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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匪很好对付,林鸿一个人就能将他们踹趴在地上,就是这群灵鹅比较麻烦。

    都是三阶的等级,相当于人类的辟谷期。

    这多只辟谷期鹅聚在一起,场面十分壮观。见到劫匪被绑,它们没了主人指挥,开始胡乱啄人,盐袋子被啄破了好几袋,白色的雪粒一般的细盐开始往外倾洒。

    周容会的武技都是大开大合的,他要是一招下去,恐怕这些灵鹅都会死。

    姚天濯的情况和他差不多,会的都是强横的武技,面对这些四处乱飞的灵鹅,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当下只能一只一只去伸手捉。

    林鸿倒是符咒一个接着一个,他好久都没这么痛快地实战过了,像个十成十的败家少爷。

    李粲然说:“我来对付灵鹅吧。”

    他之前在醉山河中铭刻的形意破魂咒消失了,换成了林鸿之前使用过的衍魔咒,对付这些妖兽正好。

    衍魔咒,也称黑戊咒,天干系咒术第五类,主诛杀封禁妖兽。

    和林鸿使用过一张张符咒的效果不同,李粲然手中刀光闪烁,很快就将这群乱飞的灵鹅给封禁住了。

    他没有动用全力,故而这群灵鹅只是被封印住元气波动,并没有被危害到生命。

    劫匪们此刻也都被绳子绑着扔在地上,垂头丧气的,还有几人在不断地开口求饶。

    他们是要留给林氏府上的人处置的。

    李粲然望着地上一群被封了元气有些恹恹的灵鹅,灵机一动,说道:“我要不把它们全养了吧。”

    到时候,每天就可以赶着一群凶恶的鹅上下山,雄赳赳气昂昂的,还能看家护院,别提多神气了。

    周容:?

    他很快就找到了个理由,出声道:“你不要修炼吗?”

    姚天濯也跟着劝道:“大长老会生气的。”

    “为什么?”

    “大长老精心照顾的一片药铺之前就被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灵鹅给破坏了,这个仇他到现在都没忘呢。”

    那就算了,李粲然有点遗憾。

    林鸿说:“谢兄,我帮你养吧,你可以随时来看。”

    “我就自己养一只。”他说道。

    说实话,他一直都挺想要一只属于自己的灵兽的。

    周容知道他已经做了退步,便没再说什么。

    李粲然先给了为首的一个劫匪一袋灵元石,相当于从他手中将这群灵鹅给买了下来。

    那名劫匪目光闪烁了一下,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但架不住眼前这些人的气势,还是将这群灵鹅的驭兽牌交了出来。

    李粲然接着从诸多灵鹅中挑了一只最顺眼的。

    周容担心他失望,开口道:“我刚刚观察过了,你挑的这只不太会飞。”

    别的灵鹅都在扑棱扑棱的乱飞,就它伸长脖子,摇摇晃晃地走在地上。

    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走地鹅。

    可是它最凶啊,李粲然想,虽然不会飞,但这有什么关系。他反正能御剑飞行,不需要找个妖兽驮着自己。

    “就它了。”他一锤定音道。

    剩下的灵鹅也都是他的,但暂时被林鸿带了回去。

    绑匪的事顺利解决了,他们也没必要再呆在这儿,可以打道回宗了。

    头顶上飞的那名四脉的长老一直都没现过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回去了。

    ……

    回去的途中,姚天濯与他们一同乘坐云舟。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到了这时候,才将憋在肚子里的话给说了出来,“齐家出事了。”

    周容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粲然也看了过去,发现他的脸色和状态不太对劲。

    姚天濯说道:“齐家被人一夜之间灭了口。”

    “什么?!”李粲然皱眉,连忙追问,“是武陵城的那个齐家吗?”

    “正是。”

    周容有了点印象。

    他记得三年多前第一次到一脉时,他和李粲然跟着孔灵他们前去北域的武陵城,过去征税。

    当时是钱哲茂和董桉去收的钱,他们其他人没有跟过去,而是在城内随意逛了一圈。

    照理说,齐家在武陵城代表的是魔神宗的脸面,现在被人一夜之间灭了口,说明是有人想打魔神宗的脸。

    但这方式未免太残忍了点。

    姚天濯沉声道:“齐家有个人还是孔灵的远方亲戚,也未幸免遇难。”

    周容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之前白阳州的事,问道:“是为了北域结盟的事?”

    姚天濯缓缓点头,说道:“宗内有长老是这么猜测的,但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现在凶手也不知道是谁。”

    李粲然问:“谁会有可能?”

    “有人说是之前死了宗主儿子的那个小宗门,他们想报仇,但我觉得不是。”姚天濯说道,“当时魔神宗给了他们一大笔数目的灵元丹,算是平了议论,也抚恤了他们。至于其他人的话,北域的几个大宗们都有可能。”

    他接着说道:“可是现在他们都出面了,都申明此事与他们无关,长老们也找不到别的证据。”

    李粲然忽然问道:“孔灵呢,她没事吧?”

    周容听到他第一个就是问孔灵,心中不禁有些吃味。

    姚天濯说道:“她倒没事,但是她从宗门回家休养身体去了。”

    “修养身体?”

    “对,她……”姚天濯纠结了下,还是说道,“可能是伤神吧,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只能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