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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京城那边的势利是不是花家,目前还不得而知。

    花家对于他说来,确实不算什么大势利,但是对于临江任何一家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势利了。临江才多大点地方,富人虽多,但势力都不强。

    “苏苏,我听说你报了校庆的节目?”乔燕回过头问苏婉。

    苏婉正在刷题,听到她这么一问,愣了下:“没有啊,我跟王雯说了,我不参加了。”

    “可是王雯跟我说了,说你报了,还是跳舞。”

    苏婉眉头微微皱起,怎么回事?她跑去王雯那里,“王雯,你给我报了节目?”

    “对啊,是童博昊过来说的,说你同意报节目了,跟他一起跳探戈。”。

    苏婉的脸沉了下来,抬头朝童博昊那里看了一眼,却见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她说:“王雯,能取消吗?”

    “怎么,不想报?”苏婉摇头,王雯却摇头,“我已经把你的名单报上去了,你也知道校庆马上要开始的,报名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大家都开始排练的。我以为你是跟童博昊商量好的,当时我还问过你,你自己在那点头的啊。”

    苏婉用力地回想,好像没这回事,她不记得了。

    “当时你正跟童博昊说话,我问了你一句,你当时点了头的啊。就在周二那天,你忘了?”王雯提醒她。

    苏婉倒是有点儿记起来了,当时她确实是跟童博昊在说话,当时她正跟他吵架。王雯问了她什么她没听清楚,或许是王雯误会了。

    她沉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瞪着眼怒视着童博昊。

    这么大的仇视目光,童博昊就算真的睡着了都能被惊醒,何况是他并没有睡着,只是眯着眼在那假寐。他半睁开眼睛,“看来你是真的看上我了。”

    “童博昊!”苏婉真的快气坏了。

    怎么有那么讨厌的人,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私自把校庆活动的名单给报了?

    一点也不尊重人,她又不会跳,到时候就得出洋相。要想跳的好,就得跟排练,跟他一起练配合度。一想到这事,她就极不愿意。

    “我听着呢,不用那么大声,你看班里同学都往这边看了。”童博昊坐得端直,一副任骂的态度。

    苏婉真是哭笑不得,这骂他吧,他嬉皮笑脸地让人生不了气,要是不骂吧,又有点儿气不过。他总是踩在边缘线上,让人想怒又怒不起来。

    当她怒了,他就缩回去,不怒就再探出脑袋试探,比猴还精。

    “你要是为了校庆活动报名的事情,我这可以解释。”见她瞪着眼睛,童博昊倒自动交待了,“当时我不是问过你吗,我们可以跳探戈的?”

    “我拒绝了啊。”当时她明明就拒绝的,为什么他敢自作主张地给他报?

    童博昊歪着脑袋,振振有词:“当时我跟你怎么说的?我说你平日里只顾着学习,这样是不好的,也要适当的调节自己,参加参加活动,跳跳舞,不但有利于身心健康,也能够让你开心起来。我当时是不是这样说的?”

    他在试图说明她。说完了,还朝她眨眨眼。

    苏婉想了下,他当时确实是这样说的,虽然她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只是……

    “但是正因为你讨厌我,就把我说的话全部否认了,这样是不对的。咱们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看我给你补课的时候,不也挺好?你不能总是拿有色眼光看我,我不是坏人。”

    苏婉却在心里冷笑一声,你还不是坏人?你要不是坏人,那世上就没坏人了,虽然现在你确实没干什么坏事。

    “苏婉,你这样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会豁出命去保护,我喜欢的人我在乎的人,谁也不能伤害他/她。”

    苏婉却沉默了,一句话也反驳不了,因为他说的都是对的。

    童博昊这个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点儿坏,但是有一样确实值得让人敬佩,那就是他的人他都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一二。

    当年她当他的情人那会,他也没有明确说爱与不爱,却不允许有任何的人来伤害他。哪怕有人说她一句坏话,他都能让人往死里整那个说坏话的人。

    但是他又是无心的,他不会爱人,甚至严重警告她不许她爱上他,否则后果自负。

    记得当时他说:“别轻易爱上我,我不是你能够爱的。救你只是因为我正好在那个地方,顺手就救了,你别误会。”这是他救她的第一天说的话。

    后来她谨记着这句话,一直到后来她都封闭着自己的心,

    “苏婉不用那么防备着我,我不会害你。”童博昊又紧接着说了一句。

    苏婉却不作声。

    “苏婉,防备一个人是好事,但太防备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你我是同学,难道我还会害你吗?”

    苏婉还是不作声。

    童博昊说:“我也没指望你从此就信任我,但是你我同学,同学之间需要这样你防我来我防你吗?”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还是那些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或者说已经猜测到了。如果她真的知道了一些事情,那么他倒是可以跟她互通有余,但如果不知道呢?他倒也不想吓着她。

    有些事情很难去解释,他那么关注她只是因为一个梦,说起来很匪夷所思的,但这件事情困扰了他很多年。当一个人被一个梦反复地折磨的时候,当看到梦里的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哪怕不相信此时也会多少觉得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