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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永远也想不明白四万块钱对一个穷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没法易地而处。 想到这里,他向同桌王大路取经:“大路,你说,情侣爱吃醋该怎么办啊?” 王大路健身有成效,没事就弯起手臂看自己的肌rou,听到这个问题,他放下手臂,满脸yin.笑:“献.身给对方,灵.rou契合。” 林时新想,自己已经献过了,已经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谐了:“用过了,别的招呢?” “艹,小林子,你、你真不是吃素的啊!”处男王大路悲愤了,“别问我你们这种情侣的小烦恼了,我酸了。” 林时新转身扑到后桌,问曲国星,曲国星是学渣,为了上大学疯狂地学画画,此刻正在画一个丰水梨,闻言头也不抬:“二斤梨子削皮煎水,放点儿冰糖。” 问了等于白问,林时新转过身来问百度,拿着手机在搜索。百度告诉他,爱吃醋说明对方没有自信,要让对方有安全感,对对方百般呵护…… 下课后,老师把这些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高三生都撵了出去:“出去活动活动!春天来了!万物都复苏了你们怎么还不复苏,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行尸走rou般的同学们木着表情出去了,围成了一个大圈圈,开始踢毽子。林时新贯会踢毽子,他又瘦又矮又灵巧,不管毽子从哪个神奇的角度飞向他,他都能跳起来漂亮地踢过去,有时还能玩个花式,引起同学的尖叫。 相比较他,齐斐然这傻大个儿就笨极了,毽子不是打到他的肩膀上掉地上,他不为所动,就是他兴趣缺缺的踢踢腿,毽子滑落。 林时新眼见着这种情况,心想可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更没自信了,于是搂着齐斐然的肩膀从圈里出来往别处去,嘴里说着:“不玩了不玩了,幼稚。” 俩人来到cao场另外一个学生聚集在一块儿的地方,原来这有一个一人高的大雪堆,很多男生在这里比试,先是助跑,然后冲过去,看谁能跨过去,不被雪堆拦住。 一时间稀里哗啦,好几个学生栽倒在雪堆里,摸着膝盖瘸着腿离开,有一个高个儿男生完美地跨过去,没打落一片雪花。 “哇,好厉害啊!”林时新感叹道。 “好……傻逼哦。”齐斐然感叹道。 然后林时新转过头看着齐斐然,眼里写满了期待。 齐斐然站在助跑处,面对着阳光时,内心是萧瑟的。 我,过了今年22岁,一个成熟男子,现在…… 他跑起来了,身高优势明显,虽然人高马大的,重力不轻,但胜在腿长,落地时小腿有些坠痛,但他稳住了,没有动,神色自若地离开了。 “你太厉害了!棒棒的!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一头撞雪堆里了!”林时新一边说着一边贴在齐斐然胸前跳着,一上一下的晃得齐斐然眼晕。 齐斐然把他搂住,被他的高兴劲儿逗乐了,无可奈何道:“服了你了。” 林时新心想,自信培养(1/1)达成。 接下来,林时新对齐斐然开始展开无微不至的关怀,俩人午饭和晚饭回到康墅里吃。林时新抢着要做饭,却把米饭煮得黏糊糊的,俩人用勺子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吃;齐斐然不喜欢吃吐刺或是吐骨头的东西,嫌麻烦,林时新把鱼rou里的刺一根根叼出来,把鱼rou放到齐斐然的碗里,排骨也给做成剔骨rou,一块块夹给齐斐然。中午午睡的时候,他钻到齐斐然的怀里,伸出胳膊一下一下拍着齐斐然的后背,唱着摇篮曲,要把他哄睡。 齐斐然在这种温柔攻势下幸福地找不到北,像一只被降服的狮子,每天懒洋洋地把林时新圈在怀里,毫无攻击力的大爪子轻轻地从他的肩胛骨摸到他的尾椎骨。 周五一大早,林时新跳上了去往漠河的第一班火车。天还没亮,北上的车越走车厢里越冷。林时新看着外面的深蓝色天空,一下一下按亮手机。 李松把加热好的八宝粥放到林时新的手里:“怎么?没告诉他?” “还没有,现在应该还没起。”林时新拿起勺子搅动着粥。 “今天我看是你自己来的,就知道你还没告诉他。”李松呼噜呼噜喝着自己的粥。 “告诉也没事,这几天我都做好铺垫了。”林时新说。 李松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不要把我当受气小媳妇行不?”林时新翻着眼睛瞪着李松。 “不是小媳妇也挺受气的,你们俩吧,根本就是不对等的,大少爷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李松说。 林时新愤然道:“你就不能盼我们点好啊!” 李松拿出一张抽纸擦了擦嘴:“我是客观说的,你放心,我现在对你没想法了,我们是好兄弟,我不会故意破坏你们的感情的。” “你对他还是不了解,你不知道,他、他其实可温柔了。”林时新捏着八宝粥的杯子。 李松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下去,你知道我们男生寝室背地里怎么说他的吗?他就是一怪物!” 林时新啪一声把八宝粥摔到桌子上:“他怎么是一怪物了?!他学习好,球踢得好,他有钱,他不喜欢跟同学玩,他就是怪物了?你怎么不说是你们故意排挤他!” 李松被吼得身子缩着,偏向过道那边,小声说:“反正你以后就知道了,他打人不知轻重,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