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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真的是jiejie吗?

    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鸣人双目无神的注视着空中一点,眼前又闪过了自来也严肃的脸。

    他告诫鸣人,宇智波绯世不知为何掌握了和千手纲手一样的忍术,能够随意改变形体相貌,所以那个美得像妖精一样的jiejie……应该就是绯世。

    加入了「晓」的绯世。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啊。

    忍不住紧紧咬住下唇,鸣人把脑袋埋进枕头里,感到一阵深深的难过。

    佐助也好,绯世也好,为什么都要离开木叶呢?

    ……他一定要把他们都带回来!

    少年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下定了决心。

    “叩叩。”

    细微的声响在旁边响起,鸣人吃了一惊,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银发忍者。

    那一瞬间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将手心的方帕藏在了枕下。

    鸣人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但在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唯独有一个念头分外鲜明——

    卡卡西老师,是绯世的男朋友来着吧?

    有点……不想让他看到这个。

    旗木卡卡西当然看到了鸣人的小动作,不过很可惜,他没看到鸣人具体藏起了什么。

    嘛,不过他也不是很感兴趣就是了。

    三年的时光过去,银发上忍看起来却丝毫没有变化,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比以前还要喜怒不形于色,懒懒散散的混着日子。

    没人知道他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只能感觉到他愈发对生活没有热情。隐藏在那张老好人一样笑眯眯的假面之下的,是一颗对人对事都愈发冷漠的心。

    从前的鸣人还对这样的老师不甚明白,但是此刻,他攥着绯世留给他的手帕,看着卡卡西一如既往没有焦距一般看着一边的眼神,突然便理解了他。

    卡卡西老师,肯定也想要绯世回来的吧?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走吧?

    丝毫不知自己的弟子正在心里揣测着他,卡卡西单手插兜,神色严峻的对鸣人说:“快点收拾一下,有新任务。”

    *

    “这就是外道魔像?”

    没有真身的幻影站在巨大石像的一个手指上,仰头望着有着十只眼睛的怪物,声音有些失真。

    “啊。”带土站在他旁边,打量了一会儿尚且紧闭眼睛的魔像,突然扭头看向他:“一会儿的封印要持续三天,你的本体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绯世撇了他一眼:“怎么,在关心我?”

    “……”带土的声音冷了下来,“说什么傻话!”

    “是是,我知道了。”绯世闻言立刻点头,堵住他即将到来的长篇大论。

    如果说宇智波都是不坦率的性子,那宇智波带土简直算得上其中翘楚。要是被绯世像这样打趣一句,往往会有十句跟在后面等着他。

    还都是些“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等我不再需要你的时候就会终止,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之类无趣至极的话。

    说真的,有时候绯世简直不知道带土是在用这番话警告他,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是的,说服他自己。

    因为,他对他日趋增长的关切明显已经无法靠自我克制,而他的这种故意为之的冷言冷语,恰恰是在掩饰他的动摇和爱慕。

    真是教科书式的傲娇,比斑还要典型。

    “……”

    带土的说教被他堵了回去,心下不由得有些恼怒。

    但此刻并不是发作的好时机。

    另一根石柱上亮起了绿光,带土冷哼一声,直接神威离开。

    绯世不让他用神威出现在他面前,那他用神威从他眼前消失,还不行吗!!

    “呀嘞呀嘞,又闹脾气了。你就不能让着他一点,多哄哄他吗,大漂亮?”

    宇智波鼬一出现,就听到一直在充当背景板的白绝这样感叹。

    他动作一顿,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绯世。

    ——斑刚才在这里?

    “没什么好哄的,又不是三岁小孩了。”绯世冷淡的说着,没有在人前表现出与鼬熟识的样子,只转眼目光冰冷的看向黑绝,“资金和情报都已经到位,尾兽也开始回收了,记得你的承诺。”

    “……我知道。”

    黑绝顿了一下,才高深莫测的这样回答。

    看到绯世漠然的移开目光,他才由衷地松了口气,心里暗暗着急。

    不为其他,就因为几天前,他一直都有好好保存的、记载着尸鬼封尽解法的卷轴,突然不见了。

    这太奇怪了,除了他和绯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交易的内容,而绯世一直处在他的监视之下,整天忙着搞男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动手。

    会是谁呢?

    ……不管是谁,卷轴不在了的消息都不能让绯世知道。

    这个家伙看着什么都不在意,但却有一个从未改变过的底线。

    黑绝一点都不想去做那个试探他底线的人。

    很快,其他「晓」的成员便陆续到达,迪达拉也带来了重伤昏迷的一尾人柱力。

    他完全无视了其他组织成员的存在,将我爱罗往地上一扔就蹭去了绯世旁边,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却理所当然的没有摸到。

    “笨蛋,现在我只是幻影而已。”绯世纵容的看着他的手穿过“自己”,语调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