈,又拿枪戳了戳趴在沙发上的汤姆,轻声说道:“你很不习惯,看来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他没有给你准备出晚上的猫粮,今晚出了计划之外的事情。”

    他顿了顿,忽地啧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他还活着吗。”

    汤姆觉得史密斯说话可真难听,不就是回来晚点,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生死未卜。

    不过被枪指着汤姆也不敢挠他,只能喵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史密斯先是给伊森打了个电话,那边显示已关机。他坐在沙发上沉思片刻,在伊森的卧室翻出前段时间的报纸,在一堆招工广告里挑出其中一家店铺,拨打了上面的号码。

    杰瑞扒着门框探头往里看,它小声的说道:“他怎么知道伊森去哪家店打工的?伊森都没和我说过。”

    汤姆歪着头茫然的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是打算挨个尝试。”

    它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史密斯开口说道:“我是伊森·福克斯的室友,他没有回来,我想知道他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他今天七点就离开了。”披萨店老板粗犷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听着有些刺耳,他似乎对伊森的早退感到很不满。

    “他早就走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他不耐烦的说道:“不就是没回家吗,我看他就是去哪个酒吧玩嗨了。”

    说完老板不再理会史密斯,直接挂断了电话。

    杰瑞听得很清晰,它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伊森是个缺少娱乐生活的人,他下班之后就会直接回家,准时喂饱家里嗷嗷待哺的几张嘴。

    “完了完了,我感觉伊森肯定是出事了。”杰瑞紧张的抓着汤姆的耳朵,焦急的说道:“要不我们给艾尔打个电话?”

    “说的好像她能听懂你说话似的。”汤姆晃晃耳朵,认真的说道:“我觉得还是发邮件比较好,我会打字。”

    “我没有手机。”杰瑞摊摊手说道。

    “说的好像我有一样。”汤姆说到一半,视线飘到史密斯的身上。它长长的哦了一声,悄悄的说道:“他有手机,偷过来。”

    “你疯了,用他手机发邮件会被他发现的。”

    它们讨论的时候,史密斯正在沉思,

    他拿着挂断的手机皱眉思索着,披萨店老板说的话,放在其他年轻人身上很正常,但对伊森并不适用。

    即使他不常回家,他也看得出伊森有极强的责任意识。

    “至少他会喂了宠物再离开。”史密斯低头看了看,伊森的宠物猫正蹲在他脚边,那只棕色的小老鼠趴在猫的脑袋上,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杰瑞察觉到史密斯探究的目光,它吱了一声,像普通老鼠一样微微颤抖起身体。

    幸好史密斯的注意力大多在汤姆身上,这让给不是科班出身的杰瑞轻松了不少。

    汤姆犹豫着要不要像上次一样舔蛋蛋逃过一劫,就听见史密斯语速飞快的说道:“或许我该喂你们点东西吃,但我现在没心情。”

    他顿了顿,又低声说了一句,“这个时候失踪....不知道还活着吗。”

    ...

    伊森的意识渐渐回笼,他的眼睛被人用布蒙着,难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他试探的动动身子,他的四肢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伊森隐约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只是他辨认不出来这是谁。

    那女人应该不是他熟悉的人,至少她不是赛琳娜。

    除了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外,这里在再没有其他声响。

    伊森嘴里塞着东西,绑架他的人做事很谨慎。捆绑他的绳子很粗,身下的椅子很结实,伊森自主脱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试图判断那个女人的身份,但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个女人也只是哭,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