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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幼堂皱眉,突然发火:“你怎么这么没用!”

    何太哀心想,我懂我懂,“情敌”样样不如自己,偏还抢占先机,和“心上人”在一起了,这换谁能咽的下这口气啊,换他也咽不下好吗!

    “嗯,我就是上不去,所以才来求师叔帮忙。”

    虞幼堂:“在天师府,你就什么都没学到?”

    何太哀忍不住自辩:“我也不是来天师府学艺的,我每回来就是看看小怜……”

    虞幼堂瞥了何太哀一眼,那目光凉凉的,看得人一个激灵。

    何太哀立刻相当识时务地闭嘴了,不再“凭空捏造”地“乱撒狗粮”。

    等两人到了靠近花轿的地方,除了乌鸦君这只鸟有些愣愣的,其他纸人一见到同鬼王,以及和鬼王并肩而来“新娘子”,均笑开了颜,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一下全都来劲了,好不热闹!

    虞幼堂脸色并不好:“吵死了。”又说,“师兄从哪里找来这些东西,怎么如此邪气?”

    能不邪气吗?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鬼物!

    何太哀假笑了两声:“小怜师尊果然很不喜欢我。难为他为了今日,准备那么多东西。”

    虞幼堂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何太哀看了看花轿,又看了看虞幼堂,试探道:“那虞师叔,我先往花轿那儿冲一个给你看看,只是这里的乌鸦和纸人都很凶,你一会儿可要救我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侧过脸不断给乌鸦君眼神暗示,故意将句子中的“乌鸦和纸人都很凶”给加重语气念了出来,倘若乌鸦君不是太笨,应当能理会他的意思。

    说完,他便往花轿方向冲,结果才跑了两步,就被人拎住后衣领给扯了回去:“诶诶诶,虞师叔?”

    虞幼堂道:“你急什么?”

    何太哀一看虞幼堂这个反应,就猜到虞幼堂大概是不打算袖手旁观,他心里一乐,偏还要假装不明所以地继续问:“虞师叔有何吩咐?”虞幼堂冷冷道:“你叫师叔还叫上瘾了?”

    何太哀改口:“虞幼堂同学。”

    虞幼堂垂目道:“师兄这样欺负人也没意思,我带你上花轿就是了。”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单手拎住何太哀。这游戏里第二个副本时,何太哀也被虞幼堂这么拎过。半透明的丝线网在了半空之中,织成了一道通往花轿的“无形”之路,若非那些丝线在某一些角度下,折射出了些许光亮透出一点端倪,确实极难叫人察觉其存在。

    被拎的感觉当然不太好受,但虞幼堂显然动作极为迅速,何太哀还没觉得太难受,就在乌鸦君吃惊的目光之中,被带到花轿前。

    一声轻响,明日校草同学一马当先撩开帘子,他扶着花轿门框的上门框,低头朝里观察了一圈,然后冷淡地将何太哀推进去:“没危险,线索你自己找。师兄肯定是想到了你会请帮手,所以,他一定会在线索上设下特殊手法。倘若该线索非你本人第一个触碰到,他到时肯定会为此刁难你。”顿了顿,又补充,“你慢慢找,我在这里看着,不会有危险。”

    何太哀抬头:“虞师叔,其实——”

    虞幼堂:“怎么?”

    何太哀回身一把搂住虞幼堂腰,直接将人往花轿里带,而虞幼堂显然没想到何太哀会有如此动作,愣怔了一下,居然还真被何太哀给扯进轿子里。

    两人摔做一团,因何太哀也没想到虞幼堂这么容易扯动,所以他是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结果自然他带着虞幼堂重重摔进轿子里,而且他脑袋还在轿内磕了一下,“咚”的一声,极为响亮,一听就可疼了的那种。

    虞幼堂本来被这么一搂之后就要发怒,但听到如此响的一声动静,一时也没了言语,半晌,道:“我师兄给你下马威,你是不是觉得委屈?”也不等何太哀回答,又说,“你当新郎,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也就这一回而已。”

    然而这一点安慰半点效果也没有,对方一声言语也没,虞幼堂低头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想了想,冷声冷气地说道:“放心好了,除了这一关,之后的我都帮你,你别消沉了。”

    说完,便要起身,结果搂在他腰上的手居然还就不放了,虞幼堂一下子羞恼起来,伸手去掰:“你干什么,脑子刚刚被磕坏了吗,还不松手,这像什么样子?”

    何太哀因为“黑玉化”之后,磕着了完全没觉得疼,他只是纠结于不知要将“新娘子”留在花轿里多久,才能算是任务成功完成,此刻自然不肯将人放走,连忙说:“虞师叔你先别动!我衣扣和你衣服上的流苏缠在一起了,你等我解开……”

    虞幼堂大怒:“你先松手!”

    也就是这个时候,何太哀心中升腾起一点朦胧感知,他感觉到这个梦境的“定亲”仪式,如此就算是完成了,伴随着“定亲”的结成,这个梦境也很快就要消散。

    花轿之外,纸人们欢天喜地吹吹打打,喜庆乐声如此吵闹,仗着大梦无痕的便宜,何太哀恶趣味发作,念头转动间,他翻身一把将虞幼堂按住。

    看看这位,才开学没多久就倾倒一片女生,在学校里是那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但因为很“凶”,于是令不少女同学望而却步了,可仍旧有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般不断告白。就是这么一位学习成绩、颜值、武力值都很能打的未来校草同学,结果现在却被他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