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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即便不去跟别的弟子比试,仅仅其中的凶险就有可能让他们‘死亡’、‘掉落’。

    “那师叔成功了吗?”

    秦煜浅笑:“嗯,我自己走出来了。”

    第3章 戮十三

    弋染并没有陷在沮丧中太久,隔日便又去藏兵阁找贺十九学剑术去了。

    贺十九的小弟子们个个都是大比试的获胜者,高兴坏了,本来想偷闲一日,却见他又来了。

    他一来是没办法偷懒了,赶紧的都跑出来练功了。

    虽说弋染是这一伙里唯一一个失败者,但是这些小弟子倒是单纯,并没有看不起他,反而给予安慰。

    “流云峰离这里这么远,你一大早就赶过来肯定很累吧?”

    弋染摇了摇头:“无碍。”

    流云峰不仅离藏兵阁很远,离弟子峰也远。

    他又不会御剑,每次都必须骑着飞天灵兽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

    骑灵兽是不需要花钱的,但是需要喂食。

    这些灵兽挑嘴的很,只吃灵石。

    若非秦煜家财万贯,他是断断付不起的。

    所以他心里对于秦煜便更加感激与恭敬。

    不过,眼下还是学会御剑术最紧要。于是一连几日都在练武场练习。

    因为他天资差,所以格外努力。

    夕阳已落,贺十九的小弟子们已经不知不觉都离去了,只剩弋染。

    他看了看晚霞,抹去额头的细汗,决定先去向贺十九告别。

    筑基的弟子虽不再需要一日三餐,但像他们这样每日苦修的人还是需要保持摄入一定的营养。

    而流云惑月宫是有严格的饭点的,去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刚跨进贺十九的院落,便见一人庸散的躺在院中的太师椅上,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傍晚的光有些暗淡,显得这人皮肤黑黝,再加上一身颜色暗沉的道袍,整个人都是低沉压抑的。

    他的下巴一侧有条竖长的疤痕,刚好完全暴露。

    不怒自威,一派杀伐阴沉之气。

    房间里有些暗,想来里面无人。

    弋染正欲离去,贺十九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响起了。

    “弋染,你还没回去啊?”

    太师椅上的人动了动眼皮。

    弋染俯身作揖:“是,师兄。”

    也不知是不是没注意,还是发现他已经醒了,贺十九又道:“正好,你舞两下我看看,今日十三师兄也在,看看你练习的如何。”

    太师椅上的人微微掀开眼帘,转动眼珠看向背光而站的弋染。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晰,但还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却见贺十九坐在他身边道:“这是咱们十三师兄,流云惑月宫剑术第一的高手!”

    弋染微惊。

    他入宫这么久,并未听说过这件事。

    大家传的多是贺十九,不仅流云宫中,整个修仙界都知道贺十九剑术极高,是不可多得的剑术天才。

    可没想到的是还有人比他厉害?

    贺十九继续道:“咱们十三师兄的剑术可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你今天来的巧,撞上他来咱们藏兵阁串门了,哈哈!”

    原来,这位十三师兄常年在外,近日才回来。

    在外历练免不得打打杀杀,武器需要保养,今日他是来找贺十九修理兵器的。

    弋染先是行礼,而后开始展示一天的训练成果。

    贺十九倒是一如既往,耐心的很。而这位十三师兄就不怎么捧场了,全程黑着一张脸。

    他有些忐忑,愈发使不好剑了。

    于是十三师兄的眉目便蹙的更深了。

    “不错,有进步!”贺十九道“今日你便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弋染离开之后,隐约听到一个沉闷的声音不悦的道:“你从哪找来的人?”

    贺十九笑道:“小师叔的人,你脸色好点……”

    后面的他听不见了,只是莫名的有些羞愧。

    明明小师叔如此重视他,他却这么不争气!

    今日,他一定要再多练几个时辰,早日学会御剑飞行,早日结丹!

    弋染意志及坚,说到做到。

    往后几日去的更早、走的更晚了。

    那位十三师兄却是一直住在了藏兵阁,偶尔还能跟他们碰上。

    从他的神色中弋染能明确感受到,他不喜欢他。

    但是贺十九的小弟子们却不以为意:“你别瞎想,十三师伯向来这样的。听说以前脾气好一点,但是这些年来漂泊在外脾气变差了,对谁都冷着一张脸,就跟你刚来的时候一样!”

    “我刚来的时候……是这样的?”弋染有些意外。不免将自己的表情和十三师兄的样子联想在一起。

    “是呀,你刚来的时候我们都不敢跟你搭话。”

    弋染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而后他确实发现这位十三师兄并非只对他冷着一张脸,因而释然。

    十三师兄姓戮,是宫上年纪最小的一个弟子。而且因为天赋极佳深得宠爱。

    一开始宫上给他分了个山峰让他管理,没成想一次有个任务落到那边,他出去云游了一番就在宫里待不住了,隔三差五出门抓妖,根本没空管理山峰。

    后来,宫上索性派别人去镇守了。

    但是他在宫中地位极高,话语权甚重,就算是前面的师兄也不能随意对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