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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若星还记得顾湄唱主题曲时,十句里三句走调的场景,也就默认了顾湄会选舞蹈组的事。

    没想到顾湄却说:“不,我想选声乐。”

    元若星眼睛一亮:“真的吗真的吗!”

    看见顾湄点头,她兴奋地拍了拍胸膛:“你的音准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教会你不走音。”

    然而到达选曲的时候,两个人都傻了眼,没想到选曲是按照个人等级来选。

    等轮到元若星的时候,声乐部分已经满员。

    舞蹈部分和Rap部分还有不少名额。

    迟璇和饶蓓蓓站在Rap部分的一个牌子下冲她欢快招手。

    然后元若星头也不回地站去了舞蹈部分的一个牌子,然后欢快地朝顾湄招手。

    顾湄抬头看了眼牌子上的歌曲名《Flattering》,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朝元若星走去。

    “星星,你选这首歌的动机是什么?”

    元若星天真烂漫地道:“因为这边没有人啊。”

    顾湄沉默了下:“你有没有想过,这里为什么没有人。”

    “可能因为难吧。不过对于我来说,舞蹈难不难不都一样嘛,我反正都跳不好。”

    顾湄拍了拍元若星的肩:“这个,可能会难到让你怀疑人生。”

    “怎么可能!”

    ***

    三个小时后,练习室中。

    元若星趴在地上哀嚎:“这到底是什么神仙选曲?节目组是故意的吧!”

    这一次她们面临的问题根本不是记不记得住、做不做得到标准的问题,而是到底跟不跟的上卡点的问题。

    她们跟着demo跳了十几遍,却一个动作都无法跟上。

    作为一个舞蹈白痴,刚刚看demo的时候,元若星根本没在意舞蹈部分的曲目,结果她一选就选上最难曲目。

    除了顾湄,队伍中其他队友都是她们F班的老熟人,冯姵,许听荷,祝敏。

    轮到她们选曲时,其他曲目都已经满员,才被迫进了这个组。

    这首曲目由火爆韩国的男团舞蹈改编,跳得出彩绝对能炸裂舞台,造成强烈的视觉冲突,非常适合公演这种Battle性质的比赛。

    而正是因为是男团舞蹈,力度和难度非常大,对体力要求也很高,女孩子难以做到标准。连A班的成员都不敢贸然选择,更别说她们这群吊车尾。

    她们求助地看向顾湄:“湄湄,这首舞蹈你有记忆的法子吗?”

    这一次连顾湄也犯了难,主题曲是萌系女团舞,动作简单节奏也相较慢,她还可以想出那个口诀。可《Flattering》节奏快到,跳舞的时候根本没空回想口诀。

    几个女孩们一直练到凌晨两点,却依旧跳得乱七八糟。

    颓废丧气的低沉气氛漫延整个练习室,许听荷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她也是冲着声乐部去的,没想到却被迫分到舞蹈部,还是最难的一组。

    祝敏上前安慰,却也安慰着安慰着抹起泪来,冯姵也在一旁哭了起来,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参加选秀。

    这氛围弄得元若星也哭了起来,她拉住顾湄的手臂哭着说:“湄湄,你是不是因为我才来这个组的啊,我对不起你呜呜呜,我为什么要选这个舞蹈呜呜呜……”

    元若星哭着说了半天却发现顾湄没有回应,她睁开泪眼婆娑地眼朝顾湄看去,却看见顾湄正在拿着一块电子表:“湄湄,你在干嘛呢?”

    “我在倒计时。”

    顾湄冷静说道:“你们多哭一分钟,就少睡一分钟的觉。友情提醒,你们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在场的女孩们哭得更凶了,她们想到顾湄的话,恨不得抓紧时间将情绪宣泄掉。

    连续跳了七八个小时,女孩们都身心疲惫,哭完洗了个澡便各自回屋上床。

    顾湄躺在床上却是为想舞蹈而睡不着,她从没有系统地去学过舞蹈,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带着大家一起度过难关。

    想着想着顾湄睡着了,睡得昏昏沉沉间,却是感受到唇上微凉柔软的存在。

    顾湄长睫微颤,突然睁开眼来。

    易琛的面孔近在咫尺,骨节修长的手仍笼在她的后脑勺,将她贴得更近一分。

    温柔厮磨着勾画她的唇线,耐心地撬开她的唇舌,肆无忌惮地宛若他们早已有了数次这般的经历。

    顾湄脑中的弦突然断了。

    第十七章

    上一次仅是唇相贴, 顾湄就突然惊醒,再怎么震惊,很快便是烟消云散。

    这一次她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他正亲密而恶劣地勾着她纠缠。

    顾湄的气息皆被攫取掠夺, 面颊染上艳丽的红。

    她将易琛推开,甩了个巴掌过去,清脆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

    顾湄微喘息着, 对上易琛黑寂的眼眸。

    他骨节修长的手还悬浮在半空, 似乎是因为这个吻, 素来颜色清淡的薄唇染上了微微的红。

    顾湄还没来得及出声, 手腕又被他勾住。

    易琛蹙着眉,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掌心, 低声有些不悦:“想打就拿别的东西打,手不疼吗?”

    顾湄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心的肿疼,她看见里他脸颊上隐隐现现的红手印,明明是他自己更疼吧。

    这样自然亲昵的举动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将手抽出来,只觉得脸颊guntang,烫得她几乎无法思考。

    “你怎么可以不经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