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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才跳进去,整个河面就染成了红色。

    这红色同河底翻滚上来的黑色泥土,还有富江的鲜血混在一起。

    原本清澈的河面,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

    其他想要跟着往下跳的男性玩家全都被眼前看见的这些,骇得不停往后退。

    萨菲罗斯踱步走来,视线扫过河面道:“已经死了。”

    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在最为剧烈的挣扎过后,流动河水中翻腾的泥沙和鲜血,很快就被河水冲刷得稀释起来。

    大家看见两幅骨架以极为扭曲的姿势落在河中。

    看着骨架上面穿着的衣服,还有飘落在旁的发丝,大概还是能够分得清都属于谁。

    事情的发展稍微有些出乎萨菲罗斯的预料。

    在他的预想之中,富江的死法不应该包括这种“意外”。

    但是想想这一次的副本,又觉得富江就这么突然死掉,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毕竟跟其他玩家相比,富江还是非常有个性的。

    反倒是在之前的房间中,富江能够一直“乖巧”,更让萨菲罗斯感到惊讶。

    毕竟“控制自己”这种事情,对富江来说,可是非常困难的。

    富江和一位男性玩家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局。

    原本非常饥渴的众人,此时看着混着血水、逐渐能够看清其中白骨的河水,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渴了。

    萨菲罗斯转身准备离开河边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了众人一句:“这条河的河水……暂时还是不要碰为好。”

    毕竟这可是混杂了富江鲜血的河水。

    富江看起来是被河里的某种会食人的生物,在极短的时间内吃掉了。

    也不知道富江的能力,会对无限世界中的NPC产生多大的影响。

    就在萨菲罗斯刚离开河边的时候,那道消失许久的甜美女声再次响起。

    “检测到游戏中出现特殊情况,根据观众要求,本次副本进入狩猎模式。请玩家做好准备,游戏开心。”

    女声出现的突兀、消失的突然。

    话音刚落,原本正商量着探索这片森林的玩家们,却突然听见了野兽的低吼声。

    三只口角染血,看起来饿了许久的灰狼自森林中走了出来。

    有玩家惊愕的指着它们。

    “我刚才……我刚才在森林中看见它们了,但它们都只是不会动的标本而已,为什么……”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罗立夫鼓动两条胳膊上的肌rou说:“你觉得这个世界科学吗?”

    仅仅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就让原本所有惊愕的玩家全都闭上了嘴巴。

    如果一定要按照自己所知晓的科学来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的话,那确实没有办法完全解释清楚。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如此不科学,再遇见其他不科学的情况,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而且这只是“一级难度”的副本。

    那些超乎想象的不科学事物,在一级副本中是很少会出现的。

    在众人惊讶的时候,萨菲罗斯在沉思。

    方才那道女声说的话语中,提到了一个让萨菲罗斯比较在意的词汇。

    ——观众。

    根据观众的要求,副本由原本正常的密室逃生类游戏,转变……

    或者说是难度提升,出现了主动狩猎玩家的生物。

    由此可以推测出。

    在这一场游戏当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是被“观众”看在眼中。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一级难度”的副本,它还有更大的探索空间。

    萨菲罗斯想到那些被他带进副本后,被副本自动分布到了其他角落的富江们。

    虽然跟在他身后一起进来的富江不过四人而已。

    可实际上被他带进来的富江,具体的数量两他自己也不清楚。

    上千之数指定是有的。

    这么多的富江,若只是在这个密室逃生副本里面。

    怕不是要把整个副本都撑破,根本不需要进行所谓的游戏,只需要用富江的数量将副本撑破就可以了。

    而且富江本身也不会惧怕普通死亡。

    这么多的富江被分到了哪里去,似乎跟这个副本背后的“观众”们,有很大的联系?

    如此想着,萨菲罗斯对安安分分跟着玩家一起“玩”密室逃生的游戏,顿时失去了极大的兴趣。

    他再次将手搭在了正宗的刀柄上。

    不过在萨菲罗斯要将正宗自刀鞘中推出之前,邱克丽一步上前,呼唤了一声:“院长!”

    萨菲罗斯垂眸,将视线落在了邱克丽的身上。

    邱克丽在萨菲罗斯的注视下微微颤抖。

    跟最初见到萨菲罗斯时不同,此时她的颤抖,是因为激动,而她正在用力的抑制这一份激动。

    萨菲罗斯的目光跟她曾经遇见过、见到过的所有人全都不同。

    她能够非常清楚的从萨菲罗斯的注视中感觉到许多育种不同的东西。

    在萨菲罗斯的眼中,仿佛不管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不管这个人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戴着什么样的首饰、说着什么样的话。

    对萨菲罗斯来说,这些人仅仅只代表其自己而已。

    他的身上不会有任何附加标签。

    那是一种奇异的“平等”感。

    萨菲罗斯本身的存在是如此耀眼,耀眼的让人有一种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