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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越打量了下对方,觉得不像是自己母后宫里惯用的人,便问一旁的内侍太监:“怎么回事?”

    “回王爷的话,是敏妃娘娘派人来取用些冰块,可是如今冰块大部分都供应给灵枢殿,后宫各处的份例都有减少,实在分不出多余的了……”太监说着有丝为难,皇后娘娘虽然执掌中宫,可敏妃仗着有四皇子,也是得罪不起的人。

    周越听罢冷哼一声,暗道自己父皇才闭眼没多久,敏妃就迫不及待把手伸到了翠微宫,眼里哪还有他们母子。

    “父皇生前最是宠爱你们娘娘,想必不会吝啬几块冰,让她自己去灵枢殿讨吧。”

    热得冒烟的三伏天里,周越的话愣是让两个宫女听得毛骨悚然,惶惶然退了出去。

    那厢敏妃听了两个宫女的回话,气得砸了妆台上的首饰盒,看到镜子里自己素面朝天没点鲜活气,越发烦躁,越躁就越觉得热,整个人就像炸毛的狮子,对着打扇宫女骂道:“你是死人么!这么点风能顶什么用!”

    宫女深谙他们娘娘的脾性,更别提这种时候,当下连声儿都不敢出,用力挥着发酸的手臂。

    一个小太监跑进来,附耳说了几句,敏妃睁开眼睛,挥退了屋里的人。

    不多时,侧门那里便进来个颀长的身影,却是本该守在灵枢殿的周靳。

    周靳看见满地狼藉,上前一步便抱住了敏妃,语气如同情人一般熟稔:“大热天的,还同谁置气呢?”

    感觉到男人的气息,敏妃紧绷的眉心顿时松了几分,眼尾上扬,流露出几分媚色,软着声哼道:“还不是你那个好三弟,给他母后撑腰呢。”

    周靳被她上挑的眉眼勾得低下了头,却在看到她斑点遍布的脸颊时,不着痕迹地偏开了,转而坐到一边,“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那张嘴是淬了毒的,去惹他做什么。”

    “我惹他?”敏妃一说就来气,“我哪里敢,不过去问皇后要两块冰,反跟割了他的rou一样!”

    敏妃一暴躁,周靳就感觉周围的热度跟着升了起来,于是出言安抚:“这个节骨眼,苦rou计也得装得像一点,等大局一定,后宫之事还不是你说了算。”

    敏妃想到这个事,反而更加心绪不宁:“就剩两天了,朝中那帮老臣各执己见,皇位岂能顺利落到珩儿头上?”

    “毕竟老头子死得不明不白,急着上位只会教人怀疑,等他们自己吵出个结果来,才名正言顺。”周靳拍拍敏妃的手,一副成竹在胸,“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敏妃松了口气,靠在他怀里,显得柔弱无依,“我已经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后面的一切可都交给你了,我自己无所谓,万不能让咱们的珩儿有差池。”

    “我都知道。”

    外面的知了叫得起劲,仿佛要将这大逆不道的秘辛掩于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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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现世(2)

    按本朝律例,在先皇停灵之时就要颁布遗诏。可如今遗诏没有,永熙帝连句话都没留下,可让一众大臣好生犯愁。

    移灵在即,有关立长立嫡还是立贤的问题,又是一番争吵不休。

    云容海站在一众朝臣里,本着不说不错的原则,垂着眼紧拧着眉,见年过花甲的尚书大人声嘶力

    竭地分析嫡长,很想问他一句你说了半天到底想保谁。

    灵枢殿里先皇遗体尚未盖棺,文武大臣差点打起来,维护宫闱的禁卫军成了专职拉架的,堂堂皇室,乱得可笑。

    眼见日头过半,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吵泄气了,直接提议“抓阄”继位,老臣们连连摇头:“荒谬!一国之君岂能如此儿戏!若叫邻邦知道,岂不笑掉大牙!”

    “先皇在天有灵,想必自有决断,将三位王爷并四皇子的名姓写于竹签上,由人代劳,摇出来哪个便是哪个,也省的谁都有异议。”

    “不妥不妥,长幼有序,怎能视规矩如无物。”

    “那你倒是说,到底立谁?”

    “于理,自然是晋王爷。”

    “皇后娘娘尚在此,怎能越过嫡子?”

    “先皇生前极其宠爱四皇子,若让四皇子继位,先皇泉下有知,必然也瞑目。”

    “如此说来,宁王也曾蒙先皇厚爱,一样能继任!”

    宁王身份尴尬,满朝皆知,也不知是谁提了这一句,一时间灵堂之上鸦雀无声。

    作为当事人,周祈显得过于平淡,以致众人都拿捏不准他的脾气。

    周祈抬头环视着目光闪躲的众臣,仿佛是刚刚才注意到有人说自己,顿了一下道:“我记得父皇向来有记日志的习惯,既然大家统一不了意见,不若在父皇亲笔书信里寻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