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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江畔傻眼了,没想到这群狗竟是跑来跟狼打群架。

    狼群足有两三百只,比狗的数量翻了一倍,个个露出獠牙,面目狰狞。一眼望去,几乎全是狼的影子,瞬间将狗儿们淹没。

    狗群虽然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气势上并不输于狼群,一条狗打两头狼,竟然还能打得有来有往。只不过最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鲜血四溅,皮rou翻飞,战场上很快一片腥风血雨,到处都是狗的哀叫声和狼的痛呼声。

    白江畔无法长时间滞留在空中,只能降落到不远处的大树上,极力寻找那条黑色大狼狗的踪影。

    如此险恶的局面,如此激烈的战斗,那条大狼狗要怎么保护那两只小奶狗?

    当他发现大狼狗的身影时,吓得心跳几乎停止。

    身为首领,大狼狗被十几头恶狼围攻,它一边闪转跳跃躲避恶狼的攻击,一边用牙齿撕咬扑上来的恶狼,身上很快便挂了彩,场面极度惨烈。

    牙齿?它之前不是用牙齿咬着装有小奶狗的包袱吗?小奶狗哪里去了?被它丢了?还是被狼吃了?

    白江畔担心死了,干脆冒险飞到战场上空寻找,不找到绝不罢休。

    他之所以对小狗如此执着,是因为穿书前的一次经历。

    那时,天上正下着雨,车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下车处理,正遇到一条母狗,跑来车前对着他汪汪叫,还试图扯着他的裤子,将他带去什么地方。

    这条母狗瘦骨嶙峋,前腿微跛,干瘪的乳/房无力地垂在□□,看样子刚喂完小狗。

    那时的他急于去接困在雨中无法回家的奶奶,只好丢给母狗一包火腿肠,上车走人。

    送奶奶回家后,他心里一直惦记着母狗的事,冒雨回到遇见它的地方。但那里已经没了母狗的踪影。

    他打着伞,下车寻找,最后终于在一个坍塌的土坑旁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母狗。它正对着土坑哀哀叫着,无神的眸子里泪水涟涟。

    他趴在土坑边,伸手扒开了坑中的土,发现了三只被埋的小狗,刚死去不久......

    这件事在白江畔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以至于他每次见到狗都心怀愧疚,能帮便帮。

    这一次,他不想再眼睁睁看着那两只刚出生的小奶狗无辜死去。一定要救它们。

    可飞天术不能持久,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借一次力,否则便会掉落下来。

    他只能不停地在狼背上借力,后来,狼们发现了他的意图,每当他想借力,扭头便咬,动作迅猛,好几次都差点咬到他。

    白江畔借力失败,被恶狼一口咬住了腿,摔倒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上。

    就在狼群源源不断地扑过来,即将把他撕成碎片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条游蛇般的丝带,缠上他的腰,将他拉到了一颗大树上。

    “畔弟,你还好吗?”救命恩人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一阵和悦的微风吹进耳中,吹散一切惊惧忧愁。

    但旁边另一道声音却很吵,“沐卓谈,你放开畔哥,他是我的。”

    只可惜,白江畔又惊又累,意识模糊,什么都没听清楚。

    第9章 四个未婚夫全到齐了

    白江畔觉得自己正被两个人争来抢去。

    其中一个人的力道极为轻柔,没带给他一丝一毫的不适,应该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另一人的力道却有些不管不顾,把他的胳膊都拉疼了,不用看也知道是个莽撞之人。

    白江畔的身体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时高时低,他甚至听到了衣角被恶狼撕裂的声音。

    救命恩人的声音温柔似水,“暮凡,我不管你是否认识他,当务之急,先帮他疗伤,让我来。”

    而另一道声音中气十足,盛气凌人,应该是个少年,“我当然认识他,而且跟他关系匪浅,我也可以帮他疗伤,不用你横插一脚。”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照顾他?”

    “你都不给我机会,怎么确定我不能照顾好他?”

    “他不是你的试验品。”

    “我没当他是试验品,他是我畔哥,我的人。”

    “松手。”救命恩人似乎不愿再费口舌,跟少年动了手。

    最后,白江畔的身体落入救命恩人的怀抱中。

    很显然,少年输了,只听他大骂道:“沐卓谈,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抢我的人,我回去一定告诉你爹,让你爹打你屁股。”

    恶狼一路追着白江畔的身形,呼啦啦围在了大树下,一边纵身跳跃,一边用尖利的爪子抓挠,用锋利的牙齿撕咬。

    粗糙的树皮眨眼间被咬掉了不少。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源源不断地传入白江畔耳中,害他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喉咙处堵得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本生在和平年代,除了在动物园里看到过懒散而卧毫无野性的灰狼之外,从没跟狼这种生物打过交道。

    他根本不知道狼会如此凶残,狡猾,锲而不舍。

    不远处的战场越发血腥,狼和狗不停地搏斗撕咬,到处都是流淌的鲜血和撕碎的皮rou,场面令人作呕。

    白江畔干脆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不远处总有个吵闹的声音,不停叫着“畔哥看看我”“畔哥你是我的”,吵得像五百只鸭子。

    他不耐地捂住一只耳朵,眉峰紧紧蹙起,觉得脑袋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