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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美歆点了点头。

    若说之前还只是对顾寒滨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傅离几乎可以肯定那两个人就是顾寒滨杀的了。

    突然一下子知道了杀人凶手的身份,傅离的心情十分复杂,就像看刑侦小说看到中途被剧透凶手的读者一样。他怀着满肚子疑问,接着问:“可,可是,他已经杀了两个人,我要怎么阻止?难道他的计划不止杀两个人?”

    “对,我还可以告诉你,他的下一个目标,是他现在的公司上司,名叫蒋诗礼。”

    “蒋诗礼?”傅离回想了一下这个名字,貌似是某个企业董事长的独生子,之前在某些八卦新闻上看过他和小明星的绯闻。不过那些与现在这件事无关,他只想知道顾寒滨为什么要杀人,于是傅离又问,“我能问一下,他为什么要杀人吗?”

    张美歆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我吧。”

    “因为你?”

    “对,那是五年前,我死之前发生的事。”

    张美歆娓娓道来的,是五年前,发生在她和顾寒滨之间的事情。

    前面的,与之前在顾寒滨家听到的差不多,张美歆与顾寒滨相识于大学的迎新晚会上,并在这之后成为了好朋友,久而久之,又成为了恋人。

    大学毕业后,一对原本就在同一个小镇长大的,感情生活十分和谐的恋人,却有了些许分歧,分歧的来源是张美歆的父亲。

    张美歆是单亲家庭,母亲很早就死了,家里只有她和父亲。父亲有自己的生意,虽然生意不大,但要养活一家人是绰绰有余的。父亲希望女儿将来的日子过得轻松些,不必为找工作烦恼,因此希望张美歆能回家继承自己的生意。可是顾寒滨却向往镇子外面的生活,希望能去大城市闯荡一番。

    张美歆爱顾寒滨,于是她向父亲请求,希望父亲能同意自己和顾寒滨一起去别的城市闯荡。

    然而,父亲并不喜欢这个准女婿,父亲与顾寒滨第一次见面,便对其挑三拣四,说顾寒滨好高骛远,空有大志却没什么真本事,性情窝囊,不能带给张美歆幸福。父亲将顾寒滨数落了一顿之后,便不再同意让张美歆与顾寒滨交往。

    两人之间的爱情得不到父亲的认同,张美歆很伤心,与顾寒滨商量一番后,决定私奔,去他们理想中的大城市。

    然而,私奔之后的生活,却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美好。

    从不知名的学校毕业,两人又都没有多少工作经验,因此,只能去做不喜欢的工作。原本志向为知名企业效力的顾寒滨最终只能去小工厂打工,原本计划毕业以后帮父亲料理生意的张美歆只能去酒店当服务员。

    工作后,尽管两人的日子过得十分艰苦,不过下班之后相互依偎的时光,还是让他们觉得十分幸福。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张美歆遇见了来吃饭的杜仲,伍知原与蒋诗礼。

    张美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把菜端上了桌子,便被那几个衣冠楚楚的流氓盯上了。那几个人趁着张美歆为其上菜的时间,对其动手动脚,嘴里不断冒出污言秽语。

    为了工作,张美歆不敢反抗,匆匆忙忙把菜放到桌子上之后便一路逃到了女厕所,把自己关在了隔间里。头一次遇到性/sao/扰的张美歆哭了很长时间,哭完之后,又在厕所里静静待了一会儿,一直等到觉得那几个人差不多走了,才敢出来。

    然而,噩梦并没有因此结束,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那三个流氓经常会跑到她工作的酒店里来,或是进行一番言语性/sao/扰,或是向她发出邀约。每一回张美歆都拒绝了,并且明确地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可是sao/扰并没有因此结束。

    渐渐地,张美歆在自己的同事之间听到了一些声音,都是关于自己的,不好的传闻。有时候人闲下来没事做,便会传些八卦,八卦的对象上到娱乐明星,下到自己家的猫,而那段时间,张美歆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八卦对象。

    有说她勾引富家子弟傍大款的,有说她被包养的,还有说她当小三的。总之怎么难听怎么来,生活无聊至极的人们好像只要看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便会想到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而在这种不正当的关系中,无论那个男人或是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人们总会第一时间觉得是女人做错了: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会来sao扰你。

    那些难听的声音,张美歆只能当做没听见,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后面有领导来找她谈话,张美歆也只能说自己会尽量避免和那三个人接触。

    那段时间,张美歆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不过没同顾寒滨说起自己遇到的困难。顾寒滨主动问起时,张美歆也只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用担心。

    事情,在那三个人对张美歆的sao扰持续将近一个月后,出现了转折。

    作者有话要说:  我轮空了,桑心ing

    ☆、第 18 章

    那一天,顾寒滨因为工作的关系,要通宵加班,晚上不能回家。张美歆结束一天的工作后独自回到家里,可她才刚回家,便发现家中有些不对劲,似乎有外人闯入的痕迹。正当她打算报警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拿出一块湿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张美歆只挣扎了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张美歆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衣冠不整地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她的身边,站着之前一直sao扰她的三个男人,而在她的正前方,一台摄影机高高地摆在摄影架上,反光的镜头弧面,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