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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陶捂着肚子,笑眯了眼。

    本殿下有良图,日后回大凉后,有父皇有大哥二哥,都比狗皇帝好,他管狗皇帝作甚?

    哼!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本殿下再想着他,就和阿焱一个姓。

    郁陶下定了决心,将楚尧抛在脑后,不住逗良图。

    冷不丁夸他一句,赞美他一句,把良图闹的不理他。

    良图躲到一旁,见他看来,不由往树后躲了躲,悄悄回头看一眼一句埋头开吃的郁陶,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之前心头莫名生出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消散。

    .

    养心殿

    左相林瑾奉召入宫,入了养心殿。

    楚尧坐在书案后,见他来了,抬眸看了眼,复又低头看着奏折,手中拿着毛笔,沾着朱砂写着批语。

    “唐渊禁闭三月,你可有想法?”楚尧如是道。

    “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林瑾道,之前下的棋,因怕唐渊发现端倪,久久不曾动用。如今他禁闭,虽只是明面上的,却让他们有了更多可cao作的空间。

    那些埋下已久的棋子,是该动一动了。

    只是......

    林瑾问道:“陛下,微臣好奇一件事,不知陛下可否解答。”

    楚尧:“说。”

    林瑾:“您是如何关了唐渊那老狐狸禁闭?”

    楚尧不答,冷冷看了他一眼。

    林瑾福至心灵,定是借陶陶之事。

    想起陶陶,瞧了眼专心致志处理政务的楚尧,林瑾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难得有些人气的陛下,又变得似从前般。

    “陛下,臣听闻大凉五皇子已经醒来,可是真的?”林瑾问道。

    楚尧颔首,“是。”

    林瑾道:“可否举办宴会款待?”

    按理说来,五皇子前来的第二日,就应该设宴款待,只是五皇子来的当晚便生了重病,这才不得不取消。现五皇子醒来,虽被陶陶失踪引起的轩然大波耽搁,但始终应当设宴。

    楚尧放下奏折,“设宴,此事交由你来办。”

    林瑾:“???”

    林瑾欲言又止,他不过是提个建议罢了,楚尧怎的就抓了他当壮丁?

    他也不是管这一块的人啊!

    但看着楚尧脸上的疲惫,林瑾顿了顿,接下了这差事。

    他办事效率快,当即便敲定了时间,给郁陶送去了帖子。

    “三日后,于名雁池旁听雨阁,与陛下朝臣共饮。”

    郁陶拿着帖子念道,瞥了瞥嘴角,把帖子扔到一旁。

    良图忙把帖子收好,怕被外人看见。这殿里伺候的人,可全是楚皇的人,若被他们瞧见,报给楚皇,主子少不了麻烦。

    良图小声叮嘱,“主子,皇宫里无数只眼睛盯着咱们,可得小心行事。”

    郁陶点头,将他的话听进了耳朵。

    这里不是凉皇宫,也不是他当猫的日子,可以肆意妄为。他行事,需得小心,不能让人抓了错。

    不然,丢的不是他的脸,丢的是大凉的脸。

    郁陶悠悠叹气,第一次觉着压在身上的担子——真重!

    三日转瞬即到,郁陶想随意选了身衣裳套上,前往名雁池。但他知道,他的一言一行有无数人看着,只得看良图精心挑了件蓝色绣云纹的衣裳,又熏香又熨烫,整理的平平整整,而后给他穿在身上。

    郁陶面无表情,束发洁面,任由良图折腾。直到良图沾了脂粉往他脸上涂时,才睁大了眼,满脸都是拒绝,“本殿下不涂脂抹粉!”

    良图道:“主子,你脸色苍白,涂上后会精神些。”

    郁陶捂着脸,“不抹不抹!”

    见他实在不愿,良图也不强求,放下了妆盒。

    郁陶放下手,静坐着看着镜中,良图手在他发间穿梭。

    眼睛闭了闭,郁陶打了个哈欠,眼尾晕出一抹红晕,有气无力道:“良图,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好啊?”

    “快了快了,”良图答道,手上动作不慢,戴上发冠,“好了。”

    郁陶站起身,未看镜中之人的模样,径直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

    良图满意的点点头,上前在他腰间整理了下,才与他一起出了门。

    酷暑炎炎,今天难得是个阴天,既不燥热也不闷热,有微风拂过,吹的人惬意。

    宫道上,郁陶放慢了脚步,缓缓走着,刚行至御花园,头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郁陶:“......”

    郁陶:“良图,我们还是走快些罢。”

    加快了脚步,穿过御花园,然才走了几步,雨便倾盆而下。

    郁陶咬牙,伸手拉着良图,就要跑。

    然下一瞬,头顶遮了一把伞,挡住了突如其来的暴雨。

    郁陶回眸一瞧,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呐,上一章补昨天的,这章今天的~

    今天我日五公子

    真厉害(? ??_??)?

    第42章

    执伞之人,郁陶认识。

    不过,仅限于他当猫时。

    他模样与楚尧有六七分像,正是楚尧的胞弟,楚廷。

    郁陶:“多谢。”

    楚廷笑了笑,“五皇子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郁陶也笑了笑,暗自打量起他来。

    他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牵着一根绳子,绳子末端拴着一条狗。那狗的模样,郁陶再熟悉不过,恰是阿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