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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快步地经过了许多条走廊后,直接来到了事故最初的发生地,在事发地隔壁,墨铎跟卜信然的尸身正躺在那里呢。

    众人先去看了眼墨铎,在看到墨铎还脸色苍白地躺在治疗舱里后,众人才转去看卜信然的尸身。

    卜信然的脖子被割了一刀,狰狞的伤口还留在那白皙的颈脖上,就是这一刀要了卜信然的命。

    钟叙看着躺在白布上的卜信然,紧抿着嘴,片刻后才哑着声音向冀望问道。

    “水晶棺能复活他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就想起来了冀望那里还有着这么一件收容物,眼睛都不由的亮了起来。

    “可以,那水晶棺一年可以让一个人复活,今年他的次数还在。”

    冀望的话让所有人脸上凝重的神情都不由的减轻了许多。

    “保存好他的身体,等墨铎醒了,让他带着人直接回我们的城堡。”冀望说:“现在让我们先去旁边的房间看看,也让人把监控调出来,我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后众人才一同来到隔壁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后,钟叙在这个事发地点的房间里捡取了他需要的东西,然后才跟着众人直接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的人员早就准备好了,等他们一来就开始进行回放。

    在把事发经过全都看了一遍后,监控室里众人格外地沉默。

    因为卜信然的失控是没有一丁点征兆的,前一刻还好好的讲话,下一刻就直接重伤了墨铎,在另一个卜信然加入战斗时更是干净利落地杀掉了另一个卜信然。

    边看着监控视频,钟叙边紧握着卷着手指上的发丝。

    他在最初的尝试后就确认了这发丝的主人并不是躺在隔壁白色床单上的卜信然,而是另一个已经远远逃走的卜信然。

    这会儿看完视频的功夫,钟叙也终于在感知上追到了那潜逃的卜信然所在。

    “我感知到那个逃跑的卜信然在哪了。”钟叙边看了眼系统面板上显示出来的地图,然后神色有些诧异地说道:“不过我觉得那很大概率可能是陷阱。”

    不说冀望,就是冀苏淳于文他们都知道钟叙的能力,所以钟叙说他感知到对方在哪时众人并不吃惊。

    “在哪?”冀苏问。

    钟叙再次看了眼地图上自己感知到的位置,然后皱着眉叹息地说:“卜信然的老家,位于信州的庄园老宅。”

    众人听着都是眉心一跳。

    淳于文更是皱眉:“怎么会是那里?”

    “能不动声色地就制作出卜信然的复制人,或许还真跟卜家有什么关系。”冀望若有所思,片刻后又说道:“监控视频里能够确认暴起的是后来的复制人还是原来的卜信然吗?”

    监控室的主管听到冀望这问话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对监控视频进行调节。

    然后过了两分钟,监控惊讶地开口:“被杀的那个才是复制体!”

    什么??

    众人听到这话再次惊讶起来。

    冀望则轻笑出声,然后说:“走吧,去信州,看看卜家那边到底想玩些什么。”

    淳于文这时候说:“那我留下吧,我等墨铎醒来,问问他当时的情况。”

    冀望摇头:“不用,大家一起去,不是正好有这么个合适的交通工具吗?”

    说完冀望又转头对冀苏说:“这个游船我接管了,直接开这游船去信州吧。”

    在冀望说完这话时,冀苏就发现他对游船的控制权被接管了,他这大哥根本不用经过他的允许。

    “行,听你的。”冀苏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不过这时候冀苏又想起来盛京还有需要冀望的事情。

    “现在去信州?那安夏宫的梦世界逻辑完成后怎么办?你不在的话要收容那东西不知道得多麻烦。”冀苏说。

    冀望抬手拍了下额头,他还真是有点忘记这一茬了。

    “逻辑形成最晚也就三天,那我们三天后再去,也顺便等等墨铎起来。”

    但他们这边不能立刻前往,冀苏这边就立刻安排人去信州卜家的老宅进行了监视,有任何情况那边都会第一时间禀报上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钟叙跟冀望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呆在游船上面,直到冀望感觉安夏宫的梦世界逻辑重新产生,他们两人才一同来到地面上。

    在被临时的遮光墙壁彻底围拢过来的安夏宫里,钟叙跟冀望行走在这难得只有他们两人存在的安夏宫内。

    没有旁人在,冀望在钟叙身边也舒展出格外轻松的表情。

    “煦煦,还记得这个亭子吗?当时你在里面不小心睡着了,我站在你面前给你遮挡了半天太阳,给我烤得都快熟了。”

    钟叙朝着冀望指着的凉亭看去,粘了灰的记忆仿佛被刷子刷掉了那层灰渍,他也想起了冀望提起的那个场景。

    当时他确实因为前一晚上睡得太晚而犯困,迷迷糊糊地就在这个亭子里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个多小时,等他醒来时就看到冀望顶着热得发红的脸站在他身边给他遮阳。

    “当时你就对我有这种心思了?”

    冀望攥着钟叙的手笑道:“嗯,当时就想护着你了。”

    钟叙也回握着冀望的手感叹道:“亏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只当你太贴心。”

    当时他确实是没把冀望对他的好往这边想,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冀望当成弟弟跟徒弟看待,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都感觉不出冀望对他的好里都带着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