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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刻意针对的旗木卡卡西抬了抬眼皮,慵懒神态不改,闲适的耸了耸肩:“确实,人老了就对油腻的东西不怎么克化呢,只能拜托年轻人了。”

    这样说着,他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卡卡西碗里丢了只天妇罗。

    卡卡西笑容不变,笑意却不达眼底,执筷飞速将天妇罗原样丢回。

    于是接下来餐桌上刀光剑影,可怜的天妇罗被夹来夹去,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木着脸埋头吃饭的绯世被小樱在桌子下踢了一脚,终于不再装傻,叹口气抬起头,一筷子将惨不忍睹的天妇罗截胡,面不改色的放进嘴里。

    卡卡西猛地顿住动作,脸上笑意尽散:“那上面有他的口水。”

    那上面还有你的口水呢!

    绯世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对另一个自己抱有敌意,正要开口,对面的六代目就悠哉悠哉的开口了:“嘛,这很正常吧?小时候绯世喝的奶吃的饭都是我替他尝过温度之后再喂给他的呢!”

    绯世:“喂……”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他小时候吃的零食也是我承包的,三三两两还跟我睡在一起。”冷眼看了半天的博人戳着米饭闷闷开口。

    绯世:“那个……”

    “只是喂他吃饭和‘三三两两’睡在一起的程度吗?绯世在我小时候可是天天跟我衣食同步呢。”卡卡西笑眯眯的接话,顺便示威一般按住绯世的手。

    绯世:“等等……”

    博人不甘示弱:“那你肯定不知道绯世第一次换牙是在什么时候!”

    卡卡西淡定如初:“我换的牙全都是绯世亲手扔上房顶的。”

    绯世:“呃……”

    博人:“我和绯世blablablabla……”

    卡卡西:“绯世对我blablablabla……”

    绯世:“…………”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脸色木然的青年重新低下头,顶着母亲和长姐仿佛要把眼皮弄抽筋一样的眼色不动如山的继续吃饭。

    就在这时。

    “绯世!你在家吗?”

    “给我站住祸津神!谁准你去找清麻了?!”

    “等等、毘娜!你用这个力度挥舞大刀的话会——”

    “轰隆——!!”

    “噼里啪啦……”

    餐厅的玻璃突如其来的被大刀斩的粉碎,正在吃饭的忍者们齐齐躲开碎玻璃,找到掩体藏的严严实实。

    “敌人?”

    卡卡西跟绯世一起躲在书橱后面,神色严峻的说着。

    绯世揉着太阳xue深深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眼客厅里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位神明,顿了顿,一本正经的向那位被夹在中间的神器打了个手势。

    ——这里就交给你了,兆麻。

    “哈??!”

    兆麻瞬间眼镜反光,拽住毘沙门天指着他就大叫一声:“清麻在那里啊毘娜!”

    “什么?”

    “绯世!”

    毘沙门和夜斗立刻朝那边看去,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却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

    宇智波绯世用飞雷神瞬移到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馆里。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那里一嬉笑一暴怒吵得不可开交,就差直接动手了。

    绯世在被发现的前一秒瞬移走,来到一乐拉面馆。

    ——七代目火影和他年轻的父亲以及女儿在里面说说笑笑,气氛正好。

    正因为老板“向日葵和您真像”的感叹而微笑的水门若有所觉,怔然转首回望,只看到了一盘咬了一口的红豆糕。

    ——最后一秒用天手力和隔壁的东西交换的绯世沉默着,眼睁睁看着被自己稀里哗啦压倒在身下的宇智波带土瞬间爆红了一张脸。

    “绯绯绯世?!——咦?人呢??”

    逃难一般飞雷神到暗部更衣室里,绯世撑着衣柜门微微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转身,耳边就响起青年惊愕的呼唤。

    “咦……绯世?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宇智波泉奈条件反射抓起上衣挡住重点部位,微红着脸看着骤然僵住脊背的心上人。

    绯世:“……”

    绯世头也不回的再次瞬移,来到村口正好跟某王文王四目相对。

    绯世:“…………”

    “求你,别说话。”

    他抬起食指竖在宇智波斑嘴边,嘴角忍不住抽搐着,深吸一口气后再次消失。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就算再看到谁他也认了!发誓!

    抱着这样视死如归的想法,绯世在脚踏实地之后没有立刻睁眼,反而神经紧绷的等待了好一会儿。

    没有人说话。四周静悄悄的。

    看样子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绯世发自内心的、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放松身体睁开眼,愉悦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是间实验室。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下一秒,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便从旁边伸出,在他面前轻轻放下了一杯红茶。

    “干什么去了,跑的满头大汗。”

    戴着银边眼镜的白发男人轻声数落着,收回手继续看手里的数据板。

    “……”

    空气寂静下来。

    绯世顿了一下,双手捧起凉丝丝的杯子,低低的喟叹了一声。

    “太可怕了。”

    他没头没尾的感慨着,仰首将红茶一饮而尽,起身又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