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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宁颜还是颔首应下邀约,原因无他,燕慈刚刚状态太诡异了,她对此有些不安,想好好问问。

    卿落落得了回应,便急忙离开了,毕竟怡园外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等她,被别人发现不对劲就不好了。

    “啪——”

    卿落落笑盈盈地看着眼前呆滞如雕塑的燕慈,打了个响指。

    “你?”

    就是这个女子,刚刚凑近说要告诉他一个秘密,他毫不设防地中招了,不受控制地道歉,出怡园,然后在这里等她。

    催眠,燕慈的脑海里闪过这两个字,没错,她一定是催眠了自己。

    卿落落看着他小心警惕地模样有些好笑,试探性地上前一步,随着她一动,燕慈也警惕地向后退了半步,眼眸里满满的提防。

    “躲什么?”卿落落环胸抱臂,笑着说道,“若真想对你做什么,上次就动手了。”

    燕慈仔细端详面前女子的身量长相后,渐渐将她与另一个身影重合起来,那个状元楼宴会后摔倒被自己扶住的女子。

    “上一次你故意接近我?你早就知道了吗,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卿落落微微皱了皱眉,“我从始至终对你都没有恶意,上次只是试探你一下而已。”

    燕慈的面色微微和缓了些,“试探我什么?你不是早就确定我身份了吗?”

    “试探你,是不是女扮男装?”

    此话一出,燕慈的表情是明眼可见的尴尬,“唰”的一下,从脸庞到耳根,都红的滴血。

    “竟然真的有说法的?”

    卿落落的眼眸,一点一点的亮起名为八卦的探照灯一般的光,从头到脚一寸寸检视着燕慈。

    燕慈实在受不住她这犹如实质的目光,偏过头,恨恨地道,“莫非你重生还可以选择身体吗?”

    这话一出,卿落落就懂了,不久重新投胎的时候性别变了嘛,这感觉,她不懂,哈哈哈。

    察觉出卿落落眼眸里几乎满而溢的笑意,燕慈板着脸,“你到底要说什么?”

    “明日午时,来一趟太白楼,告诉你,有关这个世界的真相。”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离开了,燕慈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思考这句话的深意。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怡园里还有一个人也在思考着这句话。

    世界的真相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

    不该看什么电竞春晚的!

    今晚要熬夜码字了。

    接下来会6k字很晚很晚,大概在凌晨几点吧,然后明晚九点最后一更。

    1w2,一个字都不会少的。

    ☆、工作第四十二天

    皇宫内,一个穿着女官衣饰青年女子拿着锦衣卫刚刚递来的消息,嘴唇微抿,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良久,她才提笔回复道:转,永宁。

    就在她笔尖轻提,将要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屋内突然闯进个小宫女大声唤她。

    “姑姑?”

    “刺——”

    最后一竖下笔重了些,坏了这个字。

    青年女子放下毛笔,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第三个字,并没有搭理这个小宫女。

    小宫女偷摸着抬起眼眸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青年女子,声音急促,“姑姑,娘娘请您去一趟寝殿。”

    “知道了,就来,你先下去吧。”

    听得是娘娘的吩咐,青年女子急忙起身,但又在小宫女背过身去的时候将纸条粗暴地收拢卷起,从缝隙塞进抽屉里。

    将纸条安顿好,又不忘给窗户留了个缝隙,青年女子这才匆忙赶赴娘娘的寝宫。

    就在青年女子离去后,那传话的小宫女余光瞄到有一道黑影快速略过,偏头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黑影灵活地从窗户翻进房中,环视一周后自抽屉内取出小纸条,又轻身离开,没再惊动任何人。

    “就这?”

    苏如如仅看了一眼就将手中纸条递给虞衫,颇感无趣地说道,“我还当是什么惊天大消息要这么急匆匆地赶在宫门下钥前送出来,结果就这?”

    “卿落落邀请燕慈明日太白楼赴宴。”

    虞衫一字一顿地念出纸条上的字,冷笑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精准地抛在油灯上,看着它一点点被火舌吞没。

    “我们不管此事即可。”

    “不行,”苏如如当即反驳道,“我的直觉告诉我,颜颜也会去。”

    “颜颜”二字还着重强调了。

    虞杉目光里满是不赞同,“你身子才刚养好些,又瞎折腾个什么劲?”

    “这怎么能是瞎折腾呢?她们一定有大事商议。”

    “又是直觉?”虞杉轻嗤道。

    “是呀,我直觉很准的。”

    “比如?”

    苏如如笑得自信张扬,“比如这位屡屡给我们递消息的神秘人,现在可能摊上事啦。”

    坤宁宫,后殿。

    冯皇后在对着铜镜一寸寸地梳拢自己的长发,从镜面里,还可以看到有那个穿着女官服侍的青年女子跪在她身后地上。

    “姑姑,地上凉,还是起来说话吧。”

    “奴婢不敢。”

    青年女子依旧跪得端正,低眉顺目,手里紧紧攥着一块令牌。

    令牌上有凝固干涸的血迹,因着她手心里源源不断的汗液,血痕已重新被洇湿,印染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