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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颜想了想,说道,“或许因为是保密文件,你根本看不到。”

    “可能吧。那事情就可以下定论了,卿落落的事完全是个意外,这个世界肯定没有人能干扰到主系统。”

    “基本可以定论了,等下次见到卿落落可以告诉她。”宁颜摸着下说道,“但是濮阳jiejie的事情,绝对不是意外了。”

    “刚刚就想说,会不会有一个人知道更多的未来,因为知道所以想改变未来,那他所做的到底想改变什么?”

    “濮阳jiejie或许是被算计着与赵元白提前相遇了,但她也是半推半就顺水推舟地往前走,与仪阳互换身份也许也是她想好的一步棋。大长公主府里一个女孩子与高门联姻,另一个低嫁,如此一来可不就是刚刚好,也顺遂心意。”

    “但是濮阳jiejie也依旧防备那个人,将线索递到了我手上,叫我和仪阳都提防一些,只是这个人的身份,我们还没有猜到罢了。”

    “咚咚咚——”

    此时有敲门声传来,宁颜叫进来后看,竟是耐冬回来了。

    “你回来了啊,那小姑娘送到她家人身边了吗?”

    耐冬脸色阴沉,“已经送到了。此外您前几日被拦下时,那家人丢的小男孩也寻到了,只是这群刁民,非但不领您的情,说话还难听至极……”

    “找回来了就好。”宁颜笑着说,“他们莫不是因为听到我的名头后,说人就是我拐的,还排了这么出戏给人看来挣个好名声。”

    “您怎么知道的?他们就是这么说,非说要状告到京兆尹那,实在不行告御状,叫人好好查您。”

    宁颜完全不生气,噗嗤一声笑出来,“就当听了个笑话,由他们去,还有何事?”

    “老夫人叫您去趟前厅,那小姑娘的家人登门道谢了。”

    前厅,宁老夫人坐于上首,还有一位年轻夫人拘谨地坐在下首,见宁颜走进屋时,竟要向她行礼,吓得宁颜立马跳开,规规矩矩地站在老夫人身后。

    宁老夫人为她介绍道,“这位是常夫人。”宁颜连忙见礼。

    常夫人只侧身受了个半礼,“宁小姐救回了安安,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恩人,仓促前来也没准备什么好礼物,还请见谅。”

    这也太客气了,宁颜连忙摆手道,“哪里,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您不必如此。”

    不得不说,宁颜正经起来时太能唬人了,现在常夫人眼里的她妥妥是一位人美心善的小天使。

    “都是应该的,今日不便再叨扰了,妾身还需得回家照看安安,兹有一份请帖送上,后日是安安的生辰,不知宁小姐可愿赏光?妾身临出门时,安安还闹着要一同前来拜谢呢。”

    “好,我会去的。”想起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宁颜觉得去看看也不错。

    待常夫人离开后,宁颜乖巧蹲下为祖母捶腿。

    “救了鸿胪寺卿常大人家的孙女,老身可没想到乖孙一天在外面忙得很,满京城转悠管事,怎么着,想做捕快巡街啊?”宁老夫人慢悠悠开口问道。

    宁颜立马解释道,“您还不了解我吗?到处玩罢了,这事只是赶巧,我总不能发现了还装着不知道,那我岂不是愧对咱们宁家祖训。”

    “那被倒打一耙也不在意?”宁老夫人点了下宁颜的额头,“知道你是个好的,可拐子多危险呐,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容易被拐的。”

    “您说的没错,”宁颜喜笑颜开,“我也觉得我好看得很。”

    “就你会贫。”宁老夫人也板不住脸了,不禁笑出声,“说起来,颜儿先前曾说要为祖母做个抹额,这都大半个月了,你做的抹额呢?”

    宁颜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眼睛滴溜溜地转,脑海里飞速想着可以打岔的话题,还没等她想,祖母就又继续说。

    “老身就知道,颜儿说的话全是哄老人家玩的,年纪大了,亲亲孙女也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心上,再过几年可怎么办?”

    说着说着老夫人竟就抽出帕子擦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是孙女的错,我给您再补一个,总共做俩,做不完再不出门那种,您看成不?”宁颜当即夸下海口。

    “宿主,你不是说你不会做针线活吗?”系统出声询问道。

    “是不会,也就能缝个边的水准,”宁颜一边殷切地为老夫人按腿捶背,一边在心里回答道,“祖母哪是让我给她做抹额,她就是嫌我最近出门太多,不在家里待罢了。”

    “怎么会,明明就是宿主你答应的没做到啊,跟出去玩有什么关系。”系统完全不信,明明老夫人话里什么都没提,也没责备她不着家啊。

    “你就是太嫩,且看着吧。”宁颜自信得很。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哪用做这个,不然府里养绣娘做什么?当然了,祖母也不是不让你出去,可你个女孩子天天不着家,祖母日日担惊受怕的。”

    宁老夫人显然是被宁颜哄好了,笑眯眯地,怎么看这个孙女怎么满意。

    “我去,宿主,你……很厉害!”

    此时它想的是,人类的年长者这么复杂难懂的吗?这到底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系统觉得退休后,或许可以写一本《人类观察实录》投内网,尤其是宁颜这部分,可以写半本书。

    “你还得多学。”

    转而宁颜就想到了,有关山茶花的事,或许可以问问祖母,但到底该怎么含蓄又直白地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