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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的附属国柔兰王子以王妃之礼求娶于她。

    而同一天,他在周辽边境孤身入险,刺杀了大辽国准备进攻大周的十万大军的元帅,迫使大辽国不得不取消了作战计划。

    但他也九死一生,身负重伤,足足养了半年之久才能下地走路。

    陆煊十七那年,父亲去世时,曾语重心长的告诉他,他的白团子已经再是他的良人了!

    陪在他身边的妻子应该是像他母亲那样的温柔贤淑的沉静女子,而不是花孔雀一般骄纵的林芷儿。

    在父亲的灵堂前,他没有等来,曾经在母亲过世时特意为他送来鲜花,安慰他的那个女孩……

    同一年,十二岁的她,也失去了这世上最爱她的祖母,但他却没有任何的身份去林家祭拜那个慈祥的老人,他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着送葬队伍中哭得悲痛欲绝的林芷儿。

    十九岁那年,他曾经在皇宫的中秋宴上,与林芷儿迎面相遇,她完全没有认出他来,她仰着高傲的头,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他听到她身边的女伴,在她耳边悄声说,刚才那个禁卫军长得真好看。

    他听见她轻蔑一笑:“有什么好看的,一介武夫罢了!”

    ……时光把他们变成了两个再无关系的陌生人。

    …………

    往事一幕幕在陆煊面前闪过,他收了功,从床走下来,一手推开窗户。

    今夜星稀月疏,他望着雾黑夜空中的那弯残月,心中感慨!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一次他之所以在林启安遇难当天得以赶过来,并不是他料事如神。

    而是他在接到林家的两封实际上的退亲信后,亲自给林启安回了一封信,答应尽快赶到广安府来商讨他和林芷儿的亲事。

    其实陆煊心里明白这一趟就是来退亲的,

    他和林芷儿早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不过陆煊到了广安府后,却没有着急去林家山庄,而是在广安府小住了两日。

    这两日其实对于公事繁忙的陆煊来说,就相当于在浪费时间一般,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林家山庄,就想在这里随便的逛一逛。

    陆煊在心里把自己的行为归结成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可是没想到,第三日,林家山庄起火,林启安葬身火海。

    他赶到现场后,便看到了与他后来印象中那个骄纵的女孩完全不一样的林芷儿,所以他对她可怜之心!

    可是今晚,他运功调息时才惊讶的发现了他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谁也不知道,十四岁的陆煊经历了让他永生难忘的那一晚后,他的身体便出现了极大的一个变化,就是他再也无法接受任何女人靠近他的身边。

    只要有女子离他一步远的距离时,他的全身肌rou就会绷紧,手不自觉的便握成拳头,整个人变成了防御的状态。

    而且只要闻到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胭脂水粉味,他就会觉得恶心,就必须得运功闭气才能好受些。

    陆煊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这种反应应该是因为他年龄小,看到妓院颠覆他认知的一幕后,心里承受不住,身体便出了这样的状况。

    不过随着他在禁卫军效力的时间越长,他经历得越多。尤其是他每一次去罪臣家中抄家时,无论这些罪臣是何身份,在这些人家中都会搜出大量房中之物。

    他曾经看过的春宫图、欢喜佛,与这些房中物相比,都是小儿科一般,许多东西他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故此他对女人的这种反应,便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其实他十七八岁时,还真有那世家的女孩子被他俊美的样貌和出众的能力所吸引,暗戳戳的喜欢上了他。

    可是后来才发现,陆煊这人分明就是一块铁石心肠的行走的石像,你多真诚火热的心都会被他这块石头碰成了渣渣。

    刚开始,还有与陆家通好的人家,看他没了爹娘帮他张罗亲事,都被他以给父亲守孝的名义婉言拒绝了。

    后来朋友们看他一直都不近女色,出外玩乐时,也曾试探的给他叫些环肥燕瘦的各色美貌歌姬来陪他,可是他连看都不看这些人,而且禁止这些歌姬靠近他半尺之地。

    因他冷下脸来,着实吓人,还真没有人敢胆大包天,摸老虎屁股。

    只有一次,有名歌姬在他朋友一千两银子的诱惑下,趁他不备,故意倒在他身上。

    只那歌姬的身子还没碰到他衣服时,便被他一脚从屋里踢到了屋外,肋骨断了几根,口吐鲜血。

    这还是他脚下留情,只用了三成功力,否则那歌姬非得被他一脚踹死不可。

    从那以后,他便传出了断袖之言,许多之前看好他的朝中大臣也都打消了招他为婿的念头。

    但就在今天晚上,他在抱着林芷儿时,他身体却没有了任何不适的反应。

    当林芷儿摸他下巴时,他的心情竟是有些愉悦,嘴角也因此而翘了起来。

    就仿佛这八年的时光里,他们从未分开过,她还是六岁时,赖在他怀里的那个白团子……

    想到这,陆煊的手狠狠握了握拳,嗤笑一声:这可真是可笑啊,陆煊啊,陆煊,你已经不是十一岁的天真少年了!

    你是大周禁卫军的堂堂副统领,被那个女人叫做"学长",公然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