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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就在同时,佐助在云雷峡斩下了八尾的一条触手,一下子惹怒了八尾人柱力的义兄四代目雷影。这位脾气火爆的雷影雷厉风行的要求召开五影会谈,商讨对付「晓」的方法,新当上火影的团藏自然前去参加。

    一听说佐助要被全力通缉,与佩恩作战时的伤势还没恢复的鸣人自然坐不住了,几乎是扯着卡卡西和大和来到了会谈的举办地铁之国,想要去求雷影收回对佐助的通缉。

    这想法简直天真的可笑,只不过在绯世看来,倒也是让人意外的、意想不到的有趣想法。

    等他循着踪迹,来到鸣人三人居住的旅馆时……

    鸣人的过度呼吸症又犯了:)

    “怎么,原来我竟然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么?”

    清冷如入目雪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紧张查看鸣人状况的大和一愣,他对面的卡卡西更是瞳孔骤然一缩,猛然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而,与上次的状况一模一样的,映入眼帘的只是飘扬的樱发,身形高挑的少年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快要昏倒的鸣人面前,一手揽住他让他倚靠进自己怀中,另一手则轻柔的安抚着他的脊背。

    “好了鸣人,冷静下来,照着我的指令做——吸……呼……吸……呼……”

    熟悉的浅淡香气萦绕在鼻尖。

    眼前发黑的鸣人下意识照做,痉挛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不过还没等他完全恢复,大和便后退一步,脸上的震惊陡然变成了敌意:“你是——上次那个「晓」的成员——”

    未尽的话语陡然消逝在空中。

    绯世将手掌从空中放下,眼中一片冰冷:“碍事的家伙不需要。”

    “什——”卡卡西从莫名的怔愣中回神,看了眼眨眼间便消失不见的大和刚才站立的地方,双拳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眼神复杂道:“大和呢?”

    “啊,我帮他回到木叶了。”

    绯世淡然的回答着,眨眼就忘了这一茬,转而认真的看向他,漂亮明亮的碧眼中含着一缕令卡卡西心悸的光。

    “我听说你在佩恩袭击木叶的时候死过一次?没事么?”

    他低声说着,伸手轻抚上卡卡西的脸,像是在确认他的温度。

    卡卡西的身体在他碰到自己时控制不住的颤了颤,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立刻低垂下目光,眼神几经变换,终于转变为苦涩的无奈。

    “你现在问这个,还有什么意思?你又不会在意别人的生死。”

    他用平常的那种云淡风轻的语调这样说着,懒洋洋的抬起眼,尽管竭力控制,视线仍然不可避免的、更多的停留在了绯世的脸上,细细的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眉眼中有些微的柔和,“毕竟,你可是连感情都没有的啊……”

    “绯世……”

    幽幽的、叹息一般的声音,暗含难以被外人察觉的温情。

    绯世哑然的望着他,好半晌,才一言不发的收回手,拍了拍鸣人的脊背:“好点了么?”

    “……好多了。”

    鸣人闷闷的回答着,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好多了就进去吧,这里还挺冷的。”绯世神色如常的说着,反客为主的进了旅馆。

    卡卡西斜看了鸣人一眼,也不知看出来了什么,他轻笑一声,慢悠悠的跟上了绯世,嘴里道:“之前订了两间房,我们要谈事情的话……住同一间?”

    “好。”绯世没有异议的点头。

    卡卡西笑意渐深,领着他来到了订住的房间前,指着左边一间,笑容可掬的对鸣人说:“那鸣人,你去休息休息吧。”

    “啊……?”鸣人明显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的看向绯世,看起来好像有些不情愿。

    然而绯世:“去吧,我跟你老师有事要谈。”

    他像上次一样,驱赶似的朝少年挥了挥手。

    鸣人瘪了瘪嘴,又看了看一直望着绯世、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的卡卡西,终于眸光一黯,慢吞吞的转身,一步三回头的走回了房中。

    绯世从少年身上收回视线,一下子撞上卡卡西未曾挪开的、慵懒而暗含温柔的眼神。

    “……”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和室,“这里真的挺冷的,我们也进去吧。”

    “好啊。”卡卡西并不在意他的躲闪,低头包容的笑了笑,跟着他走进和室,反手慢慢的关上门。

    然后——

    他上前两步,毫无预兆的向绯世伸出了双臂。

    空气寂静下来。

    “我还记得……以前的冬天,我觉得冷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抱着我。”

    卡卡西从身后抱着绯世,磁性的声线沙哑的说着,落在他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头枕着他的肩膀,眼帘慢慢垂下。

    “绯世。”他轻唤着沉默不语的人,唇角轻轻勾起,眼神像注视着自己的珍宝一般柔和。

    “你感情不足了吧?”他轻喃着,缓缓放开了绯世,搭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来看向自己,抬手推上护额,一点一点抬起眼帘,露出面颊微红的俊美容颜,柔和的眉眼之间,沉淀着令人目眩的爱意与温暖。

    “抱我吧。”他轻柔的说着,耳垂微红,眼底满是无奈和笑意,“怎么弄都可以。”

    ……

    …………

    窗外的风雪纷飞起舞,呜咽的声音像是女人在低声哭泣。

    暮色西沉,金发的少年仰面躺在榻榻米上,良久,才满脸郁闷的坐起身,沉闷的捶打了一下身侧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