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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就逝世啊!”

    放眼望去,方才隐藏在浓雾里的怪物们全部变成漂亮的女孩,依然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不知道她们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她们有什么目的。

    看上去她们没有什么威胁力了。

    但即便如此,怪物的记忆一时半会很难洗掉,这就造成严重的“差异伤害”。

    贝果夏第一次感觉自己无法正常发挥文力。

    他写不下去了。

    贝果夏:“稳住!我们可以的!我们一步步来!”

    康斯坦丁:“你想怎么来。”

    “首先,催眠自己。”

    “催眠自己……”

    “那不是有着许多触手的巨大rou块,她没有滴着黏液的大嘴。”

    “那不是……”

    “那是奈亚子。有着银色头发、会撒娇卖萌的可爱平胸女孩子。”

    “那是奈亚子……”

    “过去给她一个法式热吻,向她倾述你的求偶意愿吧。”

    “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这就是催眠不成功,再来一次!”贝果夏扯着康斯坦丁的衣领,用力摇晃,目眦尽裂,“跟我喊:那不是有着许多触手的……”

    “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镜子外。

    罗夏用一杯水浇醒卡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尔被激醒,猛地坐起来,胡乱地擦着脸说。

    从他变成贝果夏开始,他就该知道什么都不对劲了。

    “镜子,”罗夏说,“我在镜框边缘发现一些血迹。”

    “你该不会要说他们到镜子里去了?”卡尔刚想笑这无稽之谈,意识到什么,笑不出来了。

    “那个白痴。”他看着手指上的伤口。

    再联想自己现在的模样,看来事情很清楚了。

    “他怎么做到的?”卡尔问。

    “康斯坦丁,”罗夏粗声粗气地回答,“他是个爱闯祸的魔法师。刚在纽约露面,我就猜到他在打歪主意。”

    卡尔疑惑地问:“他为什么会找上本?”

    继而,他找到自己的答案:“一定是莱斯特把他引过来的。”

    他看向罗夏:“你是什么人?”

    罗夏没理他。

    卡尔也不在乎,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把贝果夏救回来。

    他站在镜子前,试图召唤莱斯特。

    没有反应。

    顿了顿,他认命地掏出手机,开始远程咨询。

    这个时间,在哥谭没人会睡着的。

    “滴滴滴……”手机亲切地提醒:

    忙音,无人接听。

    卡尔不知道,此刻半个哥谭都忙着寻找莫里亚蒂。

    还有另一半在趁机搞事。

    接下来的发生的事,贝果夏不想回忆了。

    他只记得,最后他两都被触手捆绑,局面一度让本章在红锁的边缘来回摇摆。

    而他则惊讶地喊:“怎么这么快的?”

    系统解释:“对于它们来说,培养感情是不必要的,它们的智慧会让它们省略过程直达目的,目的就是履行‘繁衍’。”

    “你管这叫智慧?”贝果夏不服。

    系统:“在你身上花十年也是为了最终目的,三个月也是为了最终目的,可能用三分钟达到目的的事何必投入时间和精力?”

    贝果夏无言以对。

    和邪神果然没有道理可讲。

    眼瞅着文章的发展会变成“强上和怨恨,怀卵和带球跑”。

    贝果夏索性按着键盘写意发挥。

    ……

    最后他和康斯坦丁被丢出了空间。

    贝果夏坐在地上,看着电脑的屏幕,混沌的大脑隐约浮现出几分当时的记忆:

    好像有和金发萌妹阿撒托丝分享一杯浓稠的不明液体,用的是一个杯子,两根吸管。

    好像有和克苏绿毛娘贴脸自拍。

    好像有和银发奈亚子含泪相拥,惜惜相别。

    好像……

    再回想他们的原型。

    贝果夏转过头,吐了一地,又连忙几个蛙跳躲得远远的,以防鞋子沾上脏东西。

    “清醒了吗?”康斯坦丁问他。

    “我也不知道,”贝果夏失魂落魄,感觉精神里有一部分彻底损坏,再也回不来了,“要不你考考我?”

    他本以为康斯坦丁会问“一加一等于几”,或者“这是几根手指”之类的问题。

    结果康斯坦丁夹着烟,大尾巴狼似地问:

    “记得高数八大定理是指哪八个吗?”

    贝果夏差点把电脑抡在康斯坦丁身上。

    后者跳了几步,闪避大招,然后说:“别闹,莱斯特在那。”

    贝果夏转过头,看着那只老吸血鬼,狠狠地说:“刚才出了点意外,现在才是我们两一刀两断的时候!”

    莱斯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片刻后,玩味地说:“第一次看你发火。”

    “少来这套!”经历过邪神之后,贝果夏各种素质在极速下降,现在只想化身祖安狂魔。

    之所以还没有化身成功,完全是因为他想不出骂人的词。

    真是祖安到时方恨少。

    康斯坦丁拦住贝果夏,用他的谈判技巧,和莱斯特展开对话。

    “其实这具身体已经不是处子,他对你来说不是最完美的,”康斯坦丁轻松地说,“你为什么执着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