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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兆今年38岁,说起来男人在这个年龄正是最有魅力的年龄。加上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他。

    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成功的事业,和身边人的奉承让他的自信心膨胀到了一种不可置信的地步。

    然后他就开始赌了,哪里有赚大钱不赌博的?他带着千万身家进入赌场才发现,不过一个晚上的事情,就可以把你10多年的奋斗都清空。

    当然,王兆不是才赌了一个晚上,他赌了很久,输输赢赢给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随时都能翻盘。

    他和高利贷借下了几百万的赌资,就是为了赢回输出去的血汗钱。最后当然血本无归,赌博这件事情狠狠的在他顺风顺水的人生中教他如何做人。

    好在他头脑灵活,钱还没赌完就开始找退路,在信用还好的时候就将名下的房产一一出售,所有钱款转到国外账户。

    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机票都不自己亲自买,拖得以前手下的员工帮忙。

    高兴的时候,他也会和别人说:“赌博这种事情要不得啊!这次学乖了。”

    然而,他开心的神情,更多的是从这个漩涡中逃出生天的庆幸。他并不想为这次赌博付出任何代价,因此,他来到了这个早就想来的国家,将在华国的一切都抛下了。

    “叮咚”

    门外传来了门铃声,王兆和母亲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上前去开了门,他原以为来人是附近巡逻的交警、来问好的邻居或者是出门买菜的妻子。

    结果,他全都猜错了,门开了,站着一个一头黄发,脸上带着微笑的男人。他的视线带着一股阴冷,然而他的嘴角却依旧带着笑容,他盯着眼前的王兆,感叹道:“哟,大哥,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这声“大哥”,直接把王兆手里的那个玻璃杯吓脱落了,摔碎的声音动听的仿佛是一首高档乐曲。

    看着男人的失态,贝金龙心里出奇快意。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破碎的玻璃片,调侃了一句:“这杯子……不便宜吧?”

    王兆:“……哈、哈哈哈,大哥,你怎找来的?”

    贝金龙笑了声,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风一般一拳过去。王兆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他捂着被打的脸也不敢反抗。

    贝金龙大步走到屋里,他关上了门,然后他按了按手指关节,笑着说:“怎么找来的?你说呢?”

    王兆第一反应就是白嫣然把他给卖了,但这时候他哪里管得着白嫣然,他只求饶道:“大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走的,我这不是实在是没钱了吗?”

    贝金龙冷笑一声打开手机的扩音器,从里面传出一道清凉的男童声,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你手中有三只卡,一张米国境内和两张瑞士银行卡。至于你有没有钱,你需要我继续说出三张卡里有多少钱吗?”

    王兆愣住,又气又奇地问:“你是谁?”

    “我?”男童轻笑一声:“你乖乖把钱还了,不然……我就是你的噩梦。”

    说完,电话挂了。

    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音量却仿佛大到能震动王兆的耳膜。

    他刚回神,就发现贝金龙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小刀,甩上空中接住、刀花等动作,一把小刀在他的手中疯狂的翻转。

    “在他变成你的噩梦前,还是先让我来做你的噩梦吧!王先生,恭喜你,你成功的激怒了我。”

    王兆一边惊恐后退,一边喊:“不是不是,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说你妈啊!!!”

    “啊啊啊啊啊!!!”

    ***

    柳然和柯炎已经入学多天,这一天,秋兰萱知道了一件晴天霹雳的事情。

    她一直很骄傲的觉得自己的女儿是世界无敌聪明的孩子,不说能排第一,最起码是叫的上名号的天才了吧?

    结果今天她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老师的声音很温柔:“然然mama,你要不要给然然请个家教?”

    秋兰萱脸上笑容都来不及收回,带着温和的笑容里充满了疑惑:“???”

    “你家然然完全不会拼音,考了12分,全班最低。”王婧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都不信那个可以迅速算出2位数乘法的孩子,竟然不会拼音。

    但是,现实就是这个可以无障碍阅读的柳然,她确实不会拼音。

    秋兰萱震惊地问:“不会吧?她都会读报纸还能自己上网看新闻呢!”

    王婧:“她是认字,但是她看不懂拼音。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她听睡着了。第二天的堂上习题,只有她考了个8分。”

    秋兰萱:“……”

    王婧:“拼音的连读也完全不行,你最好送她去补习一下。”

    等王婧挂了电话,秋兰萱都一脸梦幻地把柳然叫到了跟前,她问柳然:“然然,a o e i u ü,你不会吗?”

    一边的柯炎意外地看向柳然,柳然就皱眉说:“不会。”

    秋兰萱吧嗒就跪下了,她抓着柳然的肩膀问:“你怎么会不会?这个不是幼儿园就教过吗?”

    柳然也很好奇:“幼儿园为什么要教这个?”

    秋兰萱深吸一口气问:“那你幼儿园都学了什么?”

    柳然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玩。”

    秋兰萱垂下她沉重的头颅问:“那三年里你学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