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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

    虽然蝙蝠侠一言未发, 但托尼完全能够感受到蝙蝠侠就差写在脸上的疑惑。

    不过托尼未做解释。

    在顺利的敲定投资事宜后,不管是萨菲罗斯还是托尼·斯塔克的心情看起来都很不错。

    托尼甚至表示,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来找我帮忙,比如急缺人手什么的。”

    对于这个提议, 萨菲罗斯微笑着表示感谢、顺势直接拒绝。

    身为钢铁侠的托尼·斯塔克, 背后还站着整个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们, 更有星条国政府的影子在里面。

    若是真让托尼·斯塔克往阿卡姆岛塞人,那跟光明正大的塞眼线和间谍, 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友好的道别后, 托尼·斯塔克识趣离开。

    上车之后, 托尼还让自己的智能管家贾维斯, 为自己念了一遍萨菲罗斯特意递给他的东西。

    ——一份阿卡姆疯人院的病人们必须知道的守则。

    蝙蝠侠跟萨菲罗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隐晦的提醒了萨菲罗斯一句, 最近盯上他的人有很多, 以及哥谭市最近又出了点问题, 他需要去查看一番, 便也乘着自己的蝙蝠车离开。

    在这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后, 阿卡姆岛重新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萨菲罗斯如同往常一样履行自己身为阿卡姆院长的职责,同时思考着该要如何去哄委屈的小阿比的问题。

    虽然他的员工和病人们,什么都没有说, 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阿卡姆吉祥物的小阿比,这几天看起来有些郁郁不乐、委屈的小模样,还是让不少员工和病人感到心疼。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萨菲罗斯总是能够从周围的员工和病人口中,听到跟小阿比有关的消息。

    像是什么……

    “小阿比这两天好像不太开心啊。”

    “真的好让人心疼啊,小阿比今天对着天空发呆了好久。喊他都没有听见,倒水的时候还差点烫到了自己。”

    “是啊……以前的小阿比从来不会这样的。”

    “小阿比也没有一直跟在院长身后了……”

    “是不是院长和小阿比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啊?”

    “小阿比还是个孩子呢……”

    “小阿比是想爸爸了吧?”

    “小阿比这么粘院长,肯定是将院长当成自己爸爸一样的存在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呢?”

    萨菲罗斯:“……”

    如果不是岛上的员工和病人们,全都对萨菲罗斯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崇敬,怕是已经要为了小阿比,对萨菲罗斯三堂会审了。

    可他总不可能,真的让小阿比真的给超英们进行心脏称重仪式。

    所以如何让埃及死神卡努比斯开心起来,真的是一个让人感到困扰的问题。

    是夜。

    阿卡姆岛上绝大多数的员工和病人都已经休息,只有一些轮班的医护人员和警卫人员,在固定的位置巡逻、查看、停留。

    一如往昔。

    并不需要睡眠的萨菲罗斯,大多数时候还是愿意遵守当初还是人类时的一些习惯。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

    合上眼睛,运行体内的力量,也算是对身体的梳理与修行。

    “梦”这种东西,萨菲罗斯都要忘记那是什么了。

    奇异的是,今天晚上的萨菲罗斯却“做梦”了。

    穿过一团似真似幻的迷雾,萨菲罗斯发现自己出现在一条寂静、昏沉的走道上。

    他的身侧跟了两个身着制服、面无表情的狱警。

    走道两侧是紧闭的厚重的铁门。

    铁门后面,好似有一双双瞪大的眼睛,安静无声、充满恶意的望着他。

    那些视线有如实质,仿佛舌头一样舔在萨菲罗斯的身上。

    换成他人,怕是早已经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发了疯,无论如何,只想要快些摆脱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窒息感。

    萨菲罗斯却在一步迈出的瞬间停了下来。

    他在做梦。

    脑海中的迷雾瞬间消散,萨菲罗斯意识清醒的思考着。

    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做过梦了。

    对于像是他这样的人来说,“梦”的意义早已不仅仅只是普通的梦而已。

    “梦”代表了更多的东西。

    一般情况下,如他这般存在,是绝对不会做梦的。

    所以……

    他为什么会做梦?

    内心清明的萨菲罗斯,并没有着急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梦中离开。

    反而转头朝着走道两侧牢房扫视过去。

    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在他望去时,全都犹如青烟般消散。

    而那两名穿着制服的狱警停下脚步,维持着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僵硬的脸,以机械般节奏规律的声音,异口同声。

    “不要停下来,往前走。”

    “不要停下来,往前走。”

    萨菲罗斯脚下不动,沉默的回视。

    这两名狱警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不要停下来,往前走。”

    因为字与字之间的发音间隔过于一致,光是听着就让人产生一种难言的不适。

    反复如此,犹如煎熬。

    萨菲罗斯想了想,重新迈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