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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杨晓溪的兴奋到颤。抖的声音。

    然后眼前便多了钱越和杨晓溪两个面孔,全都是一副又哭又笑的表情。

    “秋暖,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别害怕啊,没事了。”钱越安慰她。

    杨晓溪也安慰她:“嗯,暖暖姐,医生说了,你没有大碍,就是惊吓过度。”

    秋暖呆滞的思维开始慢慢复苏。

    “我真的没事吗?没有被炸伤?”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想确认伤势,除了膝盖有点疼,别的地方貌似确实没有异常。

    杨晓溪按住她,让她躺好。

    “暖暖姐,你膝盖擦伤了,别乱动。”

    她不禁舒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擦伤,似乎并没有她预想的那么严重。

    她问钱越:“钱哥,那剧组怎么说?”

    “噢,导演让你先休息几天,等腿伤养好再拍你的戏份,他们晚点会过来看你的。”

    “哦……”

    秋暖下意识地点点头,有一种恍若做梦的感觉,总感觉如此轻描淡写的结果不是很现实。

    后面一连几天,剧组、公司同事、关系好的同行等,陆续带着鲜果水果过来探望她,陪她聊天,鼓励她。

    只有一个人,却连个电话都没有。

    她在失去意识之前,唯一想到的那个人。

    修养期间,怕他担心,她也刻意让自己不去联系他,甚至还庆幸,他这段时间肯定比较忙,所以也没时间联系她,刚好可以瞒过这场意外。

    现在,她膝盖上的擦伤也养好了,在医生的精心护理下,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重返剧组拍戏的当天,趁着休息间隙,她忍不住给凌傲打了一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电话里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

    她愣住,看了一眼手机,确认是凌傲的号码没错,再次摁下拨出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侵袭她的大脑,她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住。

    “怎么会呢?”

    她喃喃地自言自语。

    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拨打这个号码,回应她的无一例外都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戏是没心思再拍下去了,连续NG之后,导演无奈地放她回去休息。

    酒店里,她窝在沙发里,把各种联络途径全部试了一遍,无一例外,全部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她心里浮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担心凌傲。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在书中,这个角色确实会经历一次转折,重伤住院,甚至需要去国外治疗。

    不会……?

    她突然从沙发里跳出来,拿出手机,手忙脚乱地开始订机票。

    她要回帝城去找他。

    第77章 休学

    秋暖跟导演请了一周的假, 匆匆赶回帝城,直奔凌傲的公寓。

    上次凌傲夹在礼物盒中的房卡她还留着,直接从包里翻出来, 刷卡进门。

    “凌傲, 你在吗?”

    她来不及换鞋, 直接冲进客厅。

    没有人, 也没有回音。

    “凌傲,你在不在啊?”

    她不死心地一间接一间地推门查看, 一无所获。

    房子依然宽敞明亮,干净整洁,就和以前一样。

    但是凌傲不在里面。

    她马不停蹄,赶去他的学校。

    站在凌傲学校大门口,她才发现, 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来过他的校园。

    大一时两人还可以明目张胆谈恋爱的时候, 每次都是凌傲过来找她。

    而到了大二,应她的要求,他们开始隐瞒关系,凌傲便也很少再来学校找她, 而她更不可能去凌傲的学校招摇。

    带好口罩和墨镜, 她走进校门,跟保安询问了男生宿舍的位置。

    宿舍楼管理处,她敲了敲阿姨的窗户。

    “阿姨您好,请问凌傲在哪个宿舍?他最近在学校吗?”

    阿姨低头翻了会桌上的小本本, 然后回她:“凌傲休学了。”

    “……”秋暖大脑瞬间空白, 半晌,她才听到自己下意识地重复一句, “休学?”

    阿姨透过窗户,好奇地看着她。

    “是啊,我记得就在前两周好像,来了几个人,把他的东西全都搬走了。”

    “他们家好像很有钱啊,当时好几辆名车停在宿舍楼下,装他的东西。”

    “哎,小姑娘,你是他朋友吗?怎么他休学没告诉你?”

    “啊?算是吧。”秋暖越听越难过,心不在焉地回了阿姨一句,道谢离开。

    她找不到凌傲了。

    她垂头丧气地离开学校,晚上再次回到凌傲的公寓,抱着一丝侥幸,也许晚上凌傲就回家了呢?

    这是凌傲的床,收拾得还挺整齐。

    这是凌傲的枕头,靠近还能嗅到一丝熟悉的气味。

    这是凌傲的衣橱,颜色好单调啊,黑白灰,也是,他最喜欢穿黑色了。

    这是凌傲的游戏室,可惜这些游戏她都不会玩。

    这是凌傲的餐桌,几个月前,他们还在这张桌子上一起吃晚餐呢。

    ……

    她在房间里晃来晃去,感受他曾经的痕迹,倔强地等到下半夜,却依然不见有人回来。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已。