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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水门少年要明白了,同时离彻底忘记也不远了。

    第51章 酒醉

    深冬的夜晚,和室中的两人相对无言。

    旗木朔茂想着刚刚分|身传回的信息量爆炸的对话,只觉得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他想推门的时候,正好听到水门带着哭腔在诉说自己的不安。

    明白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刚想悄悄走掉,却因为绯世后来对少年的安慰而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脚步。

    那样说着“你很重要”而近乎于情感外露的绯世,他从未见过。绯世和水门之间的羁绊,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还有,他虽然知道水门对绯世的感情,却没想到居然连大蛇丸也……

    “想问什么就问吧。”

    绯世随意的坐在即将入住的客房榻榻米上,看出了朔茂的欲言又止,声音平静的说着。

    朔茂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脑海中闪过许多关于水门、关于他身份的疑问,但最终出口的却是毫不相干的另一句话。

    “你真的在跟大蛇丸……”他顿了一下才说出那个词,“交往?”

    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问一般,绯世的表情变都不变,直接干脆的否认:“没有。我不会跟任何人交往的。”

    朔茂眼神复杂:“为什么?”

    “原因很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就当我跟大蛇丸做了交易吧。”绯世摆摆手,有些敷衍的回答着,显然并不打算说出实情。

    朔茂微微挑眉,难得没有像平日那样善解人意,而是意味深长的追问:“交易?区区交易,就能让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水门那样吼你?”

    他顿了一下,按下心底涌上的不舒服,有些怀疑的直言不讳道:“你跟大蛇丸,不会是做了那种交易吧?”

    绯世面无表情的回看他:“哪种交易?”

    旗木朔茂眼神游移:“咳,就是……那种啊。”

    “哪种?”

    “就是……”温和的银发男人白皙的耳根慢慢红了,完全不敢看他,舌头打结,手脚发汗的说不话来。

    这幅羞窘不敢言的样子,实在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欺|负|欲。

    只不过对于宇智波绯世来讲,这种腹黑的恶趣味大概是不存在的。

    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朔茂,毫不大意的承认道:“是,简单来说我们就是床|上|关|系。”

    可怜的旗木朔茂双眼立刻极为惊愕的瞪大了。

    “你……你们……”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秒之后突然气急败坏起来,“你们怎么能这样?!”

    “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绯世无动于衷的反问,“你情我愿,等价交换,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可是这种事情……”朔茂接受不了的瞪着他,双眼中闪着震怒。

    绯世面无表情的观察着他,突然道:“你在生什么气,朔茂?”

    旗木朔茂的心突地一紧,几乎是下意识的矢口否认:“我没有!”

    “你有。你对我很失望。”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朔茂的语气猛地冲了起来。

    “……”绯世沉默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得让他心惊。

    朔茂被激得心下一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条件反射的起身想要拉开距离。

    “——你说的没错。”

    平淡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让朔茂一下子愣住。

    仿佛仅仅是一瞬,樱发青年身上那种压抑而令人窒息的冰冷就消失了。

    他微微垂眸,细长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扇,极轻微的颤动着,看起来竟有些脆弱,一下下搔在朔茂的心上,让他心里无法抑制的升起了一种无措而心疼的情绪。

    一直都冷静而强势的人难得露出几分迷惘,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掌心,慢慢攥紧双手,碧色的眸中一片荒凉。

    只要这样让人厌恶的体质还存在一天,他就一天不能摆脱掠夺者的身份。即使决定要体谅别人,年复一年的为之努力,但是仔细想想,一直以来,对周围的人们造成伤害最深的还是他自己。

    樱发青年像是嘲讽一般冷漠的轻嗤了一声,声音低沉:“以这样的状态,就算成了人,肯定也是一个相当糟糕的人。”

    “绯世……”朔茂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怔怔的唤着他,随即着急的想要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绯世平静点头:“嗯,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啊!

    银发男人在心里发出呐喊,然而绯世却在此时微微眨了眨眼,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再看不出任何刚才那样的黯然。

    “我累了,朔茂,今天就到这里吧。”

    樱发青年站起身,不由分说的将满脸焦灼、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木叶白牙推出了客房,转身倚在门框上,神色中显出几分疲累和空茫。

    旗木朔茂没有问,他也没有说,但“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到现在都没有想出来。

    另一边,忐忑不安回了房间的朔茂内心自责不已,只要一想想绯世刚才低垂眉眼、面无表情自嘲的样子,浓重的担忧便铺天盖地的袭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他几乎夜不能寐,只得将全部的精力放在照顾儿子上,好不容易才在天色将明时睡下,一直睡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