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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嗤。”

    “……”

    “真是蠢到可以,如果我是在背后贩卖武器给你的那个人,一定会因为你们的烂泥扶不上墙感到烦恼吧。”

    黑泥混在了黑暗中,它心想:又开始了,绫辻的话疗时间。

    “你,你在说什么?”

    “我看了你们对着我的枪支类型,不属于日本本土的产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来自俄国吧,因为枪支虽然尽量做了改装,但有些零件只有俄国本土能够生产,可是那边也限制了军火出口,以你们的水平不可能搞到。”

    “所以,在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叫做什么名字?”

    绫辻早就注意到了,虽然GSS就像蟑螂一样生命力旺盛,在横滨的下水道里靠汲取市民的生命而生长着,但能够和港黑抗争这么久完全不符合他们本来的实力,只说明背后有人在扶持GSS作乱。

    而不管这个人是谁,他显然精通布局和势力斗争,只是很可能并不在横滨本地,不然GSS肯定远比他想的要棘手的多。

    其实绫辻本身对GSS没什么感觉,虽然雇佣兵杀平民这种事在横滨司空见惯,但他们实在是杀的太多,也跳得太高了,到了绫辻没法无视的地步。

    “和你这家伙无关。”

    “他一定很生气吧,说不定还专门教训了你们,不然我想不到你们冒险来绑架我的理由,毕竟你们已经龟缩很久了。我想想啊,他是不是还说过,如果再不达成目标的话,就要把你们全都杀掉这种话?”

    “你……”

    “告诉我他的名字,这几天你应该知道港黑多强大了,和一个俄国的势力相比,港黑显然在横滨更加有威慑力,如果你向我投降,我可以保证派出队伍对GSS进行庇护,那个家伙不可能动你们一根手指。”

    “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真话。”

    “我有撒谎的必要?”在强光的照射下,绫辻面无表情道,“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战斗力你们见识过了吧?那只是连我的干部都不算的两个小孩子罢了,之所以只有你一个人审问我就是因为他们给GSS惹了很多麻烦,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至于尾崎红叶、兰堂以及黑蜥蜴部队……”

    每说一个人的名字,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人就愈加颤抖了几分,他很清楚这些人。

    黑蜥蜴部队是横滨的血色传说,据说由他们出动围剿的组织无一存活,这是先代首领还在的时候就闻名的残忍队伍。

    “别忘了,你现在在我们GSS手上,我可以杀掉你,或者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港黑。”对方强作镇定。

    “哦,对,你提醒了我这点。”绫辻想了想道,“你为什么觉得我的性命可以威胁港黑?你自己都说了我背后有人,所以换成其他人也没差,我可没那么重要。更别说森鸥外想当首领很久了,如果我死了他只会拍手称快吧。”

    “……”

    对方动摇了,迟疑道:“既然你这样说,我怎么能保证你做的保证在港黑内部有用?”

    “我说了,我背后有人。”为他的理解能力担忧,绫辻烦躁道,“虽然我是可替换的,但培养一个傀儡还是需要一些功夫的。你看我能够把森鸥外赶走,这不就说明了一点原因吗?”

    被绫辻冷淡的话步步紧逼,对方精神恍惚,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完全落入了谈话的下风,立刻摸索着想要拿到手里的电击遥控器,咬牙想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自己重新成为这段对话的主导。

    但下一刻,绫辻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了拴住他的手铐,活动着僵硬的手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抬手拉过了之前悬挂在头顶的灯盏,直接偏转方向照向了黑暗中那个人藏身的位置。

    这一举动太过猝不及防,原本迅速拔枪的男人被这样过于强烈的灯光一照,瞬间捂住眼睛不适地迅速后退几步,手里的手.枪一时间没有抓牢,居然啪嗒一声滑落到了地上,绫辻慢吞吞地走过去捡起了手.枪,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啪嗒”一声,他拉开了保险栓,对着男人身边开了一枪,直接在他身侧打出了一个凹槽。

    原本还打算转身就跑的男人瞬间老实了。

    “说吧,那个人叫什么名字?”绫辻淡淡地问道,“我的承诺虽然依旧生效,但时间是有限的。”

    在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非人的冰冷气质,仿佛活着站立的人偶,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谁,这位GSS的高层瑟缩了一下,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和GSS的处境。

    “……他,他没有告诉我们名字。”

    片刻死寂后,他带着颤音的开口了:“我们只知道他的组织自称‘死屋之鼠’,在他身边有一个、一个小丑。”

    绫辻:“他们的外貌特征。”

    “我、我不知道……”

    下一刻,绫辻又朝着他开了一枪,这一次直接击中了他的小腿,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问,他们的外貌特征。”

    “……那个少年,他是黑发红眸,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男人额头上已经疼的布满了冷汗,不敢再有任何隐瞒,“而小丑……也是白发金眸的少年,他们都穿着纯白的衣服……其他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了……”

    绫辻能够从他的微表情中判断出他这次没有说谎。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他说,“回忆起来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