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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会选择买票来到这里观看这一次的“节目”,就是奔着富江来的。

    富江刚进去就死了,他们自然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NPC在这个方面并不会有所限制。

    所以成为了观众的玩家们,在摸清楚这个大副本的规则后,便尽情享用自己“应得”的权利。

    NPC解说不得不暂停了一小会,再开麦时,NPC解说用极为激动的声音说:“这是一个好消息!通过与高层的沟通,鉴于立方体的危险性,我们决定!每当富江死亡,便会将新的富江投入其中!”

    后面NPC解说还提了一些限制条件,比如投入富江的上限、时间上限等等。

    但是观众们根本没有听后面的副本。

    大家只听到了“每当富江死亡,便会将新的富江投入其中”这句话。

    于是凝滞不久的现场气氛再度热烈起来,并且变得比之前更加可怕。

    萨菲罗斯有些困扰的抬起手来捏了捏眉角,觉得自己果然不太适合这种太过热闹的地方。

    原本他对观看富江如何死亡并没有太多兴趣,但在听完了NPC的解说后,倒是对这个立方体产生了一些想法。

    也许他可以将这个立方体带回去,就安装在阿卡姆岛下方,与重症精神病患者的囚室相邻?

    其他不说,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立方体实在是太大了,他好像没有办法直接将其带走。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立方体的建造和运行图纸……

    正在思考的萨菲罗斯被观众们新一轮的欢呼声喊回了神,凝眸一看,就看见一个新的被扔进去的富江又死了。

    这个新的富江同样是被随机投放。

    她的运气要比前一个好上不少,落入的方形房间是安全的。

    不过富江并不谨慎。

    她在发现墙壁上的“门”很轻松就能打开后,便从方形的“门”爬了过去,然后……

    对面那个看起来非常“安全”的房间中,却布满了许许多多rou眼无法看见的“丝”。

    它们非常细,细到让人即使碰触也难以察觉。

    同时又极为锋利,锋利到能够将人类的身体轻易割破。

    从“门”爬过去的富江往前一跳……

    观众们眼看着她身体划过的轨迹,突然出现了许多染血的丝线。

    它们细细密密的相互交错。

    而“跳”出去的富江,人在落地之前,便已经被这些丝线切割成了无数块,稀稀拉拉的从半空中落了下去。

    直到富江死去,观众们还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因为“染血”,才在半空中“显形”的丝线。

    许多观众看得身体发寒、头皮发麻。

    光是想象一下,假如是自己在其中,说不定也同富江一般,死成了这幅可怖模样。

    你说利用那些门侧的坐标进行计算和推断?

    也许只有当代的天才数学家们才拥有这种可怕的心算能力吧?

    而他们这些“普通人”连那个坐标到底代表了什么都搞不清楚。

    即使他们通过了众多危险的无限世界副本,也提高了自身属性,甚至有些人连智商都提高了。

    但有智商,没有接触并且认真学过相关的数学知识,那也是什么用都没有。

    不过这种发寒害怕的感觉,仅仅只在玩家的心中逗留了片刻、很快消散。

    他们欢呼着、哈哈大笑着。

    富江的死亡,对他们来说犹如观看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被毁掉的模样,那是不论花多少钱都难以“享受”到的画面,正在他们面前上演。

    并且他们可以观看不止一次。

    观众们一同大喊着,喊声汇聚成了一条“河流”在观众席上“流淌”、在热血赛场中“回荡”。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于是下一个富江,就被举办方再次投入到了立方体中。

    被满足的观众们发出更加放肆的笑声,用那种疯狂的、充满扭曲爱意的眼神注视着新的富江,期待她死掉的模样。

    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下,有一个NPC服务员来萨菲罗斯身旁,放了一杯饮料在他身旁。

    “这是一位先生请您的。”这位模样俏丽的NPC,给了萨菲罗斯一个飞吻,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留下了一张纸条,“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说完,她又扭着妖娆的身姿离开了。

    略微有点儿猝不及防的萨菲罗斯扯了扯唇角。

    没想到NPC竟然也会做出搭讪这种事情来,并且扛住了所有的压力和紧张。

    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NPC。

    得出这般结论的萨菲罗斯又将视线落在了那杯饮料上。

    看起来非常漂亮的调酒,由下往上是蓝色由深到浅的渐变,酒杯外壁还凝结了细微寒霜,犹如大海与冰雪的结合。

    只是……

    萨菲罗斯以指节敲在酒杯外壁上。

    原本漂亮的调酒突然“沸腾”起来,由漂亮的蓝色变成了血液般的深红,翻滚的液体中还能够看见一些细微的如同寄生虫的东西。

    “真是低劣的手段。”

    自从他来到这里后,一直躲在暗处用嫉恨目光偷偷注视着他的人,已经有人安耐不住动手了。

    愚蠢,又自大。

    萨菲罗斯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时之政府那边习得的方法,对着酒杯结了个手印,运转灵力打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