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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云青不该今日绑了他两个弟子走。

    “师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云青笑着展开自己的扇子,一脚踩在座位上无尽的风流倜傥,只是那张脸却显得有几分病态的白。

    云沉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你想要什么。”

    云青不是个惹事的,也不是个会故意闹事的,这点云沉很清楚。

    但云青故意来这么一出,就肯定是有事。

    只见云青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吐出一口气,“我有一题难解,还望师弟赐教。”

    “可。”云沉颔首道。

    云青将扇子转了个圈,沉吟了片刻道,“佛说众生皆苦,大道三千、”

    云沉懒得听云青这些废话,只是打断他说道,“说人话。”

    “二师兄是不是死在你手里的。”云青直接张口就问。

    问完了云青又觉得不太好,摸了摸鼻子又收不回话。

    当年他们四个师兄弟,师尊最偏心的是云沉,二师兄也跟云沉关系最好,所以后来师尊陨落之后,二师兄突然失踪他就一直挺在意。

    直到前不久他发现了他二师兄本命法器再次出现,当时云青心里就有点疑惑,最终线索兜兜转转又回到云霄仙宗身上,不如说是回到了云沉身上。

    因此云青一直很在意,当年二师兄云澈,到底是不是死在云沉的手上。

    毕竟,云沉的性子,别说杀了同门,就连弑师也是干得出来的。

    这人冷酷无情至极,连云青也以为对方会一直如此下去。

    没想到啊,如今却是让他发现了他师弟的软肋。

    就是不知道这云霄仙宗的云沉长老软肋,到底能值多少钱。

    云沉将苏天护在身后,神色一如既往,波澜不惊,如同一潭的死水,带着一股子沉闷的味道,他暗青色的衣衫依旧让人觉得无趣,只听到云沉一字一句说道:

    “他没死。”

    第19章

    云青收起扇子,一块又一块的将扇子骨整整齐齐的折叠好。

    “生不如死,也是没死。”

    云青并不觉得他二师兄如今还好好的在人世,毕竟连本命法器都被人占为己有了,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活着,要知道本命法器跟自己命势相连,一旦强行抹除,势必会遭受到反噬,轻者修为倒退,重者全身皆残。

    当年他离开云霄仙宗之时,他那二师兄再不济也是个分神修为,更是云霄仙宗的出身,这般的身份,怕也是没多少人敢下手的。

    况且,他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他二师兄的确跟云沉之间有点关系,不然为什么他二师兄的本命法器会从他云沉手中流出。

    尽管云沉可能并不在乎那本命法器是不是他二师兄的。

    云沉微微垂下眼帘,的确,生不如死,还不如一死了之。

    “你与他向来关系不合,这般在意他的死活作甚。”云沉语气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当年云澈跟云沉的关系倒是还不错,不过云青跟云澈的关系就并不如何好了,说来到底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青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以手掩面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后他将手放下,却是一脸的兴奋,“师弟,这么多年卡在元婴修为滋味怎么样?即便师尊陨落了,可一个飞升大能者设下的禁制依旧让你无法解开修为吧。”

    云沉依旧不发一言。

    “不如你我联手如何,你有云霄仙宗,我有玉竹宫跟魔修,到时候你我联手,我告诉你解开禁制的方法,正邪两道岂不是你我的天下?”云青越说越发的跃跃欲试,他不是一个充满野心的人,但是他太无聊了。

    这么多年的游历,看惯那些大山大水,反而让他觉得千篇一律无聊之极,他需要做点什么事情来给自己找点刺激。

    他满脸的病态,却并不妨碍他的兴奋。

    一想到今后正邪两道都是他来统领,没什么野心的云青依旧觉得兴奋,甚至是激动。

    “哈哈哈哈——”他仰头忍不住大笑,神色带着几分疯狂。

    如同数年前那般,依旧是个小疯子。

    当年为何云逸会不待见云青,就是因为云青疯起来,并不比云沉好到哪儿去,更别提这些年反而云沉的性子彻底的沉稳埋藏了起来。

    他们四个师兄弟,手上沾的鲜血都不少,其中云青的,最多。

    “师弟,你觉得我这个提议如何?”云青目光灼灼的看向云沉。

    谁知云沉依旧是老样子,只是不冷不淡说道,“并不如何。”

    称霸修真界?执掌正邪两道?

    对于云沉来说,这些都是麻烦,他不屑也不会去做。

    云青目光却是微微竖起,那是不属于人类的瞳孔,“那我可就不能保证师弟你的私生子还能不能好好的活着了。”

    云沉跟看智障一样的目光望向云青。

    云青抬起下巴,只是轻描淡写说道,“若是当年那些人知晓曾经的云沉如今会为了一个私生子赶来我这里,不知会怎样。”

    云沉闭了闭眼睛,在大部分情况下,他并不如何喜欢同门相残。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同门相残。

    “出手吧。”云沉抬了抬目光,那里面一片的冷淡。

    如同数百年他站着那场大战里,冷眼瞧着无数同门陨落一般,眼里皆是冷漠以及满不在乎。

    一个人,怎么会去在乎蝼蚁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