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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羽诺这会儿是真的累,崔简这个办法挺好,她也就没推辞:“那好,我再休息一下就上去。” “嗯,你一个人小心点。”崔简整理了下背包,带着他的摄像师走出了凉亭。 徐羽诺是真的累,她很想在长椅上躺一会儿,但摄影师小江一直对着她拍,让她很是不好意思,只能坐在椅子上靠着柱子休息。 过了十五分钟,徐羽诺感觉自己完全没歇够,但崔简还在上边热好饭等着她呢,她也不敢耽搁,收视收拾赶紧出发了。 一个人爬山比两个人爬山要难熬得多,徐羽诺全靠着幻想山上那口热乎饭才支撑下来。 不知道爬了多久,她听到前方很是热闹,想来缆车站点就要到了。 她很是激动,步伐都快了很多,谁知台阶上有一块小碎石,她一下子就滑了下去。 幸好她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扶手才没有整个人滚下去。 看着下面的高度,徐羽诺一阵后怕。 她的裤腿被石阶蹭得撩了起来,原本洁白光滑的小腿多了几个血道,血道旁还有一些细小的沙石。 她扶着扶手慢慢站起来,低头查看自己小腿上的伤口。 伤得都是表皮,并不是很严重,但伤口隐隐作痛,有血珠向外渗出。 徐羽诺艰难地从物资背包里拿出矿泉水,一咬牙对着伤口倒了下去,把伤口旁的沙土冲了下去。 凉意和痛交错着侵蚀徐羽诺的神经。她咬着牙,想着自己必须得简单包扎一下才能继续上路。 物资包里只有创口贴,但血道太长,创口贴并没有什么用。徐羽诺拿出一个手绢盖在伤口上,把创口贴当成胶带贴在一旁,固定住手绢,当作一个临时的止血绷带。 她把裤腿放下,裤脚沾了些水,颜色比旁边微深,不过并不明显,应该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就好,她很怕崔简看出来会阻止她继续登山。 摄像师小江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她,但由于一直在摄像,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徐羽诺对他比划了个ok的手势,让他放宽心,随后一转头又接着向上走去。 登台阶时,小腿肌rou用力使得伤口受到挤压,徐羽诺的腿一阵一阵地疼。 再忍一忍就好,只是些皮外伤而已,不值得为这些放弃今天的冠军。 况且,崔简还在上边等着她呢。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加油。 一路艰难,她终于到达了缆车站点。缆车站点的游客特别多,多得她一时间找不到崔简,只能去找更为显眼的摄像机。 果然,不远处就有一个摄像师大哥对着饮食休息区摄像。 她怕自己一瘸一拐的引起怀疑,于是尽最大的努力正常地走过去。 她走得越来越近,被摄像师挡住的人渐渐露出了半张脸。 徐羽诺愣在原地。 是方异舟。 方异舟也看见了她,他放下手中的吸管,一招手示意她过去。 徐羽诺左看右看都没有崔简的身影,只好问他:“崔简呢?” 方异舟指了指缆车站台:“他在那边陪董小鹿等缆车呢。” 徐羽诺没想到自己拼了命上来后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转头就向着缆车站台走去,方异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跟了过来。 徐羽诺到的时候,正看见崔简背着董小鹿站在站台上。他的手里提着董小鹿的鞋,正好脾气地安慰着董小鹿。董小鹿先看见了徐羽诺,于是拍了拍崔简的肩膀示意他看过去。 “羽诺,你来得正好,小鹿她的脚被鞋子磨破了爬不了山,我得送她下去,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你可以的对吧?”崔简的眼神有些愧疚。 “嗯。” 徐羽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甚至连一声“不”都不敢说出口。 她很想撩开裤腿给他看看她比董小鹿厉害十倍的伤口,但她明白,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她并不是被崔简偏爱的那个,她做什么都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故作大方的笑笑:“你放心地去吧,我会夺冠的。” 董小鹿在崔简的背上看见了她身后的方异舟,甜甜地喊:“异舟哥哥,你要加油给我们组拿冠军哦!” 真是双倍扎心。 徐羽诺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她转身就走,生怕自己有一丝脆弱流露在外。 方异舟跟在她后边,等离缆车站点远了些才缓缓开口:“伤心了?” “没有!”徐羽诺嘴硬得很,一转头看见方异舟那噙着笑的脸更生气了,“你不是也被队友抛弃了吗?你有什么可嘲笑我的。” 她是真的气急了,她现在看见谁都不顺眼,她知道,即将到手的50万又化作了泡影,她一切的努力都是无用功。 小腿还在隐隐作痛,徐羽诺有点没站稳,她怕方异舟看出异样,索性蹲在了地上。 谁知方异舟竟然也跟着她蹲了下来,他把脸凑近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低声说:“要不要和我组队?我们一起去山顶看流星雨啊。” 情绪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方异舟的这句话触碰到了徐羽诺内心深处的一点,她所有的委屈立刻化作眼泪涌了上来。 第25章 受伤了? 徐羽诺深吸了几口气, 才憋回了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 方异舟的眼神诚恳,徐羽诺却莫名地在此时想起了易杨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