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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情,你好美……”

    钟情比他岁数要大,但是在男人心里钟爱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珍惜如瑰宝。

    “真的?好美有多美?”

    心上人的赞美,是最好的春药,是最甜的蜜糖,还是最醇的美酒,钟情有些晕陶陶的了。

    好美有多美,张胜也说不清楚。

    张胜喃喃地说:“有多美呢?如果让我就这样看着,我愿意看一辈子。”

    钟情低低的呢喃:“那我……就这样让你看一辈子!”

    她的声音低得近乎沙哑,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她的身体轻轻在颤抖,不知道在颤抖什么。很快的,她象一支鲸脂做的红烛,整个的被张胜的爱抚点燃了,融化了,发烫了。

    张胜在她面前,没有一丝保留,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没有说出来,不代表他的心里没有压力、没有痛苦。而女人的怀抱是男人休憩灵魂的港湾,女人的温柔正是男人渲泄焦虚、抚慰伤口的灵药。

    张胜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别的感觉,悲与喜、荣与辱、生与死,统统抛诸脑后,这一刻只有无尽的快感……,许久,两个人都不动了,四肢放软,只在灵魂深处体会着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悸动。

    许久许久,张胜回了神,钟情茫然的双眼也恢复了焦距,她的脸色潮红,如同抹了淡淡的胭脂。

    “情儿,你真美。”

    “有多美?”钟情再问,还是那个问题。

    “要多美有多美。”这一回,张胜答出了她的感觉。

    “胜子……”

    “嗯?”

    “你真棒!”

    张胜低沉地笑,笑发自胸腔,带着她的身子一齐起伏:“有多棒?”

    “要多棒有多棒!”

    张胜又笑:“你呀,真是迷人的妖精,这辈子有了你,我就知足了。”

    “才怪!”钟情在他的胸口画圈圈:“骗人!你呀,很花心的。”

    “我?我哪有?”

    “就是。花心有两种,有一种叫花花公子,他们到处流情,但是交出去的只是他的身子,他的感情只留给他自己;还有一种,叫多情公子,他们一样到处流情,只不过,他交出的还有他的心,就象一个栽花的匠人,无论是牡丹还是月季,无论是金菊还是蔷薇,他一样的情根深种。”

    “尽瞎说!”

    灯关了,临近中秋,月明如水。

    美景如梦,今夕何夕。之间无限温柔心动,年轻的生命尽享如此极乐,岂不就是幸福的吗?

    “胜子,明天你去哪儿?回父母那儿住吗?”

    “不,弟弟一家人正住在那儿,不过我会回去看看他们,然后我去玫瑰路住,明天下午我先去证券所看看。”

    “……”

    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亲昵地摩蹭着,男人的声音低低地问:“怎么了?”

    “你……可以住在这儿的,在这我能照顾你,自己住外边,每天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长此以往”

    “住在这儿,我每天往返城里,也是个麻烦。再说,你毕竟是公司老总,纵然不怕人言风语,被职工客户们背后议论,终究于你不利……”

    钟情娇嗔:“理会旁人说什么,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

    张胜低笑:“我知道,逗你的嘛。你想我了,可以来玫瑰街看我,我方便的时候,也会来这里看你,住的并不远呀,怎么?这就不舍得了,小别胜新婚嘛,咱们每周小别三五天怎么样?”

    “啪”,肩头又是一记脆响。

    “啪”张胜还以颜色,惹她一声娇呼。

    ※※※

    张胜一早回家见了父母家人,然后去律师事务所咨询股份转移的相关事宜。下午他又去当初开户的那家证券交易所,账户里一查,果然他的蜀长红还在,而且连年送股之下已经翻了几倍。文哥说过这只股后劲不足,他深信不疑,直接挂市价卖掉,这时账面已有四十多万元。

    一万元三年变四十万,张胜看着账面上一长串数字,头一次感受到了证券市场点铁成金的巨大魔力。在这里,一个胜利者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资本有多雄厚,而是他的智慧有多高明。

    以小搏大,以一点制全局,以弱胜强,完成社会财富的再分配。这里,才是名利狩猎场的终极擂台,你可以一夜成名,跃然成为人上人,也可以一夕败北,变得一文不名。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现在,张胜就站在股海边上,准备编织属于他的一张网,然后扬帆过航了。

    过了两天,到底拗不过钟情,给他转了一笔钱进来。水产批发市场刚开业没多久,加上张胜头一年大让利,租利不多。所赚的钱为了营救他出狱,上下打点又花了许多,在不影响企业发展的基础上,所余仅60多万,钟情全部给他转了过来。

    加上他卖蜀长红的钱,一共一百多万,这笔钱够进大户室了。张胜坚持与钟情说定,钟情的这笔钱算是合作炒股的,赚了钱要按比例分成,他还郑重其事地给钟情写下了纸条。不管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男人的自尊必须要守。

    在此期间,张胜办完了股份转移相关手续的准备工作,他还没告诉律师要把股份转给谁。他想过了,文哥是在押犯,不可能转到他的名下,他带了些好烟好茶,去见了文哥,想先问问他的意见。

    经过几天的时间,文哥已经平静下来,他对张胜说:“这件事,若说你作假,也不那么容易,你若压根就想吞没这笔钱,也不会去见他了。你既来了,也就表明了你的诚意。那天骤闻消息,我有点失态,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