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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桐花你没事吧!”哭声之大,将闻讯赶来的巧婶顿是吓了一跳,忙推开满蝶的手,冲进院子里来,瞧着了站着的怀孟,再看看了已经哭软坐在地上的桐花,还以为是怀孟惹哭了桐花,上前便是一推手,将怀孟推到一侧,蹲下身去,把桐花揽进了怀里。 “桐花别哭,婶子在,有什么委屈,和婶子说,婶子一定给做主。” “呜呜呜呜……”桐花泪眼朦胧中,一手拽了巧婶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 巧婶恨恨的别了一眼不明所以的怀孟,拍着桐花的背,安抚着。 良久,桐花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来,仰头望着巧婶,用嘶哑的声音,含糊不清的语调,朝巧婶喊道,“婶,我找到他了,我真的找到了他了,他还活着,还活着啊!呜呜呜呜……” 巧婶脑中回味了好几次,这才听明白桐花嘴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本一直提着的心,也是松了一口气,笑着拍了拍桐花的被背,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找着了就好,找着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傻妮子,婶子知道你辛苦了,哭吧,哭完了擦干了眼泪,好好高兴一下。” 可是,我伤了他,如今又不知他到底怎样了!就连潘叔也不知燕琛去向,她又该去何处才能寻着燕琛啊! 桐花心中喃喃,却是不敢将此,说与巧婶听。 她到现在还不知,林叔一家当年如何遭了难,更不知林惑于为何要改名换姓成燕琛,隐瞒身份到此。 而且,她记得分明,燕琛身边之人,唤的燕琛就是‘大人’这个称谓,这么些年后,燕琛到此,谋的是什么,她一概不知,但就算不知,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多话,坏了燕琛谋求之事。 想到此,桐花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警醒,她打着哭嗝从巧婶的怀里钻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然后爬起身来,从正拿着燕琛画像痴痴傻笑的满蝶手里抽过画像,趁满蝶还没有回过神来,几下之间,便撕得粉碎。 “桐花,你这是作甚?你怎么能把它给撕了呢!”满蝶一惊,一怔,回过神来,抱怨着,便是冲了上来,从桐花手里扒拉出画像的碎纸,满脸可惜的走到桌面,试图将画像再度拼了回去。 桐花见此,又是上前,从桌上抄了一把碎片,揣紧了,快走几步,走到灶台,直接将手中的碎片扔进了灶膛里,猩红的火苗,瞬间将碎纸舔烧的半分不剩。 “你,你……桐花,我要跟你绝交。”满蝶手脚慢了几步,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纸片化为灰烬,满蝶一脸生气的将剩下的碎纸,兜头朝桐花扔了过去,气鼓气鼓的一跺脚,直接转身摔门而去。 桐花见此,既不生气,也不恼,蹲身将剩下的碎纸捡起,一并扔进来灶膛之中,这才折身走到怀孟跟前,双膝一曲,便是在怀孟跟前跪了下来,这架势,自是将被桐花一系列举动搅合得满头雾水的怀孟吓了一大跳。 “桐花,你这是作甚,还不快些起来。” 怀孟错开一步,避开桐花的跪礼,然后上得前去,试图将桐花拉了起来。 “怀孟兄,你听我说。”桐花示意怀孟稍安勿躁,面带恳切道,“今日跪你,乃是我有事求你,待你应允之后,不须得你请,我自会起来。” 怀孟闻言,手下一滞,沉吟了片刻,后退两步,一脸正色的看着桐花,“你说。” “还请怀孟兄,将今日之事,尽数吞了腹中,莫要对外泄露半分,还请怀孟兄应下此事。”桐花一脸恳切的望着怀孟,向其央请道。 “很重要?”怀孟面露诧异之色,微微挑眉,俯望桐花。 “十分重要。”桐花点头,一脸严肃。 怀孟见桐花说得如此郑重,甚至不惜下跪恳求自己,虽是不明为何,但也对此事看重了几分,点了点头,朝桐花保证道,“好,此事,我便应了你,此事除你我之外,定无第三人知晓。” “如此,我便在此谢过了。”桐花缓了一口气,一脸郑重其事的朝怀孟俯身叩首,向其致谢。 “不过举手之劳,桐花你不必放在心上。”怀孟再次上前,将桐花扶起,此番,桐花自不会拒了怀孟好意,应身而起,二人相视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旁边的巧婶,瞧得满头雾水,又不好多问,还是等怀孟离去之后,桐花又朝着巧婶安抚了几次,只浅说此事与林家关系甚大,巧婶自知林家之事,内含蹊跷,不消得桐花再说,便已是连连保证,绝不外泄此事。 第39章 是夜, 星月无辉,阴云笼罩,兴丰县内, 唐述府宅, 唐文星卧寝之内,气氛凝重。 “爹, 你不是说,只要是我想要的, 你都能捧到我跟前, 如今不过一小小的农家女,都弄不到手, 儿子,我还是死了算了。” 卧榻之上, 唐文星披着衣裳,坐在床头, 面容扭曲的瞧着站在床头的唐述,咬着牙, 却是气息微弱的喊道。 “老爷,你也真是的, 咱们儿子已经成这样了, 你还要再这里气他,若是再把文星气个好歹, 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啊!”坐在床头,默默垂泪的唐夫人,见唐文星神情有异,也是忍不住红着眼,埋怨唐述一两句。 “我哪知道, 就让会被人横路拦住,而且还是威猛镖局的人,我如今没了官职,带去的人,又不是他们的对手,若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这才让那个该死的女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