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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端王府在哪啊?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沈清书一连问了数个路人,竟都是摆手摇头。

    对了,醉仙居!元老板一定知道。

    “沈二小姐,元老板他不在啊!”小厮见她焦急,一时也有些无奈。

    “我现在没银子但你明天可以到沈府去拿,现在马上带我去端王府。”

    小厮愣住:“我可以给你指路,但走开是万万不能的,沈二小姐见谅。”

    跑快点,再快点。

    汗水顺着沈清书的睫毛落下,让她眼睛一阵发酸。

    清冷的月色渐渐减淡,最终竟藏在了乌泱泱的黑云身后,

    连夜灯都逐渐地只剩下微弱的光亮。

    行人四散,街道缓缓归于寂静,沈清书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前面好像有动静......沈清书提耳一听,才察觉到是笃笃的马蹄声。

    近了,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夜雾蒙蒙,沈清书隐约看到马上坐着一个银冠束发,身穿黑衣的男子。

    她正欲避开,不料那马蹄突然腾空一跃,竟截在了沈清书面前。

    [男子潇洒地从马上纵身而下,沈清书见状高兴地迎了上去:“哥哥!”......]

    突然浮现在沈清书脑海里的原文描写让她呆愣了一阵。

    不出意料,马上的男子果然轻松地跳了下来:“meimei!”

    沈清书的目光迟滞地移到男子腰间佩戴的虎纹符。

    真是沈清越!尚书府大公子,如今的平宁少将军。原书中写着他有一段时间会在北边回来探亲,没想到时间线会这么巧,刚好遇上。

    “书儿你怎么了?这么晚了怎还在这晃悠,爹娘该担心了。”沈清越急切地问。

    “温雪儿不见了,她被人抓走了。”

    “你慢慢说。”

    “来我们家寄住的表妹被抓走了,如今怕是凶多吉少,我得去找她。”

    “我跟你一起去,可你知道她被谁抓了吗?这样横冲直撞可没用。”

    沈清书犹豫片刻,底气不足地说:“我不确定,我只是因为猜测,才锁定了一个人。”

    “只要有机会就可以试试,那人是谁?”

    “端王。”

    沈清越毫不犹豫地说:“上马。”

    “沈清越,你——”沈清书神情间满是不可置信。

    “纵使你是尚书府的女儿,若孤身前去端王府,对你而言便是入龙潭虎xue,所以我陪你闯。”

    沈清书被兄长拉上马的时候,身子忽地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很怕骑马的样子?”沈清越疑惑地问。

    我穿过来才多久,当然没骑过。沈清书在心中默默回答。

    “你现在把缘由一一说与我听。”沈清越的声音与呼呼的风声掺杂在一起。

    听完沈清书的一番话后,他皱眉道:“端王平日里虽然也干强取豪夺的事,可是从不会对高门贵眷下手,他怕是看准了温表妹不是我们沈家的人,即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也懒得为表妹讨回公道。”

    “哥哥,端王是不是在笼络你?”

    “我没搭理他。”

    沈清书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沈家暂时没有和反派扯上干系。

    不过今晚这一去,怕是就有干系了......

    “这表妹何时来的,你与她感情似乎很好。”

    “半月了,”沈清书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是怜悯她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后来相处着下来发现......她极讨人喜欢。”

    清澈恬淡,让人动容。

    “京城贵眷里,你也没几个亲近的,看来这位表妹的确很特别。”

    沈清书自责地说:“若非我今日对端王处处跋扈,他也不会因为生怨而贸然行事

    “你放心,只要真是端王掳走的,哪怕把王府掀了,我也得把人带回来。”

    二人一马,逐渐消失在漫漫夜色中......

    温雪儿强忍着nongnong的倦意睁开了眼,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jiejie?”

    然而响起的却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身子骨不行啊,小小用药,竟昏了这么久。”

    “宇文皓。”她打了个激灵。

    “别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淡淡的檀木香让温雪儿清醒了几分,她的目光缓缓地从房间内大气潇洒的雕梁移到大案上的数方宝砚上,冷冷地问了一句:“这又是哪位大人的殿宇?”

    “我的主子,端王殿下。”

    “你把我带来这里何意?”

    “自然是替端王暖床。”

    “宇文,”温雪儿微微抬眼看着他,“你之前说,让我配合你套到那些大人的话就可以了,可没说还要侍奉端王。”

    “沈清书的那把火坏了我原先的第一步计划,以至于你一件事也没成,”宇文皓俯下身来与她平视,“若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我要你做什么?”

    “我,不侍奉端王。”温雪儿一字一字地说。

    “容不得你做主,”宇文皓直起身,“耐心地等你醒来,只是因为端王不喜欢摆弄一根木头。”

    温雪儿笑了:“你就不怕我一时气急在床榻上杀了端王?”

    宇文皓眼神瞬时变得凶狠,他顺手从温雪儿头上拔下一支簪子,用尖锐的那一头对准她白洁的颈项:“你不敢,因为你不想死。你若是真的那么烈,现在就该扶着我的手把这簪子插进你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