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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歌声在诱导顾寒滨杀人,那顾寒滨还能算是凶手吗?那歌声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离看向玉笙寒,想开口问他,玉笙寒却是对他摇了摇头。 傅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继续旁听。 没人相信顾寒滨的话,大家就都当做顾寒滨那晚没有不在证明,于是第一个问题就这么过去了。 “下一个问题,”纪元钧说着,取出一张纸,纸上是打印出来的,两枚指纹的对比图,从图上可以看出,这两枚指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要怎么解释,我们在蒋诗礼的车内发现了你的指纹?”纪元钧问道。 “这,这我也不清楚。”从前面那个问题开始,顾寒滨便已经处于极度慌乱的状态,现在看到这张指纹对比图,他更加慌乱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可能是因为,我之前有一次给蒋诗礼当过司机。对,就是前几天!他喝多了,恰巧我那会儿他喝酒的地方经过,他就让他开车把他送回家了。” “除了指纹,我们还在他的车内发现了一些毛发,经过化验,与你的DNA也是一致的。” “对,对啊,人都会掉头发的。” “好,最后一个问题。”纪元钧取出一张照片,放在顾寒滨面前,说,“照片上的女人,你认识吗?” 看到照片的一刻,顾寒滨的脸色倏地变了,若说刚才只是一副有理说不清的慌张神情,现在的顾寒滨,便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咬了一下嘴唇,问:“你们……知道美歆的事了?” “我们当然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来问你了。”一旁做笔录的警察说。 顾寒滨愣了一会儿,接着站起来,指着傅离吼道:“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 见顾寒滨如此激动,纪元钧生怕顾寒滨会对傅离不利,于是使了个眼色,顾寒滨身后的警察立刻走上前,将他重新按回了座位上。 “我,我什么都没说。”傅离一脸无辜地说。 “那就是你!”顾寒滨又指向玉笙寒,“你向来看我不顺眼,一定是你把我和张美歆的事情告诉了警察。” 玉笙寒摇了摇头:“我也没说,都是他们自己查出来的。” 查出来的?如此说来,那些事情也全都查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顾寒滨双唇微微颤抖,他看向纪元钧,再次问了一遍:“你们……什么都知道了?” “是,什么都知道了。我们知道了你和张美歆的恋情,也知道了她五年前被人轮/jian,然后自杀的事情。”纪元钧见顾寒滨神色越来越难看,担心刺激到他的情绪,便稍稍放缓了语气,“告诉我们,你是不是为了给张美歆报仇,所以杀了杜仲,伍知原和蒋诗礼。”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神色十分复杂,让人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尔后,顾寒滨将张美歆的照片拍在桌子上,呼出一口气,说:“不,我没有杀人。” “那你要怎么解释这些证据?你要怎么解释那三个人被杀的时候,都没有人能证明你不在杀人现场。” 顾寒滨挑了挑眉:“可是光凭这些,你们根本无法定我的罪,你们根本就没有更充足的证据证明我是杀了那三个人的凶手。” “是,我们现在是没有更充足的证据,但是凭借着这些证据,我们足以将你定为犯罪嫌疑人,将你关押进看守所。”说罢,之前站在顾寒滨身后的警察便取出手铐,将其拷在了顾寒滨手上。 顾寒滨盯着自己手上的手铐,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他几乎情绪失控,瞪大了双眼,冲着纪元钧怒吼:“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就是凶手!” 纪元钧不想再看顾寒滨在审讯室撒泼,冲着下属说:“去,把他带去看守所,让他冷静一点。” “你们不能!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没有杀人!” 顾寒滨暴怒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傅离听到他的声音,再看到桌子上张美歆的照片,心情复杂无比。他的私心其实是同情顾寒滨的,如果他自己是顾寒滨,他也想杀了那三个人,给张美歆报仇。 可是没办法,顾寒滨杀了人,杀人犯法,这是事实,他没有蒋诗礼那样强大的背景,所以不可能像他们一样,犯罪了还能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他被警察逮捕了,就只能认罪,尽管傅离真的很想帮他,却也无能为力。 顾寒滨被带走后,纪元钧像是卸下了心中的担子,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同玉笙寒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帮忙。” “没事儿,我们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 “其实你们能陪着澜澜,就已经算是帮忙了,”提到叶澜的时候,纪元钧恢复了他温和的表情,“他总是觉得很孤单,我又不能时时陪他,还好有你们。” “往后多陪陪就行了,”玉笙寒说,“接下来呢,你们打算把顾寒滨怎么办?” “先关在看守所,接着就是找其他证据,坐实顾寒滨的罪行。除此之外,我们也要找出昨天夜里警察集体昏睡的原因。如果是人为的话,就要找出那个背后cao作的人,或许那人与顾寒滨就是一伙的。” “那好,祝你顺利。” 离开警察局,傅离望着天边的晚霞,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结果,我们还是没有完成张美歆的心愿,非但如此,还害得顾寒滨被关进看守所了,真是太失败了。唉,希望张美歆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