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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傅离与叶澜相识并不久,但他还是打心底把叶澜当成好朋友的,他喜欢叶澜的为人,也同情他的遭遇。因此在知道了叶澜已经死去的那一刻,傅离还是感觉十分难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似得。

    他也想为叶澜报仇,但是现在不行,自己什么也不会,去了就是找死,玉笙寒现在又受伤了,能不能大得多焰煊,还是个未知数。

    他将眼泪咽了回去,对玉笙寒说:“回去养伤吧,这样以后看到了他,才能杀了他,为叶澜报仇。”

    玉笙寒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见玉笙寒答应下来,傅离也就放了心,他本想让玉笙寒去医院检查伤口,但一想到玉笙寒的体质,便放弃了这个念头。二人回到酒店后,傅离便直奔附近的药店,买了一堆消毒和止血的药剂以及纱布,又冲回了酒店。

    回到房间时,傅离看见玉笙寒已经脱去了衣服,坐在床上。他皮肤本来就白,脱了之后显得更白,一道二十厘米长的伤口横在他的肩膀,伤口很深,能直接看到里面鲜红的rou。血液不断地从伤口内涌出,玉笙寒将毛巾捂在伤口上止血,却起不了多大作用。他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牙齿紧咬着下唇,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额角滑下。

    傅离见状,赶紧走上前,将已经被血浸透的毛巾丢到一边,又拿出新毛巾帮他擦拭流出的血液。可是那些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擦掉一些,没一会儿,血液便又涌了出来。

    傅离盯着那道伤口,急得快哭出来了,玉笙寒微微侧过脸,看见了傅离有些湿润的眼眶,说:“别擦了,直接帮我抹药吧。”

    傅离点了点头,手忙脚乱地从自己刚才买的那一堆药里面找出了消毒用的碘伏以及止血药,他用棉签蘸取了碘伏,握着棉签要接触到玉笙寒的伤口的时候,手又不听话地抖个不停。他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想尽量叫自己的手听话一些,别抖得那么厉害。

    棉棒头接触到伤口前,傅离对玉笙寒说:“我,我从来没做过这个,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玉笙寒却是笑着说:“没事儿,大胆地来,我不怕疼。”

    虽然玉笙寒这样说了,但傅离还是不敢大意,只敢轻轻地给伤口消毒。棉棒在伤口上短暂接触一下,留下药液以后,便迅速离开皮肤。于是抹了好一会儿,也没消毒完毕。玉笙寒知道傅离怕自己疼,但这样也不是办法,便对傅离说:“你直接倒上去吧。”

    傅离愣住了,说:“倒,倒上去?这样没关系的吗?”

    “没事儿,我从前在山上受伤,暂时找不到医药用具的时候,都是直接把白酒往伤口上倒的。”说着,便又把已经干了的毛巾递给傅离,说,“一会儿在下面垫着,免得药液滴到床上。”

    玉笙寒都这么说了,傅离也只能照做,他一手拿着干毛巾,贴在伤口下方的肌肤上,另一只手拿着碘伏的瓶子,尔后,对着伤口倒了下去。

    “嘶——”这一下可比傅离那慢慢磨的疼痛感来得刺激多了,玉笙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痛归痛,总算是在短时间内消毒完了。傅离将流在伤口外面的药液和血渍擦干净后,便取出消炎止血的药,开始帮玉笙寒抹药。

    这玩意儿比不得碘伏,不能一下子倒上去,只能一点点来。玉笙寒又是一边说着不怕疼,让傅离随意发挥,一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等到傅离帮玉笙寒抹完药,玉笙寒的头发几乎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半。

    上完药,再用纱布包扎完毕,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见到玉笙寒的伤口不再往外渗血,傅离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将床上地上随意丢弃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里,又那些沾满血液和药液的毛巾以及玉笙寒的衣服丢到洗衣篓里,拿去洗衣机里面洗了,这才回到房间。

    傅离很想问问玉笙寒和那个焰煊的关系,但又觉得,这样贸贸然开口似乎不太好,便拐弯抹角地说:“那个焰煊,下手可真狠啊,你的伤口,想必要过很久才能好吧。”

    “我有内力护体,伤口好得比一般人快些,倒是你,”玉笙寒望向傅离,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焰煊的关系?”

    傅离点了点头。

    玉笙寒对他招了招手,说:“你过来。”

    傅离乖乖走到他面前,接着,玉笙寒说,把手给我。

    傅离又乖乖地把手递了过去。

    玉笙寒拉住傅离的手,便要往自己胸口贴去,傅离望着玉笙寒的胸肌,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立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这样不太好吧。”

    玉笙寒一看傅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你要真这么想摸,以后让你摸个够,但现在不是让你摸胸。”

    傅离:“……那,那是摸什么?”

    “把你的手,贴在玉锁上。”

    玉锁……

    那块他一直想碰一下可是玉笙寒死活不给他碰的玉锁……

    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那些事情,玉笙寒的过去,他的体质,玉锁的秘密,都将在这一刻解开。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接着,慢慢地将手掌贴在了玉锁上面。

    只见自己的手在碰到玉锁的那一刹那,绚烂夺目的光芒,便自自己的指缝间流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绚丽光芒。紧接着,那道光芒的范围逐渐变大,直至笼罩了傅离的视线,他仿佛不是置身于酒店的房间,而是处于一个由绚丽光芒组成的异度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