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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馆外摆放了几张桌子,桌子后坐了几名工作人员,专门接收粉丝送的礼物。

    孟殊苒把一盒蛋黄酥送上,工作人员接过,笑嘻嘻地说:“谢谢你。”

    她微微一笑,转头拉着江离就走。

    江离恨铁不成钢:“我说你送这些有什么用啊。人家大明星,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你偏要送什么亲手做的蛋黄酥。”

    “那我应该送什么?”

    江离暗暗一笑,“当然是自己的性感美照啊,照片背后留下自己的微信号。就你这样纯情的做法,猴年马月才能泡到大明星啊!”

    孟殊苒摇摇头,“醒醒,还以为在拍戏呢!”

    江离话锋一转,说:“正好明天我要进组拍戏,到时你陪我去。”

    孟殊苒拒绝道:“我很忙的。”

    “孟大明星,你都在家抠脚好几个月了,忙从何而来?”

    这倒是实情。

    孟殊苒虽然已经入行快两年,但在圈内依旧无名无姓。这半年来,找她的戏约寥寥无几。

    明明身材、颜值、演技都不差,却始终在娱乐圈的边缘徘徊,说是十八线也不为过。

    而江离,和孟殊苒同处一家公司。

    虽然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但人比较活络,时常混迹各大饭局,倒也时常能谋得个小角色。

    想到无戏可拍的现状,孟殊苒叹了口气,终于妥协:“行,那我明天陪你去。”

    两人一路聊着天,回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了。

    公司给她们租的房子在文昌里,九十年代的老小区,虽然有点旧,但生活气息很重。

    房子是两室一厅,不大,两人住倒也温馨。

    孟殊苒卸了妆,洗了澡,感觉到袭来的满身疲惫。

    她躺下,刚准备睡,手机却忽然响了一声。

    打开微信,路旻的消息映入眼帘:【我们分手吧。】

    她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当初她和路旻都是演艺圈的十八线艺人,因为共同拍摄了一部网剧而熟识。

    为了给网剧造势,也为了给两个演艺圈的糊咖炒热度,于是路旻的团队提出了炒CP的建议。

    孟殊苒一心只想安安静静地拍戏,对红不红这件事向来无所谓。

    结果她本人还没发声,经纪人却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这大半年炒CP的时光,她的微博被经纪人完全把控。

    有时她看见经纪人发出来的秀恩爱的微博,都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这样的合体,确实给她和路旻提升了一点曝光度。

    可惜,即使有了那一丁点儿的曝光度,她和路旻还是在十八线徘徊。

    也许,可能,是十七线吧。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路旻忽然因为一部剧有了不少热度,在圈里算是小火了一把。

    那之后,一切都变了。

    路旻开始对孟殊苒百般不满,觉得和孟殊苒炒CP降低了他的身价和逼格。

    孟殊苒听说前不久经纪人还和对方团队发生了一些摩擦。

    她向来佛系,不大关心这些事情。却没想到今夜,路旻会这么直接地向她提出分手。

    好在她早就厌倦了这种日子,于是立刻爽快地回了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孟殊苒想了想,又发了一句:【那我们什么时候宣布分手?】

    结果这句话旁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下方的小字显示她已经不是对方的好友。

    路旻,竟然火速把她删了。

    孟殊苒:??????

    什么鬼!

    她有些无语。

    当初炒CP是路旻提出来的,两人也算是在小透明时期同甘共苦过。如今对方有了点热度,转眼就翻脸不认人。怎么看都有点过河拆桥的意味。

    但说到底他们之间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戏。

    她缓了几分钟,也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潇潇洒洒地翻篇了。

    孟殊苒口干舌燥地放下手机,起身去厨房倒水喝。

    厨房里一片狼藉,是她下午给陈忘做蛋黄酥的现场。后来赶着去音乐节,还没来得及收拾。

    陈忘爱吃蛋黄酥,因此每次去见他,孟殊苒都会做几个带过去。

    但又怕陈忘认出来,所以时常改动配方。

    此时她将灶台打扫干净,又将一罐罐的调料收拾起来。

    几分钟后,孟殊苒猛地顿住,盯着手上的那罐调料看。

    白色的、细密的质地,看上去像是盐。似乎不敢确认,她又用手捏了点调料放进口里。

    直到舌尖上传来细微的咸味,她终于确定,下午做蛋黄酥的时候,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把盐当成了糖。

    而且,还加了不少。

    孟殊苒呆呆地“啊”了一声。

    一盆冷水兜头而下,她仿佛能想象到陈忘被咸蛋黄酥齁死的模样。

    这哪是追星啊,这是追命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写《难追》,跪求预收。

    文案

    十八岁,谢宝南第一次见到陈宴。

    酒吧斑驳的光影里,他眉目深邃,手里握着一只透明酒杯。他不说话,也不喝酒,举手投足是无声的冷峻。

    谢宝南对他一见钟情,从此,在他身边三年。

    三年里,他帮她,护她,宠她,唯独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