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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些行为, 落在自认为大家都是同类的“NPC”的眼中, 却让人感到无法理解和胆寒。

    即使是地球上再如何残忍的凶杀犯,在遇见这样的“玩家”时,都会感到崩溃, 甚至于从心底生出恐惧来。

    好在此时跟这群疯狂追星族玩家们面对面对峙的,是来自哥谭市的阿卡姆疯人院的人们。

    可就算是期望着全人类都死绝,想要净化地球环境的极短环保人士毒藤女,都对这些玩家的疯狂不断蹙眉。

    “明明我们才是疯人院的人吧?为什么这群家伙表现的比主囚室里的那群重症精神病患者还要可怕?”

    “也许我们应该跟院长商量一下,把这群疯掉的‘玩家’一起收纳进阿卡姆?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习惯哥谭市的空气。”

    “这些玩家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主神的手段吗?”

    距离上一次玩家们进攻阿卡姆岛已经过去了许久。

    当时有萨菲罗斯的吩咐,阿卡姆岛上的工作人员和病人们,全都非常乖巧的呆在自己的活动区域,没有到处乱跑。

    更没有看见海面上铺天盖地冲向阿卡姆岛的玩家。

    不知道玩家能复活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年多来,萨菲罗斯带着阿卡姆疯人院中的工作人员和病人们,在无限世界的副本中不断穿梭、打通副本。

    不可思议的事情和生物,按理来说,大家也都见识了不少。

    其中有一个世界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形形色色、怪物一般的富江。

    院长还说遇见了“熟人”。

    直接开大将整颗星球连带富江一同抹除。

    包括一些较为奇异的拥有复活能力的宇宙生物。

    但是没有哪个生物,能够如同这些自称“玩家”的群体一般,令人感到恐怖。

    “他们简直不像是生者。”

    “也许说他们是死神的眷属更为贴切。”

    在大家说到“死神”两个字的时候,跟萨菲罗斯一起呆在院长办公室,本应什么都听不见的小阿比还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院长办公室位于阿卡姆大厦顶楼,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可以将外面密密麻麻的玩家覆盖范围看清楚。

    那确实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量。

    起码站在院长办公室往远处看,直到这个副本地图的地平线,也还是挤满了玩家。

    并且这些远处的玩家们,也都充满动力、想尽办法的不停往前挤。

    可以无限复活、不惧生死,还能拖着残肢断臂谈笑风生的玩家,对阿卡姆中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精神魔法攻击。

    虽然这些玩家个体实力,对阿卡姆中的病人来说并不算高,但如此庞大的、不知疲倦、不停往前挤,口中喊着“萨菲我爱你”的玩家们,还是让阿卡姆中的病人感到了疲惫。

    不止是精神上的疲惫,还有身体上的。

    “我觉得我们得用非常办法了。”

    “这样常规的方法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他们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累,但是我们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

    “再这样下去,阿卡姆的大门就要被攻破了。”

    堵在“前线”阻挡这群疯狂玩家的病人们相互一合计,众多超级罪犯立刻就带着自己的装备、动力全开的上前。

    许久没有大展身手的稻草人嘿嘿笑着抬手,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身后腾起。

    距离他近的玩家们很快就出现了行动迟缓、身体乏力的情况,后面的玩家很快也都被这些白色的烟雾包裹,一个个坐倒在地。

    不止是稻草人负责的这篇区域。

    阿卡姆周围一圈的其他区域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毒藤女所在的地方,枝叶藤蔓不正常的疯狂生长,仿佛拥有了生命力一般“潜入”玩家的群体之中。

    然后将这些毫无所觉的玩家们,一个个捆住身体吊在半空中。

    一个又一个,他们被吊在立起的藤蔓上,很快就被麻痹,连折腾的力气都没有。

    藤蔓所过的地方,很快空出了一大片区域。

    杀人鳄依旧负责自己的水域。

    阿卡姆疯人院在无限世界副本中穿梭的同时,也将杀人鳄养鱼的那片水域带了进来。

    这群无孔不入的玩家们,即使是水域这边,也都挤了满满当当。

    悬崖峭壁对他们来说那都不是事。

    重点是能够进入阿卡姆,见到萨菲罗斯。

    这群玩家已经将阿卡姆的“阻挡”,当成了活动的环节之一。

    毕竟,美人只配强者拥有!

    萨菲罗斯不是谁都能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杀人鳄就带着自己这些,虽然不是食人鱼,但是比正常同一种鱼强壮了三四倍不止,堪称鱼类中的“肌rou鱼”们,对玩家发起了攻击。

    这些勇敢下水的玩家们,在“肌rou鱼”的攻击下。

    不是直接被拍晕过去,就是被鱼一尾巴从海水中抽飞上了岸,又或者干脆被肌rou鱼们绑架,带到了大海深处。

    鱼塘主杀人鳄,看着自己养的这群肌rou鱼玩得如此开心,不屑冷哼。

    这群弟弟,连鱼都不如。

    阿卡姆疯人院外围一圈的其他区域,也有其他超级罪犯负责清理玩家。

    如同一场实实在在的塔防攻防战,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